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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上了,前面沒有空位置了,我就坐一會兒,等會他收拾好了我就回去了,可以嗎?” “嗯?!卑貕嫲阉谋嘲鼜奈恢蒙夏瞄_。 女生舒了一口氣,坐在位置上,她長得很清秀,屬于小家碧玉型,說話溫溫柔柔的。 柏墜看了她的背包一眼,偏頭問:“你是來游玩的嗎?” 女生笑了笑,道:“沒呢,回家。” 她的話不多,柏墜點(diǎn)頭表示知道了,他的手壓在黑色背包上,小臂線條繃緊,在燈光下亮的發(fā)白。 女生禮尚往來的問了句:“你呢?” 柏墜:“來玩?!?/br> “哦?!迸c(diǎn)頭,看了眼周圍,問他,“你不困嗎?現(xiàn)在都快兩點(diǎn)了?!?/br> 柏墜拿出手機(jī),插上耳機(jī),道:“不困,我聽會歌。” 女生看了他的手機(jī)好幾眼,說:“別聽歌了,你要不要聽故事?” 柏墜偏頭看她:“什么故事?” 女生眼睛里一閃一閃的,很是激動,她壓低聲音道:“我知道的一些關(guān)于這條隧道的事,你要不要聽?” 柏墜拿著耳機(jī)的手一頓,拔掉了已經(jīng)插上的耳機(jī),說:“好啊?!?/br> “應(yīng)該是挺久以前的事了?!迸鷵屏艘幌录珙^的頭發(fā),聲音低柔,“大概四五年前吧,那一年的雨季,連續(xù)下了半個月的雨,地上泥土都濕了,我那個時候,唔--” 女生掰算了一下手指:“十七歲。” 柏墜看了眼女生稚嫩的臉龐,沒說話,但能讓人感到他是在認(rèn)真的聽著,女生笑了一下。 “我不在家里上高中,回家就要坐這趟火車,那時候的雨挺大的,我上了火車,身上都濕了,那趟火車是下午四點(diǎn)發(fā)車的……” 那趟火車是下午四點(diǎn)發(fā)車的,媛媛找到他的位置坐下,天色因?yàn)橄掠旰馨党粒噹锪林鵁?,她找到位置坐下,雷聲轟隆隆的。 風(fēng)很大,樹枝都被吹彎了,雷聲仿佛預(yù)示著什么,粗大的閃電在天際劃過,媛媛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她拿著紙巾擦拭頭發(fā),耳畔是熱鬧的車廂。 列車員推著推車從她旁邊走過,媛媛要了一個盒飯,外面寒風(fēng)刺骨,車內(nèi)倒還算暖和,火車行駛了兩個小時,又進(jìn)了一條隧道。 短暫的黑暗,在這條隧道中,卻成了永遠(yuǎn)。 雨勢太大了,隧道很長,材質(zhì)偷工減料,出了問題,就在那條隧道中,火車完整的行駛了進(jìn)去,再也沒有出來。隧道塌了,泥土濕軟,壓垮了火車,活埋了一車的人。 媛媛失去了意識,當(dāng)她再次醒來,火車?yán)锏娜?,都死了?/br> 女生語氣平穩(wěn)的說完了這一段故事,她看向柏墜,沒在他臉上琢磨出一絲情緒,她笑開了嘴,露出潔白的牙,神情卻有些落寞。 她看著面前的桌子,輕聲問:“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柏墜眸光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向窗外,答道:“剛剛?!?/br> 在女生一個一個問座位過去時,沒有一個人搭理她,就像沒聽到一樣,與其說女生想找位置,不如說她想找人,找一個人能看見她、特別的人。 他頓了頓,問:“我上車的時候,坐在我對面的,也是你吧?!?/br> 他說的是那只少了半截頭血rou模糊的鬼。 “嗯?!迸鷽]有否認(rèn),她神色惆悵的看著窗戶上一張張臉,道,“這趟車,我每天晚上都會坐,但是我下不了車?!?/br> 柏墜問:“為什么?” 女生搖了搖頭,低下頭,露出下顎,“只有我,下不去,而他們,上不來?!?