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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牧遙問:“我明天能去跳舞嗎?” 沈亦淮道:“跳什么舞?在家好好休息。” “沈哥哥。”牧遙嬌嗔道:“我不想一輪游?!?/br> 付崇遠(yuǎn)笑笑,說道:“又不是腿斷了,隨便跳。” 沈亦淮賞了他一記眼刀。 “身體不好還是得好好休養(yǎng)?!备冻邕h(yuǎn)知道沈亦淮想讓她休息,于是補(bǔ)充說道:“你看你沈哥哥今年五月份為了你夜里趕戲,腦袋開了瓢,在醫(yī)院養(yǎng)了快倆月才——啊呀你踩我干嘛!” ※※※※※※※※※※※※※※※※※※※※ 沈亦淮:表面穩(wěn)如老狗,內(nèi)心慌得一批 后面一章高甜預(yù)警了咳咳 感謝小可愛“無言”,灌溉營養(yǎng)液 20 第26章 二十六顆櫻桃 也許是付崇遠(yuǎn)的話太過于生動形象,牧遙一聽, 腦子都懵了。 開開開、開瓢?為了她? 今年五月份?那不正是她高考前那個月嗎? 沈亦淮居然……他是這個因為這個原因才沒能回來的嗎?可他為什么不告訴自己? 她平時手上割開一道小口子都要疼半天, 腦袋開瓢,得多疼啊, 他受了那么嚴(yán)重的傷, 她是不是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牧遙想到自己因為他沒回來各種無理取鬧,又是把他送她的生日禮物扔了,又是把他的號碼拉黑,不禁鼻頭一酸,眼淚啪嗒啪嗒就掉了下來。 沈亦淮見牧遙哭了, 恨不能把付崇遠(yuǎn)一腳踢出太陽系。怎么他交的朋友, 嘴巴都跟老奶奶的棉褲腰似的, 一個比一個松。 “沈哥哥,我……”牧遙閉上眼睛, 兩滴淚珠從臉頰滾落,滴到沈亦淮的手背上,燙得他心頭一緊。 付崇遠(yuǎn)并不知道牧遙為什么哭,還以為她是因為明天不能去跳舞才哭的, 他剛想跟牧遙解釋其實是可以去跳舞的,沈亦淮已經(jīng)擺出了一副要送客的模樣。 沈亦淮摸摸牧遙的頭發(fā), 說道:“我去送下他?!?/br> 他起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示意付崇遠(yuǎn)可以麻溜圓潤地滾蛋了。 付崇遠(yuǎn)走到大門口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控訴道:“我大半夜趕過來, 你連杯水都不給我喝, 真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br> “算你有自知之明,你就是頭驢。”沈亦淮冷冷地甩下這句話,“嘭”地把大門關(guān)上。 付崇遠(yuǎn)摸了摸鼻子,內(nèi)心憤懣不平。自己是驢,那請一頭驢來看病的他又是什么? 沈亦淮關(guān)上門之后,扶額嘆息。他就知道會這樣,所以才瞞著牧遙這件事。這下牧遙知道了,還不得把長城都哭倒了。 “先生,你怎么了?”方阿姨拿著水壺走過來問道,她以為沈亦淮頭疼。 “我沒事?!?/br> “水燒開了,我去遞給遙遙?!狈桨⒁痰馈?/br> “給我吧?!鄙蛞嗷唇舆^水壺。 “遙遙不要緊吧?”方阿姨順著樓梯往上看了看,她怎么隱約聽見有哭聲? “沒大事,阿姨你去休息吧。”沈亦淮拿著水壺上樓梯。 沈亦淮回到房間的時候,牧遙兩只眼睛哭得跟小兔子一樣。見了沈亦淮,她哭得更厲害了,眼淚止都止不住。 