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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思蕓哭了一路,直到馬車到了趙家門外,她已經(jīng)把淚水都哭干了,一雙眼睛腫的通紅,從馬車上跌跌撞撞的下來就往院子里走,伺候她的丫鬟秀青正在院里打掃,趙家嬸娘怕她跟趙思蕓走漏了消息今日沒讓她跟在趙思蕓身邊,見趙思蕓這個樣子跑進門,嚇得魂飛魄散,上去將人一把扶住,問道:“小姐這是怎么了?別嚇我啊小姐?” 趙思蕓釵發(fā)皆亂,粉色裙子上還占了污泥,一張臉慘白毫無血色,簡直不讓人往歪處想都難,秀青手心冰涼,也跟著要哭出來了。 趙思蕓這會兒已經(jīng)沒有眼淚了,看著秀青問道:“我爹我娘呢?” 她這個樣子秀青哪兒敢多問,連忙指著后面廂房說道:“都在呢,小姐別急。” 趙思蕓一刻不停,挺直了背脊快步朝后院走去。 章節(jié)目錄百年好合 清禪寺的姻緣樹在漢陽城一直頗負盛名,不少人慕名前來,想給自己求個好姻緣。 當然除了沒有姻緣來求姻緣的,還有有了姻緣來求百年好合的。 這姻緣樹是棵古樹,樹干兩人合抱都圍不住,枝葉茂盛,如綠色巨傘散開枝椏,將周圍一圈遮的嚴嚴實實,日光都透不下來。 枝椏上掛滿了紅色緞帶系著的木牌,木牌上寫著不同字跡的名字,有的只有一個,有的兩兩成雙。 姻緣樹跟前,有小沙彌撐了桌臺,上面放了緞帶木牌和筆墨,想求姻緣的可自行上去領牌子,就算是不識字不會寫也不打緊,只要在廟里捐些香油錢,小沙彌自會代你寫上。 “我看公子面相不像是沒有姻緣的樣子,想必是來求長長久久的吧。”小沙彌年紀不大,人卻十分有靈氣,見喬郁走到跟前,立即笑瞇瞇的說道。 喬郁點了點頭,還有點兒覺得不好意思。 小沙彌了然的遞過雙人的木牌給他,說道:“公子面善,這段姻緣必然會有個好結果的,公子不必擔心?!?/br> 他人雖小嘴卻很甜,幾句話不但說的喬郁通體舒暢,就連站在喬郁身后的陸錦呈也頗為滿意,目光從小沙彌身上掠過,準備走之前再給這寺廟添些香油錢。 喬郁從小沙彌手上接過木牌走到一邊,看小沙彌用差不多的說辭哄得陸錦呈眉眼都柔和了不少,心里好笑。 不知道這小和尚是真能看出來還是隨口蒙的,若是隨口蒙的,說錯了不會招人罵嗎? 他這樣想著,陸錦呈也已經(jīng)接了木牌走到他跟前,兩人就近選了張桌子,在木牌上寫上自己的名字。 原本他倆供一個牌子即可,但喬郁一怕兩人寫一張牌子招人側目,二來他有私心,想另外寫個牌子,寫喬郁,不寫喬笙。 他跟陸錦呈說了自己的想法,怕陸錦呈問,還想好了說辭,卻沒想陸錦呈竟然一口同意下來,竟也沒有多問。 他跟喬嶺學著寫過自己的名字,知道郁這個字和他習慣的寫法并不相同,因此用了陸錦呈看不懂的寫法寫了喬郁二字,而木牌的另一邊,認認真真的寫了陸錦呈的表字。 陸錦呈沒有側眼看他寫了什么,他寫的比喬郁快些,不但在木牌前面寫了,后面也寫了一行小字,用紅綢緞帶綁了,先喬郁一步掛在了樹上。 掛好了才扭頭問喬郁道:“喬兒寫好了么?” 喬郁點點頭,繞到另一邊,也將自己的木牌掛了上去。 雖說是他主動要求寫兩個牌子在先,但這會兒反倒是他先對陸錦呈的牌子好奇起來,但他自己心里有鬼,也不好主動要求去看,只好強壓好奇,忍著沒問。 待他們供過了姻緣樹,日頭已經(jīng)落了大半,天色也眼看著要暗下來,寺里的主持問他們是否要留宿廂房,被陸錦呈拒了,給寺里的功德箱又添了些香火錢后,領喬郁下了山。 太陽一落山,天色就很快暗下來,來時走在他們后面的小廝這會兒提著燈籠走在了他們前面。 山間露重,風一吹還有些滲人的涼意,喬郁走了兩步,突然被一件帶著溫度的衣袍兜頭罩住了,陸錦呈的手從后面攏過來,將衣袍披在了喬郁身上。 “小心些,不要沾了涼氣?!?/br> 喬郁被衣袍擋住了臉,只能露出兩只圓溜溜的眼睛,見陸錦呈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衣,卻沒有拒絕陸錦呈披上來的衣服,而是握著一邊踮了一下腳,將陸錦呈也罩了進來,他在衣袍的遮掩下,悄悄的握住了陸錦呈的手,然后抬頭看他,笑道:“這樣不是更好?!?/br> 他手心里的溫度像是一把火,要從肌膚相觸的地方燒到陸錦呈心里去,陸錦呈眉眼一彎,說道:“喬兒好主意,為夫甚是歡喜?!?/br> 喬郁這會兒心情大好,對陸錦呈這撩撥人的自稱也不在意了,更緊密的往陸錦呈身邊湊了湊,說道:“很晚了,快回去吧?!?/br> 上山的時候兩人一路走走停停路像是還挺長的樣子,下山的時候兩人手牽著手肩挨著肩不但不覺得冷,反而從心底生出一股暖意,月光流水似得灑在肩上,氣氛曖昧又溫馨,兩人誰也沒有多說話,但卻一點兒也不覺得靜謐,蟲鳴襯著胸腔里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路程像是被縮短了,尚未滿足就已經(jīng)看到了山下掛著油燈的馬車。 喬郁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他們居然已經(jīng)到了,心里還有些不太滿意。 這氛圍太好了,他有點不舍得就這樣回去。 “喬兒要是喜歡,可以再多走走。”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陸錦呈偏頭說道。 喬郁搖頭:“還是不了,這月色城里也有的?!?/br> 讓他覺得舒服的不只是環(huán)境,更重要的是身邊這個人。 他話未說完,但陸錦呈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眼里盛著笑意,俯身摸了摸喬郁的耳朵,聲音低沉的在喬郁耳邊說道:“喬兒說的是,這月色有什么好看的,喬兒心里想看的是我。” 喬郁:…… 他窺見喬郁臉上神色,笑問道:“難道不是么?” 喬郁瞪著他好一會兒,最后到底沒騙過自己的良心,點了點頭。 他表情過于認真虔誠,勾的陸錦呈又想親他,索性人已經(jīng)到了馬車邊上,他也沒忍著,將人囚入馬車里,由著性子細細的吻了個遍。 彥王爺天賦驚人,有些事情實在擅長無師自通,比起同樣一竅不通的喬郁,他的進步簡直可謂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