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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鷺感覺愈發(fā)地冷了,她向后一倚,摸到一點布料。沒有摸到標簽,但摸布料應該是是上好的私人定制風衣,看了一眼前面只穿著T恤的司機,暗道這司機深藏不露,恐怕是個有錢人沒事閑得體驗生活來了。 她將風衣抽出來,疊好放到一邊,然后拿出手機。 今天晚上呂麗麗只接了一個電話,然后掛斷了她好幾次,最后一次甚至一個字都沒有說,讓她更加擔心。 撥通了對方的電話,響了兩聲,旁邊突然有亮光明滅。她一愣,看到隔壁乘客剛好將手機塞進懷里。她沒有在意,“嘖”了一聲:“又掛斷……” 打開微信,她發(fā)了一段語音:“呂麗麗,你現在如果不方便接電話的話就給我回一條信息?!?/br> 隔壁乘客似乎也有人找,手機響了一聲。他似乎不想讓屠鷺看見,微微側了側身體,指尖動了動。 屠鷺很是自覺地偏過頭,正巧她也收到了呂麗麗的一條回信: “好?!?/br> .……好?屠鷺還從來都沒有被一個字給打發(fā)過。她都快被氣笑了。但一想自己已經坐上車了,也不差對方這一個字了。 “你現在沒事吧?” “沒事?!?/br> “我馬上去找你?!?/br> “不急。” “現在在家嗎?” “?!?/br> 隔壁的手機明滅不停,她自己的也響個不停??吹阶詈笠粋€回復,梗在喉口的火終于涌了出來,氣得把窗戶拉開一條小縫。 “呂麗麗,你現在最好在我還有耐心的時候一次性敷衍完我,否則我殺到你家,看見你什么事都沒有,老子就縫上你的嘴,讓你再也說不了話?!?/br> “……” 今天反常地三句話打不出一個屁來,陰冷潮濕的空氣鉆了進來,她剛想發(fā)怒先打了個冷顫。 旁邊的乘客動了一下,幽暗的車廂內能聽到一聲輕微的衣物摩擦聲。 手機一亮,信息又發(fā)過來:“注意保暖,不要感冒。” 屠鷺瞇起眼,“嘖”了一聲。難得呂麗麗這么細心地關心她,以前那個頭腦簡單的小姑娘只會見了面之后嘰嘰喳喳地抱怨她穿得少,從來都不會想到提前讓她保暖。 態(tài)度勉強讓她滿意,她皺著眉扯了一下嘴角。 察覺旁邊的乘客一直側著頭,她關上了車窗。室內的空氣終于開始回升,她的神色不由得開始倦怠。捏了一下眉心,問: “師傅,還有多久到?” 司機看了看路:“大約二十分鐘吧?!?/br> 時間尚早,她吐出一口氣,頭頂在車窗上,不一會大腦就開始發(fā)沉,思緒也飄了起來。 這樣又冷又潮的雨天她短短的一生遇到過無數次,然而能讓她印象深刻的,就只有那倉促的一兩次。第一次,是在山村里。屠鷺皺了一下眉,寒冷似乎將她送回了那個瓢潑大雨的夜,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一個少年身后,看著他倔強的背影,不耐地喊: “喂,王八蛋!你真要走?” 前面的黑影止住了步伐:“這里不屬于我。” 在被雨水沖刷得迷糊的夜里,他短短的發(fā)茬和白得與鬢角涇渭分明的后頸還清晰可辨。瘦削的身體在大雨中穩(wěn)如修竹,即使穿著破舊的衣衫,他的氣質也與這座大山格格不入。 那人微微偏過頭: “你回去吧,如果跟丟了我不會負責?!?/br> 屠鷺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你被你后媽送到這里,即使出去了也會被再送回來的!再說下這么大的雨,你偷偷跑出來,不提所有人都在找你,萬一你從山上掉下去該怎么辦?” “那也與你無關?!焙谟稗D過身,踉蹌前行。 屠鷺咬牙,系統(tǒng)道:【你該追上去,用你的愛感化他?!?/br> 感化個頭??!“尼瑪一臉臭屁的死樣子,我不管了?!?/br> 屠鷺轉身就走。雷聲震震,一道閃電撕裂天空,“砰”地一聲擊碎不遠前的一棵歪脖子樹。屠鷺猛地止住了腳步,系統(tǒng)在她耳邊放輕了聲音: 【這次他偷溜出去,摔到山下摔斷了腿,躺了一個月?!?/br> 屠鷺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路過那棵歪脖子樹,她暗罵了一聲,猛地轉過了身。 “算了,我這回就當一次圣母……” 話音剛落,她的身后只有無盡的黑暗以及朦朧。屠鷺慌了:“那小子呢?” 她上前幾步,頭頂雷聲震震,前途一片幽暗,到處都沒有那個瘦削的身影。屠鷺變了臉色: “姓蕭的?!” “蕭靳言?。?!” 雷聲一響,她猛地驚醒。 眼前還是狹窄的車廂,微微晃動。左邊的男乘客還是不動如山,她暗笑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冷昏了頭,突然夢到那個臭屁王八蛋。但此時周身卻暖洋洋的,她抬了抬指尖,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冷得把人家的風衣團在身上了。 她吐出一口氣,幸好富二代司機沒說什么。剛想起身還給人家,就聽司機小聲問:“那個……先生,一會把這個姑娘送到目的地,您看是要我?guī)е贏城內轉一圈還是回到A大,接著在那里待一夜?” 屠鷺眉頭一皺,頓時不動了。 這里坐著的乘客,除了她剩下的就是左邊的男人。 他剛才只是停在a大的門口,并沒有要出發(fā)的意思。難道真的只是好心,隨她來這么一趟?左邊的乘客沒有說話,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屠鷺察覺出一點不對勁來,手機突然一亮,是一個陌生號碼,她皺眉接了: “誰?” “喂!”那邊的聲音突然加大:“頭兒!是我?。∥沂謾C被搶了,我好不容易才想起來你的號碼,馬上就給你打電話了,你可千萬別生我的氣??!” 屠鷺的呼吸一滯,那頭呂麗麗還在大呼小叫:“你可不知道剛才有多么兇險,我在外面站得好好的,要不是那個什么蕭總……” 不知何時,電話被她默默掛斷,無聲的光亮落在她的眼角,電光火石間,她想到了這輛剛好停在a大校門口的出租車,想到旁邊那個人手里有些熟悉的手機,更想到“呂麗麗”有些反常的回信…… 她閉了閉眼,在大衣下撥通了“呂麗麗”的電話。 隔壁男乘客的手機突然一亮,然而這次,他低下頭,卻沒有接。 屠鷺轉過頭看向對方。男人的面孔隱藏在黑暗里,留下起伏懸殊的輪廓。腦海里的線索都串到了一起,她的脊背不由得開始僵硬。 由于上一輩子突如其來的死亡,她對“生與死”很敏感,幾乎是瞬間,被觸怒和被玩弄的感覺讓她怒火中燒,瞬間抬起手,猛地打落對方的帽子。 帽子滾落在地,凌厲的輪廓露了出來,屠鷺來不及看,馬上肘擊對方,瞬間壓了上去: “你到底是誰?” 她聲音低沉、伸手利落,車廂頓時晃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