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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了。傅景鴻只是提了一嘴,吃不吃又不關他的事,他又吃了兩碗飯才停下來讓人收拾,兩個人又去了偏聽廳喝茶,謝元嘉很喜歡倩碧泡的花茶,每次都要喝一壺。“皇叔您嘗一下,倩碧的茶特別好?!敝x元嘉忍不住跟他獻寶。傅景鴻端著茶杯的手一頓,“倩碧?”“就是小喜?!敝x元嘉解釋,“我給他重新起了個名字。”傅景鴻點點頭表示了解,“這名字有什么深意嗎?”謝元嘉頭上冒汗,“就是、就是隨便起的,沒什么含義?!?/br>傅景鴻看起來也沒有深究這件事,了然的點點頭,低頭品了一口茶水,他不喜歡花茶這種清甜的口感,果然只有孩子才會喜歡甜的東西。謝元嘉喝了茶后就覺得有些困倦,他揉了揉眼睛,每天一吃完飯他就懶洋洋的要睡覺,明明現代社會的時候并沒有那么愛睡午覺,果然皇帝的生活太舒適,讓人意志消沉。“皇上倦乏的話,臣先告退了?!备稻傍櫩此蛄撕脦讉€哈欠,主動體貼的要離開,,謝元嘉本來還想站起來送送他,但他真的有點困,只好把他送到門口,就跟著倩碧回去睡覺。藍蔻跟在傅景鴻的身后繼續(xù)往前走,臨出宮門前,傅景鴻停下腳步,狀似無意的說:“皇上喝的那茶太濃了,明日起換的清淡些。”藍蔻眼中有些訝異,忙點頭答道:“是?!?/br>傅景鴻站了一會兒,然后才獨自離開。他今天一個人都沒帶,自己慢慢地在雪地里散步,一身絳紫色錦袍在雪中很是顯眼,他走著走著,莫名的停了下來,輕笑了兩聲:“倩影娉婷碧波亂?!?/br>“小皇帝還真是詩情畫意,可真不像是沒讀過書的孩子。”“有意思。”他自言自語了一番,心情比來時竟要好了許多,踏步離開了謝元嘉的宮殿。第六章第二天天不亮的時候,謝元嘉就被藍蔻無情的從床上給揪了起來,他迷蒙著雙眼,在床邊坐著發(fā)了半天呆后,才在倩碧的提醒下驚覺今天是他上朝的第一天。原本濃郁的睡意就在這一刻立刻被驅散的一干二凈,他慌慌張張的站起來,口中直催著藍蔻快把他的朝服拿來。說起來,謝元嘉登基已經快一個星期了,但還并沒有真正的上過一次早朝,而是在傅景鴻的建議下先休養(yǎng)了一段時間,熟悉了一下流程再說。早前,桓帝因為常年生病體虛,已經有三年沒上過朝,重開朝堂的今天可以說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謝元嘉懷著無比忐忑的心情穿戴好龍袍,連口飯也不能吃就出了大殿,上朝的時間太早,早飯只能等下朝了再說。此時外頭還是一片漆黑,天邊只有一道淺淺的魚肚白,換算成現代的時間的話,差不多應該是凌晨五點。離真正的天亮還有幾個小時,本該是酣睡的好時候,而他卻不得不在這寒冷的冬夜離開溫暖的被窩,走很長的一段路去正殿早朝。以前光看電視的話,那些皇帝的生活分明就很愜意,每天日常就是逛逛后宮調侃調侃大臣,光鮮亮麗瀟灑霸氣,誰知道背后還有這么艱辛的一面,謝元嘉坐在轎子里哈欠連天,困得非常想把皇位就這么雙手奉獻給主角。等到他到了正陽殿的時候,下頭已經站了一地的大臣,他剛在高高的龍椅上坐下,群臣就齊刷刷跪了下來,齊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響徹整個大殿,莊嚴而又肅穆,比周一升國旗還讓人緊張。謝元嘉努力擺好自己的儀態(tài),輕輕抬起一只手,像藍蔻教的那樣維持著表面的平靜:“眾愛卿平身?!?/br>待到眾人站起后,謝元嘉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前面,也是離他最近的傅景鴻。他今天穿了一身絳紫色朝服,頭戴金簪束玉冠,雙手悠然負于身后,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態(tài),他好似察覺到謝元嘉的注視,也跟著看了過來,對著他微微的揚了揚唇角,表情耐人尋味。主角這是在……挑釁?謝元嘉遲鈍的想了想,他是一定斗不過主角的,干脆當了回縮頭烏龜,假裝沒看到他那一笑里的輕慢。“眾愛卿,有事起奏無事退朝?!敝x元嘉故作威嚴的看了一會兒下頭的人,開口背出了他爛熟于心的臺詞,并且真誠的希望下頭的人什么事也報不上來,大家好聚好散。但這世上的事就是你越怕什么越來什么,他的話音剛落,就見一個穿著紅色官服的老者從隊列中站了出來,他看著年紀有點大,但是仍然挺直了自己的脊背,如一顆青松般站立在堂下,用著蒼老卻有力的聲音說:“啟稟皇上,臣有事啟奏。”謝元嘉努力的回憶了一下這個老者的身份,卻只依稀想起原著中的零星情節(jié),因為原著中謝元嘉第一次上朝寫的并不詳細,他只能想起這老者應該是戶部尚書,替皇上管土地糧食錢財的大臣。“李愛卿何事?”謝元嘉實在是想不起具體的情節(jié),只好走一步看一步。李尚書執(zhí)著笏牌沉聲道:“皇上,先帝病中三年,朝中諸事無人處理,如今百廢待興,尤其以這戶部的事最為緊要,去歲大旱,民間收成不好,糧庫也很是緊張,今年這個賦稅,臣斗膽懇請皇上放寬一二。”去年就是謝元嘉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的確隱約聽那些宮人們說過那年干旱,兩個月沒有下過雨,大半的莊稼收不上來,還差點鬧了饑荒。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這新登基的皇帝減減賦稅也還說得過去。謝元嘉不敢擅自做決定,還沒來得及張口把鍋甩給傅景鴻,那邊兵部尚書就發(fā)話了。兵部尚書同樣是個年紀同樣不小的老頭,他比戶部尚書看著更加精神矍鑠,畢竟是習武出身的人,身子硬朗身姿挺拔,他冷哼一聲站出來,對著謝元嘉說:“皇上,賦稅不能減?!?/br>“去年,西域五國又聯合起來侵|犯我大成邊界,神武將軍率領十萬大軍與他們周旋至今,眼看就要得勝班師回朝,怎么能在這個時候斷了他們的糧草?”國家糧庫的存糧本來就不多了,其中還有一部分要往邊境軍隊里送,今年的收成無論好不好,他們那邊的;糧草暫時是不能斷的,而一旦減稅,第一個受影響的一定就是邊境。根本不懂政治的謝元嘉立刻就為難起來,他哪知道這種事怎么處理,都是家國大事,一個小小的護士專業(yè)也不對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