沈亦淮把水壺放在她床頭,坐到床邊,將牧遙擁入懷中。 牧遙的身體軟得跟一片花瓣一樣,沐浴后的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牛奶氣息,異常甜美。可偏偏這味道里夾了些咸澀的海水氣味,沈亦淮的整顆心都像被浸入鹽水之中。 牧遙抓著他的睡衣,胡亂地抹著眼淚,嗚咽道:“為什么不告訴我?” 沈亦淮的手掌在她腰際緊了緊,沉默半晌才說道:“你說呢?” 牧遙隱隱能猜出沈亦淮是為了不影響她考試才瞞著她,可她就是氣自己到現(xiàn)在才知道這件事,氣自己當(dāng)初不懂事跟他胡鬧。她誤會了他這么長時間,他竟然都不愿意跟自己解釋。 想到這里,牧遙抬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說道:“我能看看傷口嗎?” 這個要求讓沈亦淮為難,他啞著嗓子低聲道:“沒必要。” “為什么沒必要?”牧遙哭得更兇了,“都是我不好,才害你這樣?!?/br> 牧遙一想起沈亦淮是為了回來陪她才趕戲受了傷,愧疚得恨不能當(dāng)場去世。 “沒有的事,不是什么嚴(yán)重的傷。”沈亦淮拂去牧遙的淚珠,她嬌嫩的臉龐被淚水浸漬,泛著纖細(xì)脆弱的紅血絲,“別哭,哭了就不好看了?!?/br> “那你給我看看?!蹦吝b堅持道,“看了我就不哭了?!?/br> 沈亦淮拿她沒辦法,只好讓步,他指了指頭頂,說道:“在這里。” 牧遙直起身子,小手撥開他的頭發(fā),果然看到在茂密的黑發(fā)下,隱藏著一條大約五公分左右的疤痕。被縫合過的疤痕像一條百足蜈蚣一般蜿蜒猙獰,這種丑陋的疤痕不應(yīng)該長在他這么英俊的人身上。 最可怕的是,結(jié)痂后的傷口長不出新的頭發(fā),所以那里永遠(yuǎn)會少一小簇頭發(fā),就像一件精美的瓷器出現(xiàn)了一道細(xì)小的裂痕。 可他在她心中依然是完美無缺的。 沈亦淮只讓她看了一眼便不允許她再看了,他貼著她的耳畔說道:“早就沒事了,別哭?!?/br> 牧遙又窩在他懷里抽泣了一小會兒,沈亦淮說道:“乖,把藥吃了,不然水要涼了。” 沈亦淮給她倒了水,把藥丸按劑量取出來,放進(jìn)她手里。牧遙張口將藥丸一股腦放到喉嚨口,喝了一口溫水,吞咽下去。 “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鄙蛞嗷磳⑺呕卮差^,又替她關(guān)了燈,正打算起身離開,卻被牧遙一把從后面摟住了他的腰。 黑暗可以放大除了視覺之外的其他感官,沈亦淮甚至可以感覺到牧遙溫?zé)岬谋窍е鴾責(zé)岬臐駳猓┻^睡衣的纖維刺激著他的后背。她的體溫一向比他稍低,此刻卻熾熱guntang。 “沈哥哥,別走?!边@句話純粹是牧遙用氣息發(fā)出來的,仿佛消音一般,可他聽得分外清楚。一字一句像是鼓點一般落在他的心頭。 沈亦淮全身的血液恣意奔騰著,每一粒細(xì)胞都飽滿膨脹。 “遙遙……”他硬得厲害,她卻軟得不可思議。 這一幕跟一個多月前那一晚簡直一模一樣,當(dāng)時她也是這樣抱著他,渴求著他。 沈亦淮想起那一晚就頭皮發(fā)麻,全身上下僵硬得如同磐石。 “留下來陪我,好不好?”牧遙低聲乞求。 沈亦淮本該理智地離開,可他的理智卻在她柔軟的包夾下離家出走了。 他回過身,將牧遙平放回床上,替她掖好被子。 “等你睡著了我再走,好嗎?”沈亦淮說道。 牧遙的手從被子里伸出來,握住他的手掌。她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