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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著跪倒在老太太的棺材前,哀嚎道:“娘啊!都是兒子不孝,兒子來遲了,害得你被那毒婦所害,都怪兒子?!?/br> 這話聲音嚎得太大,周遭人全都聽進了耳中,頓時開始小聲議論,指指點點。 晏枝臉色一變,沒想到這當狗的就是當狗的,她還沒開始問罪,倒是先咬上了。 “二叔,”晏枝冷著臉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娘沒了之后,你從未出現(xiàn),整個穆府都是我一個婦道人家在打理,我本不愿提起這些,好像是我晏枝受了什么委屈,但你今天說這些話,可真是叫人惡心?!彼f得直白,一點拐彎抹角都沒有,“我如何毒婦了?你那日找人冒充醉漢殺我的事情二叔全都忘了?!” “嘩——”這事鬧得更大了,晏枝被梃擊一事瞞得牢靠,有些人家根本不知道,就連她娘家也被她瞞住了,這回一聽,眾人當即看向穆落皓,想不到這人看著弱不禁風的居然有這么歹毒的心腸。有膽小怕事的,當即帶著家人離去,生怕卷進人命事件里。 穆落皓聞言一怔,沒想到晏枝居然查到他頭上來了,出事之后,他哀求榮安王收留他,在榮安王府避了幾日風頭,期間收到過穆家來信,只說是催他回去協(xié)辦老太太葬禮,他怎么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回去?一直拖延到現(xiàn)在,才敢在老太太靈堂上出現(xiàn),為的就是將晏枝按死。 “毒婦!當真是含血噴人!”穆落皓吐沫橫飛地說,“娘親身體一向健朗,怎么會突然暴病而死?我心有懷疑就去查了,才知道原來是你這毒婦在搞鬼!稚兒!出來!” 話音剛落,一個瘦小干癟的下人從人群里站了出來,他垂著頭,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在老太太的棺材前磕了幾個響頭:“老夫人,是奴才害了你?。?!” 晏枝蹙眉,這名叫稚兒的下人因為機靈被調(diào)到老夫人身邊伺候,也算是跟了老夫人有些年頭的,不知什么時候竟然被穆落皓收買了去。 “稚兒,說,這毒婦是怎么害死我娘親的!”穆落皓見晏枝不發(fā)一言,多了幾分底氣。 稚兒哭道:“大夫人給了奴才一筆錢財,叫奴才推老夫人下水,她說若奴才不照做,就要殺了奴才和奴才的家人,”他一邊哭嚎一邊拼命磕頭,稚嫩的腦袋上磕出一灘血跡,“奴才的弟弟才剛出生,奴才被逼無奈,只能——只能——” “毒婦!當真是惡毒!”周圍人的憤怒地議論,卻礙于晏枝的身份不敢說得太過大聲,可聲音疊加在一起,仍是讓晏枝聽了個明白。 “毒婦!你還有什么話說?。俊蹦侣漯┳プC會,又說,“不要以為你有晏大將軍撐腰就能逃脫罪責,晏大將軍明察秋毫,定能大義滅親!” 得,還要把她跟她爹撇干凈。以穆落皓這蠢材似的腦袋是怎么想出這一套的?晏枝心下了然,看來這背后還真有一條大魚。 ===第7章 第 7 章=== 晏枝靜靜地任由他數(shù)落,讓穆落皓把戲份唱囫圇了,這才眉眼冷冷淡淡地問道:“都說完了?” 穆落皓一怔,全然想不到自己這牌都攤到這份上了還沒激起一層浪花,眼前這女人不該是這脾氣,早該鬧起來才是。 因這巨大的變數(shù),他心里頭萬分不踏實,在晏枝問完這句話后,頓時忘了準備好的說辭,噎了一會兒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還有什么要辯解的,堂上有刑、刑部的大、大人在?!?/br> 這話一說,頓時得罪了在場的刑部官員,他們脫了官府來這兒吊唁可不是為了說一句公道話,有人是為了一句“同僚一場”,有人是為了查看穆府如今的勢力狀況,還有人是為了慰問晏枝從而討好晏大將軍,絕不是要當場把官府套上,開始處理這天大的案子。 若是以后真的查起來了,哪怕輪不到今日的各位親自去查,今日聽了這番話也算是牽扯進去了。事情簡單點倒好,復雜點……朝廷里的事情能想復雜就絕不會往簡單里想,因而眾人端的都是明哲保身的態(tài)度,不由紛紛后悔沒及時抽身,暗罵這穆府庶子是個傻蛋。 晏枝也在心里罵了一句這蠢貨傻蛋,視線都沒落在穆落皓身上,直接越過他,走到稚兒的身邊,問道:“稚兒,這月初三,你可是在西城富貴賭坊欠下了一筆多達百兩銀子的巨款?” 稚兒一悚,渾身打了個冷顫,不可思議地看著晏枝,嘴皮子抖了起來,強行辯解道:“不、不曾……” “趙老板?!标讨μ崃藗€名字,從人群里站出來個一身黑衣的中年男人,他拱了拱手,拜道:“大夫人?!?/br> “可有這回事?” “有,他在富貴賭坊玩了三個時辰的牌九和一個時辰的骰子,共欠下一百零六兩白銀。” “可還干凈了?”晏枝又問。 “還干凈了?!?/br> “何時還的?” “五日前,”趙老板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紙簿,是賭坊的外債賬簿,遞給晏枝,“一次性還清本金加利息共一百三十五兩白銀。” “秦總管。”晏枝不冷不熱地問,“如稚兒一般的家丁一個月月錢多少?” “二兩銀子?!?/br> “那……”晏枝疑惑地問稚兒,“你是如何能在半個月內(nèi)還完這筆錢?” “夫人——”稚兒聲音顫抖,心想富貴坊的趙老板不是回老家省親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還成了指證他的人。 穆落皓反應(yīng)過來,道:“他是如何還完的你不知道嗎?!這不就是你買.兇殺.人的證據(jù)!” 晏枝冷冷一笑,又說:“宋老板?!?/br> 人群里又走出一人,那人恨恨地瞪了穆落皓一眼,應(yīng)道:“大夫人?!?/br> “二爺做了什么,說吧。” 宋老板道:“五日前,二爺在我這兒當了塊玉佩,我瞧那玉佩成色一般,只準備給二爺一百兩,二爺胡攪蠻纏,又抬了三十兩五去,一共當了一百三十五兩?!?/br> “正好?!标讨@才看向穆落皓,柔聲問道,“那請問二爺,你拿這一百三十五兩做什么去了?” “我做什么關(guān)你何事!”穆落皓咬牙罵道,“本二少做什么還輪不到你這毒婦管!” “二爺!做事全憑良心——”宋老板氣得顫抖,罵道,“這本是買賣的秘密,以我為商的良心,哪怕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也絕不會泄露一個字,二爺卻擔心我今日站在這兒說出這番話,雇兇殺我!要不是大夫人救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