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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飄蕩。 夢里有一個聲音不斷的響著。 “先生,該起床了……” “先生,再不起床考試就遲到了……” 考試?考什么試?他要做一只快樂自由的小鳥。 “……先生,消極怠工,黃牌警告一次,該起床了!再不起床食堂的炸雞排就要被搶光了!” 炸雞排!柏墜感覺他的腦海里突然多了點東西,香脆誘人熱乎乎的雞排,一口咬下去,金黃色的外殼酥脆可口,里面包裹著的嫩rou格外Q彈。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面前是一張放大的臉,嘴巴張張合合,好半天柏墜才聽清他嘴里的話。 “鄒函,鄒函,醒醒……考試要遲到了?!?/br> 考試? 考試! 柏墜猛地坐起,繁凡一躍從樓梯上跳下來,道:“可算醒了,趕緊起床吧,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考了?!?/br> 柏墜撐著床,并沒有完全清醒,腦子仿佛要比平時要遲鈍的多,而且還非常的困,他甩了甩頭,不做他想,先動了起來。 郝閣:“凡哥,我們還得去小賣部買筆芯,先走吧?!?/br> 繁凡不放心的看了眼柏墜,“你沒事吧?” 柏墜半響轉(zhuǎn)過頭,眼神呆滯,好一會才說:“沒事,你先走吧?!?/br> 他這狀態(tài)不太對,柏墜自己也意識到了,他皺了下眉頭。繁凡和郝閣走了,寢室只剩下柏墜。 鄒函出聲:“先生好在醒了,我還以為趕不上了?!?/br> 柏墜撐著洗漱臺刷牙,看著鏡中的自己,迷迷瞪瞪的,他道:“我這是怎么了?” 鄒函:“零說先生吃了安眠藥?!?/br> 柏墜完全不記得他有吃了這玩意,他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恍然大悟的轉(zhuǎn)過頭,一只手拿著牙刷,一只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問:“零,幫忙檢測一下這水里有沒有加東西?” 零:“杯中有殘余的安眠藥物,和先生體內(nèi)的來自同一種?!?/br> 昨天晚上,他就離開了沒多久,只有宋塞能在水杯里做手腳,也只有他有動機,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能把安眠藥融化在水里,可見他早就有所準備了。 柏墜眸中一沉,眼皮就要往下墜。 大腦混沌困倦,根本沒辦法考試。 八點半,上課鈴聲準時響起,高一統(tǒng)一進行摸底考,桌上的書本都被清空,劉玖站在講臺上,掃了一圈,開始分試卷。 柏墜垂著頭,用手拖住下巴,趁著現(xiàn)在還沒開考,能瞇一會是一會,今天不用鄒函親自上陣做試卷了,腦子扛不住。 宋塞偏頭看了眼昏昏欲睡的柏墜,放下心來。 試卷發(fā)了下來,柏墜使勁打起精神,盯著試卷看,鄒函沒受到外界的影響,開始算題,他說一個答案,柏墜就下筆寫兩下。 坐在他旁邊的宋塞見他眼神渙散,沒像在思考,仿佛只是勉強的在試卷上寫下答案,放下心來。 做完一整張試卷,柏墜打起精神,把視線放在試卷上,讓鄒函檢查了兩遍,用手托著額頭閉著眼睛休息。 劉玖走到他旁邊,敲了敲桌子,小聲提醒:“不要睡覺,做完就檢查一下?!?/br> 柏墜:“……哦?!?/br> 第一堂考完,柏墜的前桌轉(zhuǎn)過頭想和他對答案,結(jié)果柏墜直接趴在桌上睡了。 前桌:“……”學霸就是牛逼。 為期兩天的考試,第一天柏墜扛下來,晚飯都沒吃,回宿舍直接睡了。 郝閣:“有那么累嗎?” 繁凡:“從早上就犯困,可能是感冒了吧?!?