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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再不辯解兩句,就會小命不保,因此心中驚懼竟也變成了幾分膽氣,朝皇帝一扣頭說道:“奴婢斗膽,請皇上明察,我家小姐乃是戶部尚書文綽之女,此來宮中是來赴宴的,絕不是什么刺客啊?!?/br> 宣妃柳眉一挑,一雙眼睛刀子似的甩在秋梨臉上,說道:“太后娘娘這家宴我倒是知道一二,今日宴請了漢陽城諸多小姐,只是你說那刺客是戶部尚書之女有何證據(jù)?” 秋梨到底年幼,哪里斗得過宣妃這種成了精的狐貍,三五下就將別人想讓她說的話抖了個底朝天。 “我家小姐腰間有塊翠玉,是老爺特地求菩薩開過光后給小姐保平安的,求皇上派人去文府一問便知。況且,況且太后娘娘肯定是認(rèn)識我家小姐的,求太后娘娘替我家小姐驗明正身,我家小姐絕不是什么刺客啊。” 皇帝的眼神從秋梨身上轉(zhuǎn)到太后身上,最后又看了看陸錦呈,陸錦呈叫了一聲皇兄后,他又將目光移了開來,重新放到了太后身上。 “母后,這么說來,您是認(rèn)識這刺客了?” 太后像是一瞬間老了好幾歲,哪里還能不知道這事兒到底是怎么回事,松開倌秋的手,站到了皇帝面前說道:“皇帝莫要說笑了,這宮里哪兒來的刺客。不過是個走錯了地方的孩子,皇帝還真要跟她計較一二不成?!?/br> 宣妃娘娘面上笑的十分恭敬,言語上卻寸步不讓的說道:“太后娘娘,這刺客若真如您所說,是個尚書府里的千金,又為何衣衫不整的躺在臣妾的床上,還專挑皇上來臣妾宮中之時,若不是皇上信我,只怕就連隴翠軒,也得讓這刺客害了去?!?/br> 宣妃娘娘這話一出,頓時在眾人耳朵里掀起軒然大波,一時之間,就算是如此氛圍,也不能阻擋大家的竊竊私語了。 眾人可不管這文婉君是怎么在眾目睽睽之下混進宣妃宮中的,她們只聽到自己想聽的,有什么能比尚書千金使記試圖魅惑皇上更爆炸的呢。 太后臉色一白,就跟被宣妃奚落的是她自己似的,半晌,看著皇帝說道:“既然如此,就更不可能是什么刺客了,皇帝既然疑心,召文綽前來一問便知。那孩子應(yīng)是仰慕皇帝,才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吧。” 皇帝抿唇一笑,若有所思道:“母后說的倒也很有道理,來人,著人去請文尚書,我倒是想知道知道,他這寶貝千金,到底是個什么意思?!?/br> 章節(jié)目錄一勞永逸 文綽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好好的女兒送進了宮,怎么就成了刺客? 到底事關(guān)文家名譽,因此傳旨太監(jiān)說的也不清不楚,只說文婉君觸了圣怒,如今被押了起來,等他進宮去給個說法。 太監(jiān)剛宣完旨,不等文綽有什么反應(yīng),他三房太太先得了消息,險些驚得厥過去,被兩個丫鬟扶著,哭天喊地的就朝文綽書房奔來。 而后不過片刻,文家老夫人文綽的親娘也顫顫巍巍的找來了。 幾個女人在文綽面前又哭又鬧,讓文綽說什么都要將文婉君帶回來,文綽被吵得一個頭兩個大,最后忍不住發(fā)了火。 “你們自己的女兒孫女,你們自己不了解嗎?就是借給她幾個膽子,她也做不出觸皇上逆鱗這等事,你們婦人之見還讓我去求太后開恩,難道看不出來,這就是皇上給太后使得絆子嗎?太后想避皇上鋒芒,借君兒拉攏彥王,現(xiàn)在看來,彥王卻是跟皇上同一陣線了,你們?nèi)暨€想保住身上榮華,就閉上嘴少哭幾句吧。” 三房夫人不懂這些,聽他說的兇險,更是害怕,卻也不敢再哭了,只是說道:“可君兒怎么辦?文家雖不是太后母家,但多少跟太后有些關(guān)系,你這樣說,君兒不更是兇多吉少了么?” 文綽面色沉重,說道:“等我去宮中看看再說吧?!?/br> 待到文綽進了宮,陸錦呈已經(jīng)從宮里出來了,他一勞永逸的解決了文家,不止是替自己清了路,也賣了他皇兄一個大人情,后面怎么解決,他皇兄心里比他清楚多了。 自從當(dāng)今皇上登基,朝中內(nèi)外大都抓在了自己手里,唯有太后母家一支,牽牽連連的始終不得斷其根系,太后雖然是皇上嫡親的娘,但也不忍看母家受打壓凋零,明里暗里幫了不少的忙,早就惹得皇上不愉。 如今又將主意打到了陸錦呈頭上,陸錦呈又怎么會不知道,就算他愿意娶妻,這文家的親也是無論如何結(jié)不得的。 陸錦呈撐著頭,由著孟昭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說道:“今日這事一畢,太后大概就徹底斷了替我找個王妃的心思了?!?/br> 孟昭看他一眼,說道:“你可想好了,你若真這樣做,皇上那里倒是能夠交代了,不過你可就一絲退路也無了?!?/br> 陸錦呈垂眸一笑,飲了一口涼酒,眼神卻十分清明。 “要什么退路,我既不掌權(quán)也不謀反,這朝臣勢力除了你我一個也不沾邊,我就是個閑散王爺,礙不著皇兄的眼。倒是太后……” 孟昭接著他的話說道:“太后確實糊涂了?!?/br> 皇上雖然是她嫡親的兒子,可終究姓陸,流的是先皇的血,就算是再仁慈,也容不下外姓掌權(quán)。 “那你是確定想好了?”孟昭問道。 陸錦呈想到喬郁,眉眼一暖,“你看這宮里勾心斗角有什么好的,我就喜歡他現(xiàn)在這樣子?!?/br> 孟昭聞言一笑,倒露出些惺惺相惜的神色來:“縱觀央國百十載,你大概是最無斗志的王爺了,只愛美人不愛江山。” 陸錦呈輕輕將杯子往桌上一放,“這江山有什么好愛的,殫精竭慮死而后已。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我既不愛江山,也不愛美人?!?/br> 只愛一個放在心間上的人而已。 出了孟昭的尚書府,已經(jīng)月色當(dāng)空,巷子外面寂靜一片,除了尚書府外的兩盞燈籠,只有一輪月亮還勉強亮著些光。 孟昭送了陸錦呈出門,要讓人送他回去,被他拒了,孟昭推辭不過,只好讓人給了三七一盞燈籠,讓三七好生看著。 陸錦呈身邊常年有暗衛(wèi)跟著,陸錦呈自己也并不是不會武藝,倒也并不用擔(dān)心他的安危。 只是陸錦呈今日多飲了幾杯,雖然不見醉意,但看著也不像是完全清醒,孟昭反復(fù)囑咐了三七幾句,三七忙不迭的應(yīng)了,回頭一看,他家王爺已經(jīng)先走一步,趕緊跟孟昭告辭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