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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說,“好——你不想救我們就不救。”他說,“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我都陪著你?!?/br>澤九笑了,眼淚卻終于控制不住地落下:“師兄我們私奔吧,你說過凡人界的愛侶不滿家中的安排,都會選擇私奔,我想去凡人界看燈,你說凡人界的夜市很美,我還沒有看過,我現(xiàn)在就想去看看?!?/br>時柏剛回了一個“好”字,突然空氣波動起來,接著天衍老祖紅翎兒以及韋逸白遠向后通過傳送門來到這里。紅翎兒跌跌撞撞地走了幾步,看著眼前的景象,只覺腦袋像是重重地讓人打了一拳,她摸上胸口,五臟如焚。墓室內(nèi)滿目蒼夷破敗的景象,天衍老祖看著那兩盞已經(jīng)覆滅的古燈,只覺全身血液無可抑制的上涌,他轉(zhuǎn)身厲聲質(zhì)問澤九:“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澤九緩緩地轉(zhuǎn)過頭,眼角掛著還未散去的淚痕,“這是我想問你們的?!彼麩o喜無怒地看著天衍老祖,“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又做錯了什么?”“沒錯,是我們對不起你,但你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天衍老祖欲要上前去抓澤九的領(lǐng)口,卻是讓時柏擋住去路。時柏淡淡地開口:“不論你是誰,離他遠些?!彪m然真相未明,但澤九現(xiàn)在的痛苦都是眼前的這兩個人帶給他的。天衍老祖緩和著急促的呼吸,他越過時柏看向澤九:“你明明什么都沒失去,為什么要這么報復(fù)我們?”“我失去的還不夠多嗎?”澤九看著因為古燈覆滅而大受打擊的紅翎兒,眼眶疼得厲害,“如果沒有發(fā)生意外,我還會繼續(xù)失去,到死的那一天我都不會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你們把我蒙在鼓里,像個傻子似的哄騙。”他深吸口氣,試圖阻止眼眶中的熱流,臉上卻見了淚痕,“你們——從來就沒把我當成過人,我就是你們手中的棋子,任你們隨意擺弄,我人生的每一步都是你們給我定好的,甚至是我的親人朋友,我喜歡的人……一切都是假的,你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時柏直面天衍老祖,澤九此時就在他身后哭,他不明白澤九因何悲傷,但能感受他的痛苦,心口抽痛得厲害。“你不是師傅?”此時韋逸死死盯著天衍老祖,他就算沒有時柏聰明,腦子再不靈光,此時也看出些什么,“我?guī)煾的???/br>天衍老祖對上韋逸的目光,胸口的某處角落泛起鈍鈍的痛,他錯開眼,沒有回答韋逸。“我問你話呢?”韋逸欲要抓住天衍老祖質(zhì)問,卻是直接穿過他的身體。“我?guī)煾柑煅芾献婺兀俊?/br>“他說他會在這里等著我們,等我們來救他,你們到底把他藏到哪里了?”韋逸全然地歇斯底里。白遠拉住狂躁的韋逸,一時間不知如何勸慰。“凌音沒了,師傅也——難道我又來晚了?”韋逸喃喃自語。白遠一時間有點無法消化眼前這個局面,就他一個人在狀況之外,什么都不清楚。韋逸突然抬頭,看著天衍老祖和紅翎兒∶“你們到底在干什么,把我們弄到這里要做什么?”墓地里安靜下來,天衍老祖和紅翎兒都沒有出聲。“為什么不告訴他?”澤九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他握緊手掌,厲聲道,“告訴他,你們是想殺了我們,就像當初殺了翎兒和師傅一樣!”“你說——”韋逸聽完怒極,一心想救的師傅慘遭殺害,他全然驚怒,“你們殺了師傅和翎兒丫頭?”紅翎兒抬頭看向澤九,張了張嘴,臉色灰暗地說:“你們走吧——”“陵光!”天衍老祖震驚地看著紅翎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紅翎兒的手在微微顫抖,慢慢地說道:“你們都走吧,離開這里,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br>澤九笑了,手攥德越發(fā)的緊,他雙眼微紅:“我想要過什么樣的人生,以后都由我自己來決定,我想去哪里,從來不是該你們決定的!”看著背對著他的時柏,澤九露出脆弱而空茫的表情:“師兄,我們?nèi)シ踩私绾貌缓茫俊?/br>“好——”沒有任何猶豫的,時柏回過身,“走吧,去看你喜歡的燈火煙花。”他知道這時候說些什么才能安慰悲傷的澤九,他要毫不猶豫地表明自己的立場。澤九笑了,這一次他笑得真心,那笑意直達眼底,帶著些許純真爛漫。澤九再次開啟傳送門:“師兄,我們走——”“那我們——”白遠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拽著韋逸,“咱們也走吧?!奔热蝗怂懒?,留在這里也是無用。韋逸任白遠拉著踏入傳送門,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天衍老祖,他不明白,他明明能感受到那是師傅的魂體氣息,為何要說人死了呢?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為何沒人愿意告訴他?傳送陣慢慢消失在眼前。墓室完全的安靜下來。待人走后,紅翎兒像是沒了支點,完全地癱軟下來,坐在亂石之間。天衍老祖抓著頭,整個人幾乎進入一種燥郁的狀態(tài):“全完了——犧牲了這么多,孟章、監(jiān)兵、姬坴都死了,竟也換不來一個想要的結(jié)果?!?/br>天衍老祖心口憋屈至極,“我們是罪人——”他慢慢垂下臉,“那么多人的囑托,我們完全的辜負,父神他不會原諒我們的,我們要怎么辦?”“他會回來的——”“你說什么?”紅翎兒愣愣地看著神獸青龍的尸體,眼角一滴水光劃過臉龐,她說:“他會回來的,我知道?!?/br>…………沒有宵禁的夜晚,燈火絢爛,鱗次櫛比的店鋪,酒樓嶙峋。攤販擺出熱騰騰的膳食、美酒和精美的絲織品,叫賣之聲不絕于耳,燈火和美食香氣將這個夜晚點綴得無比生動。兩個清俊的男子穿梭于游人如織的夜市,白衣青服,氣質(zhì)出塵,引得不少少女回眸相看。兩人在夜市橋邊駐足,千燈萬火照碧云,滿眼的明燭燈火,火樹銀花,繁華的夜景,果然如同時柏描繪得一般模樣。澤九看著燈火下的河流,目光晦澀不明∶“以前我總想著變強,不曾為路邊的風景停留片刻,直到如今我發(fā)現(xiàn),最美的是這人間煙火?!?/br>時柏說:“我們運氣好,竟真的趕上了上元節(jié)。”橋下有船只經(jīng)過,澤九聽到底下聊天打趣的笑聲,還有人對橋上的他們發(fā)出問候。澤九笑了,他說:“凡人一世不過百年,都說修真歲月漫長,我卻覺得我們總是在忍受離別,似乎總是聚少離多。”第一次他們分離了七十多年,第二次又是四十年,再除去閉關(guān)修煉研究功法秘籍的時間,他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shù)。“那以后就不再分離?!睍r柏轉(zhuǎn)過頭淡笑著看向澤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