/br> 繁凡把帶上來的飯放在一邊,然而等飯涼了,天黑了,柏墜都沒有再醒來,要不是還有呼吸,別人都以為是個死的。 宋塞那孫子,竟然使這種陰招,事后柏墜都想不起來他這一天是怎么過的。 第二天柏墜把身體交給了鄒函,休息充足的鄒函精神飽滿,飽受一天折磨的柏墜懨懨的,都沒怎么說話。 考完最后一門課,鄒函蓋好筆蓋,這是他有史以來掌控身體最長的一次,一放松下來,疲倦就席卷而來,鄒函把身體交給了柏墜。 試卷收了上去,教室里瞬間熱鬧起來,摸底考考完,今天就可以回家,國慶節(jié)有七天假,大家討論著要去哪玩。 學校放假,老師一般不會給同學布置太多的作業(yè),在作業(yè)這點上,老師們管的不是很嚴格。 同學們收好了東西,陸續(xù)走出教室,柏墜伸了個懶腰,衣擺縮上去了一點,露出有了一點rou的腰線。 他眸光一閃,考完試,有些賬,也該算一下了。 時間還算早,想回家的現(xiàn)在就可以出校門了,也有留在明天再走的學生。柏墜回到寢室,其他兩人還沒回來,宋塞在里面清點東西了,看似今天是要回家了。 柏墜走進去,宋塞看了他一眼,臉上帶著自信滿滿的笑容:“鄒函,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賭注?!?/br> 柏墜腳步一頓,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當然不會忘。” 他走進去,從抽屜里拿出一個藍色的水杯,重重的放在桌上,“不過,你是不是也該和我解釋一下,安眠藥的事?!?/br> 宋塞動作一僵,短暫的驚慌過后,他道:“安眠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看起來還真像那么一回事,要不是剛才那短暫的失措,表現(xiàn)的就像一個不知情無辜的人。 柏墜嗤笑一聲:“你記性不好,我?guī)湍慊貞浕貞?,前天晚上,趁著我上廁?-你投安眠藥到我水杯里的事。” 宋塞眼睛動了動,他站起來,面對著柏墜,嘴里振振有詞:“鄒函,你什么意思?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安眠藥是從哪里來的,”柏墜不理會他的指責,“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檢測一下這里面的殘留物?我還沒洗呢?!?/br> 寢室內(nèi)氣焰熏天,宋塞沒說話,兩人四目相對。 柏墜笑了聲:“你還藏什么???這里就我們兩個,你做的出不敢認嗎?” 宋塞肩膀忽然放松了,他輕笑一聲,側(cè)邊抵著床鋪的樓梯,他有恃無恐的說:“就算有又怎么樣,你能證明是我做的嗎?不能,所以呢,我承不承認又有什么關(guān)系?!?/br> 柏墜:“你真卑鄙?!?/br> 宋塞:“罵吧,大聲罵吧,你就算從這里跑出去說我往你水杯里放藥,誰信啊?!?/br> 柏墜:“如果我剛才錄音了呢?” 宋塞臉上笑容一頓,柏墜從身后掏出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那你說,把錄音放出去,別人會不會信?” 柏墜咧嘴一笑:“你的話,還真是好套啊。” 他打開手機,點了幾下,然后鎖屏,食指在手機屏幕上敲擊了兩下,作思考狀,漫不經(jīng)心道:“學校好像是有貼吧的吧,你說我發(fā)上去,用什么標題好呢?‘好學生宋塞的真面目’?嘖,不行,這樣太沒……” 他話沒說完,手機被宋塞奪了過去,柏墜全身緊繃,低吼:“你干嘛!” 宋塞開了幾下,屏幕有鎖,他打不開,他躲過柏墜的手,滿腦子都是柏墜說的話,把錄音發(fā)貼吧上去,他就完了,不能讓他發(fā)上去! 宋塞呼吸急促,他后退兩步,柏墜一直在搶他的手機,把宋塞逼退到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