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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嫁給暴虐相國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4

分卷閱讀74

    出胸口那片雪白的肌膚…….

    屋內(nèi)充斥著暖昧guntang的氣息,桐離跟桑止守在外面,不敢離得太近又不能離得太遠,怕主子叫人的時候聽不到。

    兩人也只得守在廊口的兩側(cè),蹲坐在石階上一起望著月亮。

    "你有想過家嗎?"桑止忽地問了這么一句。

    桐離怔了怔,垂下頭盯著腳尖,許是因了晚上喝了些酒,這會兒說話都有些輕飄飄的。

    "想啊,可是想也沒用。是他們先不要我的。"

    桑止聽著這話,目光不經(jīng)意間落在她的身上,心中有一股子說不上來的滋味兒。

    她低著頭踢了踢腳邊的一小塊石子,雙手緊緊扣在起,不停地摸索著泛著淡粉色的指甲蓋。

    桐離抬眼見那人慌忙別過頭,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你為什么問這個?'

    明明方才一起吃月餅飲酒的時候連話都不說,這會兒反而傷春悲秋起來了?

    只見桑止笑了一下,月色灑落照亮他的側(cè)臉,那笑容莫名地帶了點悲感。

    "因為我不知道想家是什么感覺。我早就沒家了,有相爺?shù)牡胤骄褪俏业募?。我這條命是相爺救得,我會跟著他一輩子來報答。"

    桐離瞧著他這副模樣眉頭卻舒展開來qingwen,堅定地說道∶"我也會一輩子陪著小姐的。"

    御書房外,有一匆忙的身影走了進去。

    "陛下,覽瑞宮那邊已熄燈了。"鞏幸朝著案前的那人躬身道。

    李修虔手里的筆頓了一下,在紙上暈出了一小片的墨漬。

    溫潤的眉眼染上一抹濃重的愁色,他不由嘆了一聲∶"還是不肯見朕。"

    "陛下莫要太急了,奴才聽說這傷痛總歸是需要時間來治愈的。想來娘娘過段時日定會愿意見陛下了。"

    "怕是不能了。"李修虔沉聲道了這么一句,將手中的筆擱置筆架上,垂眸瞧著紙上那未寫完的幾個大字∶花好月圓。

    到底還是回不去了。

    御書房內(nèi)是半晌的靜默,月色被屋內(nèi)明亮的燭光擋在外面。

    鞏幸默默候在一旁沒敢說話。

    "念芷宮那邊這幾日如何?"忽地聽那人問了這么一句。

    鞏幸忙道∶"回陛下,聽聞這幾日昭妃娘娘過得……不大好。

    李修虔的眉頭一擰,抬起頭來去看他,"恩?"

    "宮里個個都是人精,如今昭妃娘娘被您禁足,已有月余不曾召見,這…難免有些人會動了歪心思。"鞏幸這般說著,小心地打量皇帝的臉色。

    李修度∶....

    又是一陣靜默。

    皇帝將那張寫毀了的字拿起,細細端詳許久,終究是用燭火給燃了一角,扔進銅盆里。

    "走吧,去一趟念芷宮。"

    有些話,他終究是要問個明白的。

    阮柔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腰上酸軟,懶懶得不想動彈。

    桐離徑自端了醒酒湯進來伺候,"小姐昨晚飲了不少酒,這是相爺一早吩咐熬得醒酒湯,快起來喝了吧。"

    "先放那兒吧……"阮柔翻了個身打算再睡會兒,腦海中卻偏偏晃過了那人柔聲問她生還是不生的場景。

    她不由得身子一僵,細細思索著昨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答的。

    "....

    耳邊仿佛響起了自己那嬌柔得快要斷氣似的聲音,阮柔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她昨晚竟……竟是喝成這副模樣了嗎?!

    桐離正準備將醒酒湯放置一旁。忽地聽見床上那人叫了一聲∶"阿阿、阿離!快把醒酒湯給我拿來!"