/br> 柏墜屈指敲了敲窗戶,窗戶上貼著的惡鬼如云霧一樣散開,留出一個空隙,外面,正是隧道。 女生輕聲道:“他們要回家,你們不趕緊離開隧道的話,可能就走不了了?!?/br> 柏墜轉(zhuǎn)頭看她:“你知道些什么?” 她道:“不,是他們告訴我的,他們要上來,要代替這里的人回家,但是他們上不來了?!?/br> 他們永遠(yuǎn)都上不來了,因?yàn)檫@不是他們坐的那輛火車了。 “我該走了。”女生背著背包站起來,看著前面的車廂,說,“有人在召集惡靈,我不知道是誰,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再見。” 召集惡靈嗎? 眼前的女生一閃身沒了影,柏墜雙手交疊,食指摳著掌心,他想起女生走之前的那一眼,或許,是在前面? 前面車廂坐了多少人不好說,他現(xiàn)在要過去的話,經(jīng)過第二個車廂,很有可能就會被林延碰到,有點(diǎn)麻煩,還沒弄清楚他們往這走是干什么的。 零小聲的問:“先生,他之前說讓你跟著他走,他把事情全告訴你,你為什么不同意?。俊?/br> 不然現(xiàn)在也犯不著跟蹤了。 柏墜懶散的靠在座位上,笑道:“你不懂,待在他身邊是他的條件,我跟蹤他是我自主的行為,這能一樣嗎?!?/br> 零認(rèn)真的算了一下,說:“一樣的呀,最后你都會在這趟車上?!?/br> 柏墜夸獎道:“真聰明。” 等了半個多小時,火車故障仍舊未解決,柏墜抬頭,發(fā)現(xiàn)他這一節(jié)車廂的人都睡著了……或者說暈了過去。 車廂靜悄悄的,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沒了聲音,柏墜一直思索著這些惡鬼的源頭,一時疏忽,沒注意到這場景。 他手提著背包站了起來,探了探一人的鼻息,呼吸順暢,脈搏正常,沒什么大事,他往前面的車廂走去。 前面一節(jié)車廂的人也睡著了,再往前一個車廂,柏墜找到了林延和顧松義,兩人是連坐,顧松義臉色通紅,眉頭緊蹙,嘴中囈語,但在說些什么聽不清楚。 林延坐在他旁邊,睡的很沉,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和車廂內(nèi)其他人差不多,他再往前走,發(fā)現(xiàn)一火車的人都睡著了,包括在前面的列車長。 柏墜退回到林延的這一車廂,拿出一張?zhí)嵘裥涯X的靈符,拍到林延頭上,過了兩分鐘,林延掙扎著睜開了雙眼,眼中朦朧神色,只晃神了三秒,就恢復(fù)了清醒。 因?yàn)樗吹搅穗p手抱胸的柏墜以及--他眼前遮擋住半邊視線的靈符,林延把靈符扯下來,看著柏墜。 “你貼的?” 柏墜嗯了聲。 他又問:“你怎么在這?這……是怎么回事?” 他環(huán)顧了四周,發(fā)現(xiàn)車廂內(nèi)的人都睡著了,而他什么時候睡著的,他自己竟沒了印象,頓時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林延走了兩步,被柏墜叫?。骸安挥每戳?,一車子的人都睡了?!?/br> 他腳步停住,柏墜說:“你可能還不太清楚眼下的處境?!?/br> 林延心下疑問頗多,卻不知從何問起,柏墜走到他面前,道:“閉眼?!?/br> 林延來不及反應(yīng),身體意識已經(jīng)先按照他說的做了,一雙帶著涼意的手蓋在了他的眼睛上,他只覺得暖意涌上眼珠,待這雙手拿開,他看到的世界,完全不一樣了。 窗戶外不再是一片漆黑,密密麻麻趴著惡鬼,不留一絲縫隙,林延臉上的詫異不加掩飾的露了出來。 他嘴中喃喃道:“怎么會……” 柏墜問:“你們林家不是專門捉這些東西的嗎?有沒有什么辦法能把他們收了。” “別開玩笑了?!绷盅幼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