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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說過下午會來接他,下午喬郁的事情一向不少,喬嶺也沒想過哥哥能有時間來接他,因此跟江松虞打過招呼之后,就自己背著書包出了書院的門,準(zhǔn)備回家。 結(jié)果剛一出書院的門,就在書院門口看到了倚在一棵松樹旁邊走神的喬郁。 喬嶺眼睛一下子亮起來,拔腿就往喬郁跟前跑,喬郁本來正在走神,見他猛地跑過來,笑著伸出了手,喬嶺炮彈似得扎進喬郁懷里,被喬郁抱了一下。 喬嶺雖然早就把喬郁當(dāng)成了自己的親哥哥,可他并不知道喬郁是怎么想的,又總覺得自己是個拖累,因此雖然心里親近喬郁,卻從來沒有對他做過撒嬌求抱這種事,他從前是很喜歡黏著喬笙的,后來換成喬郁之后,他就盡量克制自己不讓自己太孩子氣,免得討人厭。 他剛剛往喬郁這里跑的時候,也并不是打算讓他抱的,后來看到喬郁張開了手,才忍不住的扎進了喬郁懷里。 被喬郁這么一抱,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很久都沒有跟哥哥這么親近過了,眼眶一紅,鼻頭竟然有些發(fā)酸。 喬郁今日難得見他撒嬌,還十分新奇,正想揉揉腦袋調(diào)侃他一下,發(fā)現(xiàn)喬嶺竟然吸了吸鼻子,像是要哭。他轉(zhuǎn)念一想,就知道喬嶺在難過什么了,又有些心疼,準(zhǔn)備放在他腦袋上的手垂了下去,又使勁抱了他這個弟弟一下。 “走,回家?!?/br> 喬嶺甕聲甕氣的應(yīng)了一聲,怕喬郁發(fā)現(xiàn)他紅了眼眶,垂著頭不敢看他,拽著喬郁的衣袖跟著哥哥一起走了。 少年人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喬嶺走了沒一會兒,那點小情緒就消散的差不多了,聽喬郁說家里還給他留了烤魚和魚湯,立即高興起來,又想到今天不僅是他第一天上學(xué),也是喬郁第一天自己擺攤,連忙說道:“哥哥明天不要來接我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你累了一天,有時間就在家里休息吧?!?/br> 喬郁說道:“不用擔(dān)心我,昨天彥公子說給我找個幫忙的,我忘記告訴你了,今天人已經(jīng)過來了,是個比你大些的男孩子,干活跟你一樣機靈,幫了我不少忙,等哪天有時間了,讓你們認識一下?!?/br> 喬嶺聽說有人幫他的忙,倒是比聽到喬郁給他留了飯還高興,連連點頭。 “那就太好了,我還怕你一個人太累呢?!?/br> 喬郁本來不太愿意把自己的想法跟喬嶺細說,在他眼里,喬嶺正是該上樹抓鳥下河摸魚的年紀(jì),原本喬家落魄他就已經(jīng)吃了不少苦了,現(xiàn)在有他撐著,喬嶺自然不用再擔(dān)心太多,所以有什么事情他更喜歡自己一個人琢磨。 但今天喬嶺突然真情流露的抱了他一下,喬郁又覺得他之前的想法似乎不太對了,雖然在外人看來喬家落敗后喬嶺好歹還有個相依為命的哥哥,但實際上只有他們兩個知道,這個相依為命的哥哥骨子里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也就是說喬嶺真正意義上的血親已經(jīng)一個都沒有了。 有過這樣經(jīng)歷的孩子,不是給點甜頭就能忘記那些傷痛的。 他就算再把喬嶺當(dāng)孩子似得疼著,他也不可能真的跟那些天真無邪無憂無慮的同齡孩子一樣了。 并且他的隱瞞不但不會帶給喬嶺安全感,反而會讓喬嶺覺得不安,因為哥哥什么都不跟他說,他才更容易覺得自己是個拖后腿的累贅。 因此喬郁想了想,破天荒的跟喬嶺說起了自己以后的打算。 “你放心,我不會累著自己的,等把趙家的銀子還了,我就攢些錢去開個酒館,到時候雇幾個廚子給我配菜,我開火炒炒就行。我也會養(yǎng)好自己的身體,畢竟這身體可不是我一個人的。” 他既然用了喬笙的身體,就算是為了喬嶺也會認認真真的努力活下去。 再說了他好不容易得了重活一世的機會,不為任何人為他自己他也會好好活著。 喬嶺眼眶又開始泛紅,說道:“哥哥,你手藝那么好,一定可以的?!?/br> “而且,這就是你的身體,你想做什么,我都會永遠支持你的?!?/br> 喬郁還是沒忍住揉了喬嶺的腦袋,笑道:“那就先謝謝小嶺了,我說這些話可不是為了逗你哭的,快把眼淚擦一下?!?/br> 喬嶺雖然眼眶通紅,卻并沒有流一滴眼淚,聞言有些不好意思道:“哥哥胡說,我根本沒哭。” 喬郁笑道:“哭了也沒事兒,我又不笑話你?!?/br> 喬嶺搖搖頭,不再理會喬郁的調(diào)侃,扭身先走了。 喬郁雖然決定將自己的想法如實告訴喬嶺,卻還是沒有把什么事兒都告訴他,就像中午當(dāng)街打架的事兒,他就一個字也沒跟喬嶺說。 這事兒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想法,告訴喬嶺,除了讓他擔(dān)心之外也起不了別的作用。 而至于罪魁禍?zhǔn)讋⑶墒?,他已?jīng)讓那人把話帶去了,聰明的話,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要怎么做了。 不過可惜的是,雖然喬郁給了他們一次機會,劉巧手卻并不是個聰明人,反而因為貪心不足欺軟怕硬而顯得過于愚昧。 劉巧手今日一整天都不在家,自從他家里來了這個妻弟,劉巧手就越來越不愿意待在家里了,他這個妻弟不知道在家里做了什么事闖了什么禍,待不下去了又將人送到他這里來,來了之后無所事事,整日里不是吃就是睡,還一副大爺做派,見了他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劉巧手對這個妻弟十分厭惡,但卻不敢說些什么。 他如今娶的這個婆娘可不比原先那個,一家子在村子里都聲名在外,只不過這名聲可不是什么好名聲,占人耕地欺男霸女惡事做盡,要不也養(yǎng)不出這樣的兒子來。 從前他這個妻弟還沒來的時候,他還敢吼上他婆娘幾句,自從他這個妻弟來了,別說吼了,多看兩眼,都害怕他這妻弟上來打他。 劉巧手為人貪婪,但并沒有什么大本事,慣來是個欺軟怕硬的人,欺負欺負自家婆娘還行,對這樣人高馬大的男人,那就慫的要命了。 他看不慣這妻弟,又不敢說他什么,只能眼不見心不煩的出去躲著,前兩日聽他婆娘說要把那車子給他妻弟用,劉巧手心里十分高興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嘴上還表現(xiàn)的不是很樂意的樣子,生怕他這個妻弟看出來他已經(jīng)不滿已久。 今日將這瘟神送出了門,劉巧手心里高興,就出去喝酒去了,喝的醉醺醺的走路都打擺子才終于回了家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