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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難過的樣子嘛?!?/br> 封頎低頭嘆了一口氣,認定了他是在假裝堅強,“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就和我說吧。” 因為他經(jīng)常在家里和爸媽提及蘇躍,所以他爸媽也關(guān)注了一下蘇躍的家庭情況,他爸媽說了,蘇家這次可能撐不過去了,蘇時臣太過獨斷專行,別人提意見都聽不進去,這種情況下,他家就算出資幫忙,也是做無用功。 柏墜愣了一下,真心實意的笑了一聲,說:“謝謝你啊,封頎。” 不久之后,這個世界的人,都見不到了,想想還有一點可惜呢。 ☆、第19章 白蓮meimei(完) 之前捅傷蘇躍的那三人被判刑了,有蘇時臣在其中的作用,蘇躍當初是被醫(yī)院判了重傷,那三人近幾年是出不來了,要在里面吃些苦頭。 不過現(xiàn)下蘇時臣對這些事情根本不關(guān)注了,他看著手底下私家偵探查出來的東西,頭疼的撫了下額頭,公司已經(jīng)是走到窮途末路的境地了。 背后有人在整他,而他太過自負,一切都晚了。 蘇時臣疲憊的往后一躺,按了專線電話,讓秘書進來一趟。 ………… 五天后,柏墜在零那里得到蘇時臣打算賣掉公司的消息,他并不覺得太震驚,這確實是他會做出來的選擇,強撐下去沒有多大的意義,公司為了那個項目,將家底都投了進去。 現(xiàn)如今做到半路,錢沒了,項目也被人盜走了,銀行貸不到款,昔日的好兄弟都是一群老狐貍了,沒誰愿意對他伸出援手。 只是沒想到他下這個決定會這么快。 當天放學他和蘇菁一起坐車回家,蘇菁整個人仿佛被一層厚厚的霧霾籠罩著,渾身散發(fā)著令人不適的氣息,連開車的司機也感受到了,呼吸都變得格外小心。 安全把他們送到家,司機便開著車離開了。 柏墜還未進家門,就聽到了客廳里吵鬧的聲音,他大抵知道是怎么回事。兩人一起走進去,入目的場景便是師麗摔坐在地上,一只手扶著沙發(fā)一只手捂著臉。 客廳里亂糟糟的,師麗淚流滿面,蘇時臣站在她的對面,譏諷的看著她,一只碎掉的玻璃杯就在她的身旁。 “媽!”蘇菁背著書包小跑到她身旁抱住她,母女倆是如出一轍的可憐見的表情,“爸,你們這是怎么了?” “蘇菁你……”蘇時臣原想讓她讓開,后又想到郵件中宛如一家人的三人,他心口的氣一下子又上來了。 蘇時臣額角的青筋暴起,面容恐怖:“怎么了?你們自己做了些什么好事你們不知道?” 他銳利的眼神掃過兩人,兩人皆是心中一緊,師麗跪著往前移了兩步,哭著說:“時臣,時臣,我沒有,都是污蔑,你要相信我啊,我和你在一起這么久了,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背叛你?!?/br> “是啊,mama她最愛的就是爸你了?!碧K菁趕緊加了句。 蘇時臣怒目切齒的低吼:“你別叫我爸。” 柏墜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隱了聲息,這時候沖上去無疑是踩在老虎尾巴上跳舞,被誤傷就不太美妙了。 師麗和蘇菁兩人哭哭啼啼,蘇時臣不為所動,發(fā)xiele一通怒火,蘇時臣深吸口氣冷靜下來,“不用再說了,你等著法院的傳票吧,離婚協(xié)議我也已經(jīng)準備好了?!?/br> 出軌以及賣公司內(nèi)部資料的證據(jù)資料他都準備好了,也請了業(yè)內(nèi)擁有的不敗神之名的律師,雖說公司不久之后就要改姓了,但他還不至于這點錢都請不起,要不是證據(jù)確鑿,他也不會跑回來和師麗對質(zhì)一翻。 