    "啊?"桐離不由怔了一下,這才趕忙又將碗給端了過去。心想著今兒這兩位主子是怎么了,一個晨起后便笑得滿面春光,一個醒來后又一驚一乍的,倒是將她跟桑止弄得一臉茫然不知所措了。

    阮柔喝了醒酒湯,又好生沐浴了一番。桐離瞧著主子身上那些個微紅的印記,忽地想起今早伺候相爺更衣時不小心瞧見的肩上的咬痕與背后的淺紅的抓痕……小臉不由得皺了皺。

    昨晚確實激烈,屋里叫了三四回水才罷,都快至天明了才聽得屋里安靜下來。她與桑止也就那么坐著瞧了月亮一個晚上,到末了都快睡著了又往屋里送了回水這才算完。

    阮柔瞧著她那復雜的神色,下意識地將手擋在了身前,試圖掩蓋胸口上的紅印子。

    "阿離....你這是什么表情?"

    桐離回神,笑著搖搖頭,"沒什么,我在想今日廚房會給小姐燉什么湯送來。"

    "哦……"阮柔悻悻地望著她,"什么湯都無所謂,好喝就行。

    桐離跟著點頭∶"恩。"不過八成是滋補類的。

    果然,早飯便送來了一道淮山水魚湯,午飯時又添了一道當歸羊rou湯,晚飯雖是清淡些,卻也比平日里多了一碗紅棗蓮子湯。

    每日煲的湯都不曾重復,阮柔倒也不覺什么,可桐離卻瞧在眼中,這些湯湯水水皆是給她家小姐調(diào)理身子的。

    從前的飯食雖也會有湯,但都不像這些有調(diào)養(yǎng)身體之效,更何況只要相爺留下來用飯,必定便會親手為她家小姐盛一碗湯,這還不明顯么?

    就連相爺留宿在衡蕊齋的次數(shù)也多了,從前還會偶爾因了公務直接宿在致淵閣,可這十日以來偏偏是沒停過,再忙再晚也要來。

    桑止他倆便也乖乖在外面守著,現(xiàn)下已到了聽著里面的動靜都能睡著的地步了。

    八月廿五這日,是江府與方府結(jié)親的日子,阮柔與聞延受邀去參加婚禮,故而昨晚早早睡了。

    待聞延下朝回來的時候阮柔正在屋里發(fā)愁該穿那件衣裳。

    "這件好看,那件也不錯…阿離,你說我該穿哪件?"她皺著一張小臉望著那兩件錦裙,怎么都拿不定。

    今日是方淑尤大婚的日子,她斷不能穿著過于明艷搶了新娘的風頭,可若是太素了也不好,總歸還是相國夫人,要顧及著相爺?shù)拿孀印?/br>
    這般一想,著實是為難了。

    聞延倒是沒想那么多,只換了件竹青暗金縷嵌銀紋的衣裳過來,瞧起來低調(diào)又極為符合他周身那股子冷冽。

    "夫人這是怎么了?"他徑自進了里間,瞧著那滿面的愁容不由得笑了一下。

    阮柔將人往桌前推了推,"相爺別笑了,幫我挑件衣裳吧!"

    這倒是難為聞相爺了,他皺眉瞧了許久,只說了一句∶"夫人貌美,捉哪件都好看。'

    阮柔癟嘴,"油嘴滑舌。"

    看來這人是靠不住了,還得是自己挑。

    她這般想著,又讓桐離去柜子里拿了前幾日剛做出來的新衣裳,是件群青色繡有秋海棠的錦裙,雖是瞧起來素雅了些,但上面的刺繡針法市面上極為罕見,再加上有幾縷金線勾勒花托做襯,倒也不失尊貴。

    "那便這件吧!"阮柔下定決心。

    聞延點頭,"好,夫人稍等片刻。"

    阮柔正準備換衣裳,便見那人出了衡蕊齋。她不由納悶兒,這人來了又走是做什么去了?

    片刻后,方才見那人又回來,原本身上著的竹青色長衫換成了一件與她衣裳同色的,手里似乎還捧了個像是婆金的盒子,在陽光下瑩瑩的泛著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