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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爾說:“你先彈幾下試試看,隨便買的,也不知道怎么樣?!?/br>說是隨便買的,其實一個星期前就在網(wǎng)上查了很久的攻略,又問了專業(yè)的人士才買下來的,還偷偷摸摸地不讓池聲發(fā)現(xiàn)。池聲試了幾下音,輕聲地即興唱了幾句。李爾靜靜的聽著,心中的氣也差不多消了。池聲唱了幾句就停了。李爾忽然有些緊張:“怎么不唱了?吉他不好用嗎?”池聲笑了笑,“大半夜的唱歌,怕吵到別人?!?/br>這把吉他音質(zhì)很好,手感也特別棒,絕對不是他口中說的那種不值幾個錢。池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道:“為什么突然對我這么好了?”池聲不問還好,一問李爾也蒙住了,是啊,我為什么要給他買吉他,大半夜的不睡覺等他回家?我有病嗎?李爾想了想,沒想明白怎么回事,煩躁地說:“給你你就收著,不要就算了!話這么多?!?/br>池聲知道他心里別扭,也不跟他計較,笑道:“我很喜歡,謝謝?!?/br>兩人吃完了燒烤,池聲把垃圾收拾好,看看時間已經(jīng)十二點(diǎn)半了。“少爺,睡覺吧,晚安?!?/br>“嗯?!?/br>池聲又說了一句:“謝謝你?!?/br>李爾突然怒道:“滾去睡覺!”“哈哈哈哈哈哈,我走了,晚安?!?/br>…………………………這之后,池聲感覺李爾變得怪怪的了,說不上來是哪里變了,日常還喜歡吼他,但又不像以前那樣了。這段時間池聲過得還不錯,每天寫寫歌,送李爾上學(xué)接他放學(xué),偶爾玩玩游戲,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著,好不愜意。李爾身體很弱,偶爾會生病,時常會請病假,每次張文瀚過來,都會跟李爾做思想工作,讓他好好鍛煉身體,做復(fù)鍵,要不然白白浪費(fèi)康復(fù)的機(jī)會。李爾都是左耳進(jìn)右耳出,根本不當(dāng)一回事。張文瀚拿他沒辦法,私下跟池聲說:“你都跟了他兩個多月了,怎么一點(diǎn)進(jìn)展都沒有?”“什么?”池聲此時正在搖頭晃耳的聽歌,沒聽清張文瀚說了什么。張文瀚一把把他的耳機(jī)擼下來,說道:“你怎么不勸勸他!都這么久了,復(fù)鍵的事怎么一點(diǎn)都沒開始?!?/br>“哦,你說這個啊?!背芈曊f道:“他現(xiàn)在學(xué)習(xí)忙,應(yīng)該顧不上來吧,等高考后也不遲吧?!?/br>“你就是沒放在心上!”張文瀚臉色一沉,說道:“健康的事怎么能一直拖著呢?這樣下去他的身子只會更加惡劣!你看他這身體,一點(diǎn)風(fēng)吹雨打都受不住,這樣怎么行?!”池聲有點(diǎn)無語,李爾自己的身體他都不在乎,我一個外人也不好干涉啊,連他老哥都拿他沒辦法,我能怎么辦?張文瀚最后只說了一句:“你勸勸他吧?!?/br>“嗯,好。”張文瀚走后,池聲上樓看李爾,見他一張臉全是病容,估計身體很不舒服。池聲搬了個椅子坐在床邊,就這看著他,他在糾結(jié)怎么跟李爾開口。李爾沒睡一會就醒來了,太陽早落山了,天色已晚,房間沒開燈,只有一點(diǎn)光線,他隱約看到有個人趴在他床邊睡著了,他嘴角彎了彎,自己隔三差五就生一次病,池聲晝夜不分地照顧他,現(xiàn)在居然趴在他床邊睡著了。李爾不由自主地伸手想碰碰他,還沒碰到又觸電般地縮回了手,他這是在干嘛?他剛剛居然想伸手去摸摸池聲那顆毛茸茸的頭?!李爾被自己的行為給震驚到了,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病入膏肓了才會有如此舉動,一顆心咚咚咚地挑個不停。李爾忽然想起床上廁所,但池聲壓著他的被子,他一動,池聲就醒了。池聲揉揉臉,睡眼朦朧地看著黑暗中的李爾,笑道:“你醒了,天都黑了,也不知道幾點(diǎn)了?!?/br>他打了個哈欠,站起來甩了甩睡麻的身體,順手按了一下床頭的燈,室內(nèi)一下子亮了起來。李爾說:“我想上廁所?!?/br>“好?!?/br>池聲麻利地把他抱到輪椅上,推他去廁所。這種事情已經(jīng)做過太多次,兩個人都已習(xí)慣,不像最初那樣生疏了,但今天李爾覺得特別別扭,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他覺得自己對池聲說不上來是什么感受,讓他有點(diǎn)慌亂。待李爾心情復(fù)雜地上完廁所,池聲對他說:“我去看看梅姨做好飯沒?!?/br>“別走!”李爾忽然道。“嗯?”李爾看著他,張了張嘴,似乎在醞釀什么,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你是不是嫌棄我?”“啊?”池聲震驚了,一向高傲的少爺居然說出這種話來,我區(qū)區(qū)一個傭人,怎敢嫌棄你?池聲問道:“為什么這么說?”“沒什么。”李爾握了握拳,“你去看看梅姨做好飯沒,端上來給我吃就行了,不想下去了。”“好。”經(jīng)過這么一次對話之后,池聲發(fā)現(xiàn)李爾變得沉默了起來,又像回到了以前的狀態(tài)。李爾也覺得自己有點(diǎn)不正常了。日子過得很快,半個學(xué)期過去了,期中考試后,學(xué)校放了兩天假。這天,池聲見李爾一個人在客廳削蘋果,他醞釀了一下,對他說道:“少爺,周末你有什么打算不?”李爾頭也不抬專心的削蘋果,“怎么了?”李爾的周末無非就是在家看看書,在院子里曬曬太陽,過得跟老年人似的,十分沒趣。池聲覺得復(fù)鍵的事情必須提上日程了,張文瀚隔三差五就催他一次,李奧也暗示過他幾次讓他勸勸李爾去做復(fù)鍵,不說不行了。池聲看他削的皮掉了一地,一看就知道不會削皮,說道:“我來吧。”李爾:“不用,我自己來。”池聲想了又想,糾結(jié)半天,說道:“給你約了復(fù)鍵的教練,周末我陪你去看看吧?!?/br>李爾手中的刀頓住了,抬頭看池聲:“你說什么?!”池聲突然想起張文瀚以前說的,誰跟他提復(fù)鍵的事,他就發(fā)火,有些怕,看李爾的臉色,似乎并不好。“給你約了復(fù)鍵,周末去看看如何?”“不去!”“為什么?”“不想去!”“我都提前跟教練約了時間了,爽約不好吧?!?/br>“要去你自己去!”池聲:“……”“都是為了你身體好,難道你不想重新站起來嗎,你不去總得給個理由吧。”“這個理由行嗎?”李爾舉起他的右手,手心突然多了一道傷口,血淋淋的。“李爾!”池聲整個人就慌了,急忙拉過他受傷的手,按著不斷涌出血液傷口,又急又氣地吼道:“你瘋了嗎?。?!”第31章突如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