也許是師麗自以為對蘇時臣很了解,每次和王啟見面不加遮掩,最開始時還小心翼翼,到了后來就開始松懈了,也留下不少證據(jù)。 蘇時臣沒辦法掰倒王啟,難不成一個師麗他還搞不定不成。 他說完這句話,揮袖而去。 柏墜趕緊往一旁讓了讓,蘇時臣從他身邊走過時帶著一陣風,師麗在原地哭聲震天的叫著蘇時臣的名字,嗓子都劈了叉。 蘇菁垂頭緊緊抓住衣擺,指尖發(fā)白。 到了晚上,師麗也不裝模作樣的做晚飯了,如若說她之前有多得意,今天就有多慌張,她心底是再清楚不過的,王啟為了公司的前途,絕大多數(shù)是不可能來趟這趟渾水。 但她還是抱著希望給王啟打了個電話,電話里的王啟扯東扯西安慰她,就是絕口不提幫她出面的事,然后以工作太忙之由掛了她的電話。 師麗慌忙得不行之際,柏墜正悠閑的在廚房給自己煮面,目前的局勢,零用數(shù)據(jù)測算了一下,師麗大概無法翻身了,他退出世界以后判定成功的幾率很大。 面條在熱水中翻滾,另一個鍋開著油湯,待水開后,柏墜起鍋把紅彤彤的油湯倒進碗里,再把面撈出來。 柏墜端著面條進客廳吃飯,開了一個較柔和的燈光,客廳里蘇時臣發(fā)脾氣時弄得亂糟糟一片,還沒有收拾。吃到半路,他口渴想喝水,轉(zhuǎn)身正要去廚房倒水,結(jié)果被樓梯那處嬌小的陰影嚇了一跳。 蘇菁一言不發(fā),就用黑眸那樣盯著他,即便眉目清秀,那場景也怪滲人的,她輕輕啟唇:“你很得意吧?!?/br> 這姑娘怎么回事?這樣的情況下,她不去幫她媽想辦法,還有心情來這里看他吃面,就為了問一句“你很得意吧”。 柏墜連想都沒想,肯定的說:“對,我就是很得意?!彼娜蝿?wù)完成了,離他的目標又近了一步,稱不上得意,開心是真的,但人家這么反復(fù)問他,他要不給點回應(yīng)豈不是很沒意思。 這句話像是打開了蘇菁的某一個開關(guān),她的表情瞬間猙獰起來,“對,你是該得意,從小到大,明明我樣樣比你優(yōu)秀,憑什么我只能當角落里的那個人,連聲爸爸都叫的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做錯了什么?!?/br> 她嗤笑一聲:“而你呢,你不過是個廢物,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間還不自知,哈哈哈哈,你不知道,看你為我出頭的樣子,我真的好想笑啊,你以為你是誰啊。” 柏墜看著她形象盡失的樣子,像是進入了癲狂之狀,人壓抑久了,一旦爆發(fā),那情緒必然是比所有人都要濃烈。 只是他不明白,“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隨著你媽進我家,我打過你罵過你?既然你覺得我什么都不如你,你又嫉妒我什么呢?” “嫉妒?”蘇菁似哭似笑,“我嫉妒你,哈哈,我不是嫉妒,我只是覺得不公平!小時候我不過是把筷子插在飯上,被蘇時臣罰得一天不準吃飯,我餓啊,可是沒人給我飯吃,你呢,你把碗摔碎了,蘇時臣不讓你吃飯,我媽卻偷偷給你送吃的,憑什么?。 ?/br> 她最后幾個字是吼出來的,聲音都破了音,在師麗嫁進來之前,她雖然覺得辛苦,會挨餓,但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那么不平衡過。 明明是她的mama,卻好像變成了別人的mama。 她難過啊,但是師麗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她的錢,她的地位。 柏墜抬了抬頭,看著樓梯上方的師麗,蘇菁心理的不健康,大多都來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