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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合群。 皇后那邊出了鬧心的事,作為皇后的母家,將軍府冷清些倒也正常。 只是相國府這邊…… "相爺,之前夫人備好的紅綢您在除夕都都不曾掛,今日上元,依舊不掛么?"桑止多少還是有些擔心,主子這樣明目張膽會引來宮里不必要的猜忌。 此事已謀算了這么些年,可不能在關鍵時刻露了餡。 偏偏聞延沒半點心思花在掩人耳目上,只坐在書房的桌案前話也不說。 從前他總是謹慎小心,生怕在眾人面前露出馬腳,如今反倒坦坦蕩蕩,恨不得將"我要反了"四個大字刻在臉上似的。 桑止見主子沉著一張臉不曾搭理自己,便也不再自找沒趣,乖乖去了后院清點昨晚便已到達的死士。 書房內一時間靜得只剩他一人的呼吸聲,聞延捏了捏眉心。 這幾日他總是覺得不安穩(wěn),隱約覺著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他最不放心的還是阮柔,便命人專門去看了,說是一切正常,一行人早已到了付七娘的酒樓,只是阮屹的傷還欠些恢復,這幾日懨懨的精神不怎么好。 正一籌莫展,便聽得有小廝匆匆跑來稟報∶"相爺,江家的大公子來了,說是要探親夫人!" 聞延的身子一僵, 臉色陰郁著。 這個時候江秉文來湊什么熱鬧,他不曾將事情告訴江家,就是因了答應過阮柔不會牽扯上舅父舅母,如今江秉文此舉是自己追著往火坑里跳了。 "將人帶到前廳稍候,我親自去迎。"他冷聲吩咐這么一句,轉而端起手邊的茶杯想要潤一下干澀的喉嚨。 他發(fā)怔那樣久,杯中的茶早已涼透,這會兒指尖都隱隱透出冰涼。 聞延的眉頭緊蹙,茶水泛起一陣漣漪。 看來今日,注定不會那么順利了。 * 街道上漸起的集市熱鬧喧囂,忽有一只信鴿停在窗前。 付七娘警惕地瞧了一眼周遭,迅速拆下信鴿腳踝上所帶的字條將房間的窗戶關上。 朝著坐在桌前的阮柔小聲說道∶"夫人,宮里傳來消息,陛下有意邀相爺進宮赴上元宴。" 阮柔搭在腹上的手微頓,抬起眼來,語氣尚算平和,"今日是上元,陛下倒是時刻記掛著….." 她話說一半忽的頓住了,眉頭不由皺起。 付七娘的臉色卻并不見好,"聽聞陛下除夕時便親口邀請主上與夫人一同進宮守歲,相爺拒了。想來今日也定是邀您與相爺一同前往……" 是啊。只是除夕與上元皆是團圓的日子,李修虔幾次三番邀聞延進宮相聚難不成只是因了他可憐聞延無父無母的悲慘身世? 可若是從前倒也無甚奇怪的,畢竟那會兒聞延尚未成家,皇帝也是惦念著他。 可如今他已有了妻室,皇帝再次次邀他入宮相聚,屬實是有些微妙了。 難不成-- 阮柔的心尖一顫,慌忙起身,"回府。" 若真是如她想象中那般,那這次聞延的行動注定是不能成的,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夫君去送死! "相國夫人可是病了?這些日子一直不曾見著。"江秉文垂眸瞧了一眼盞中色澤澄透的茶水,將茶盞放回到了桌上。 聞延不疾不徐地抿了口茶,眼皮都懶得抬,"江公子一開口便是詢問內子,倒是不覺不妥。' "柔兒是我的表妹,作為表親我關照一番也無甚不妥。" "看來江家的事已處理妥當了。"聞延淡淡道,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此話一出,江秉文自然無話可說。他與方淑尤的婚姻始自聞延的安排,也終結于聞延之手。 若不是聞延,江家不會經歷這樣一番風波,兄長也不會被父親安排去極北的苦寒之地,他甚至早與阮柔成親,一家人和和美美.…... 這一切都是聞延造成的。 越是這樣想,他心中越恨,"江家的事不勞相爺掛心,我自會處理妥當。" 眼瞧著要到了時辰,外面的天色陰沉下來,天邊染上一道殷紅的顏色。 聞延沒心思跟他在這兒耗,倏地站起身來,"既然這樣,就請回吧。柔兒是不會見你的,我相國府也不歡迎你。" "不可能!"江秉文氣紅了眼,"你是不是將柔兒給囚禁起來了?我倆打小親近,今日她若聽聞我來又怎么可能不出來相見!" 聽得什么"打小親近"的話,聞延的臉色不由鐵青,"江秉文,別給臉不要。" "聞相爺,我江秉文今日便把話撂在這兒--" "怎么還爭執(zhí)起來了?"廳后忽然傳來一道詫異的女聲,"我不過走得慢些,便讓相爺先來接待表哥,怎地還出了這樣大的動靜?" 聞延的身子一僵,猛地回過身對上阮柔那滿是盈盈笑意的眸子,"柔兒?" 江秉文的目光則是落在她挺著的肚子上,"柔兒,你這是….." "好啦好啦。"阮柔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款步走到了兩人中間,將那劍拔弩張的氣氛隔斷。 她朝著后面的小廝招了下手,讓人把江秉文請回座上,自個兒則是轉向聞延,朝那人莞爾一笑,抬手去給他整理略微褶皺的衣領處。 "相爺,方才我說了讓你莫要逗文表哥,他不識鬧的。您怎么就不聽呢?" 聞延的眉頭緊鎖,直到大手緊緊攥住了她的胳膊也不敢相信這丫頭竟然背著自己偷偷摸摸回來了。 可此事不宜在江秉文面前聲張,他也只能瞥了一眼旁邊悻悻的付七娘,將阮柔給攬進了懷里。 ""為何這樣不小心。" 這話表面聽起來是在說阮柔暴露了自己已經有孕的事,實際卻是在詢問她為何莽撞地回了盛京。 阮柔抬手去撫他的心口,"文表哥是親人,自然不會做什么于我們不利之事。相爺放心吧。" 兩人正暗里說著他事,倒是讓江秉文有些不自在了,他輕咳兩聲,"柔兒,你既已有孕為何不曾告訴姑母與我們,這…….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有什么難以接受的。"聞延漠然插了這么一句,扶著阮柔坐下。 "我--"江秉文越發(fā)的尷尬了,臉色都漲得微紅。想起自己方才不由分說就要鬧的模樣,也實在是忒丟臉了些,故而只聽阮柔解釋了幾句便匆匆告辭回了江府。 只是他臨走前還不忘表了忠心∶"此事既然關乎你與孩子的安慰,我自然不會貿然說出去,放心吧。" "多謝表哥了。"阮柔笑。 江秉文似乎還有什么想跟聞延說,奈何看出來聞相爺臉色難看得過分,他話都到了嘴邊也只能生生給咽了回去,匆匆道別出了相國府。 他這么一走,大廳內的氛圍瞬間冷了下來。阮柔默不作聲地屏退了一眾下人,只留了付七娘。 聞延臉色陰沉著,"夫人不知危險,七娘你怎么也任由她胡鬧!" "主上恕罪--, "是我以命威脅七娘,她才陪我回來的。"阮柔忙將話給截了過來,"相爺,我只是不希望你做出任何違背自己內心的事,我回來就是想告訴你當年榮妃娘娘那件事是有隱情的。" 提到生母,聞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