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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她馬上就醒了。從她醒了開始算,藥效得有將近八個小時。在這八小時里,她的意識是模糊的,幾乎不會記得發(fā)生過的事?!备冻邕h(yuǎn)作痛心疾首狀道:“你說到底是什么喪盡天良的人給小姑娘下這種藥???” 沈亦淮聞言,雙手緊緊捏成拳。如果他沒有回國,沒有遇到牧遙,那她的下場會是……他想都不敢再想,他恨不能把今晚遇到的兩個王八蛋碎尸萬段,丟到海里去喂鯊魚。 這兩年,他就這么把她一個人留在國內(nèi),以至于她和他之間產(chǎn)生了如此大的隔閡。他不能第一時間了解發(fā)生在她身邊的每一件事,也沒有將她保護(hù)好。 他很后怕。 沈亦淮神情恍惚地抱著牧遙離開付崇遠(yuǎn)家,臨走的時候,付崇遠(yuǎn)還悄悄囑咐了他幾句。 望著沈亦淮離開的背影,付崇遠(yuǎn)想,他到底聽沒聽進(jìn)去呢? 秦川明顯感覺到沈亦淮心情不佳,但也沒了來時的那種焦慮感。 他就這么抱著牧遙坐在車后,靜靜地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路燈。 “好熱……”牧遙漸漸轉(zhuǎn)醒,她的下腹有一股難以紓解的火,燃燒著她的四肢百骸。未經(jīng)人事的她對自己身體的感覺極其陌生,可是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眼皮像是有千斤重,無論如何也睜不開。 她的手開始撩自己的裙子,明明只是很單薄的一件真絲裙,此時此刻卻猶如烙鐵熨燙著她的皮膚。 沈亦淮連忙按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動作。 可下一秒,牧遙就開始呻|吟。這綿綿的聲音,猶如一只柔軟的貓爪,不停地在他心頭踩來踩去。沈亦淮連忙捂住她的嘴,牧遙折騰了一小會兒,又睡了過去。 秦川瞄了后視鏡一眼,只見沈亦淮臉色鐵青,恐怕并不比牧遙好受。 “專心開車?!鄙蛞嗷此坪跏遣煊X到了什么。 秦川哪敢再看,更不敢問,連忙加快車速,將兩人送回位于歸燕居的公寓。 歸燕居是燕州著名的高級公寓,地理位置佳,隱私性極好,是燕州名流的首選居住地之一。 五年前,為了牧遙能住得習(xí)慣,沈亦淮花大手筆在歸燕居買了一套復(fù)式高層公寓。牧遙喜歡歸燕居旁的永安河,她說這會讓她想起曾經(jīng)在申城的沐涼河。 從單獨(dú)的電梯上樓,方阿姨披著外衣在房門口等待。 她見沈亦淮抱著牧遙,很是奇怪:“先生,遙遙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 沈亦淮大步流星地跨進(jìn)門,只解釋道:“她喝得有點(diǎn)多,我送她去房間休息。” “???遙遙喝酒了?”方阿姨驚訝:“這孩子,怎么能喝酒呢?真的不要緊嗎?要不要我去廚房做點(diǎn)醒酒湯?” 方阿姨也是看著牧遙長大的,完全把牧遙當(dāng)成自己的親閨女。 “不用了,阿姨你早些睡,我已經(jīng)給她吃過藥了?!鄙蛞嗷幢е吝b去了二層。 方阿姨有點(diǎn)擔(dān)心地望著牧遙,但一想既然沈亦淮在,那她也不必太過cao心。這世上哪有比他更在意牧遙的人呢? 牧遙房間在二層靠東一側(cè),與沈亦淮的房間正好相對。她的房間是一個小套間,外面是起居室和衣帽間,里面是臥室和浴室。 沈亦淮抱著牧遙進(jìn)了房間,順手把門反鎖上。 他將牧遙輕輕靠在床頭,替她脫了另外一只高跟鞋,把她抬上了床。 他靜靜地望著她,不禁想起他十二年前與她初見的時候。 那時,悠長的夏日時光慵懶得像伏在弄堂口小憩的貓咪。茂密的梧桐樹掩映著柏油馬路,穿著白背心的老大爺躺在樹蔭下的竹椅上,愜意地?fù)u著蒲扇,腳下老舊的收音機(jī)里飄著咿咿呀呀的昆曲唱詞。 三兩個婦女在長凳上打著毛衣,聊著東家長西家短。幾個青年鋪了草席,一副撲克牌摔得啪啪作響。 從菀陽到申城,綠皮火車顛簸數(shù)小時,晃得人筋骨疲乏。自幼照顧沈亦淮的外婆去世,母親沈蘭馨只得將他接來申城同住。 將行李放在腳邊,沈亦淮卷起白襯衫的袖口,從褲子口袋里拿出母親留的字條,上面一筆一劃寫著“芳杏里,毓秀坊,六十一號”幾個字。 正凝神挨家挨戶看門牌號,一陣清脆的鈴鐺聲傳入耳畔,沈亦淮下意識回頭。戴著鵝黃小帽、穿著白紗裙的小女孩就這么冒冒失失地撞到他腿上,“噗通”一下跌坐在地。 她手里那一籃子小櫻桃被打翻,骨碌碌滾了一地。 小女孩跑得氣喘吁吁,劉海沾了幾滴汗黏在紅撲撲的小臉上,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格外引人注目。她右腳腳腕處系了一條紅繩,上面有一個小鈴鐺。 見櫻桃滾了,她皺皺鼻子,穿著白色中筒襪的兩條小腿懊喪地蹬了兩下。左腳的涼鞋鞋扣有點(diǎn)松了,被她一蹬就這么踢到了沈亦淮的腳下。 沈亦淮不擅長應(yīng)付小孩子,正當(dāng)他苦惱之余,如綿綿細(xì)雨般的女聲由遠(yuǎn)及近:“遙遙,小心點(diǎn)?!?/br> 口音不是申城本地的方言,也不是普通話,倒像是電視節(jié)目里港臺女明星講話的腔調(diào)。 一個穿著修身的黑色連衣裙的女人小步跟上,她戴著和小女孩同款的遮陽帽,寬大的帽檐壓下,看不清臉。 她蹲下身子,將小女孩抱起,涂著紅色蔻丹的纖細(xì)手指拍去她裙子上的灰塵。她輕聲細(xì)語地哄了小女孩幾句,隨后將涼鞋撿起,套到小女孩的腳上。 她拉著小女孩,起身向沈亦淮鞠躬道歉:“真的非常抱歉,我的女兒給您添麻煩了?!?/br> 小女孩也學(xué)著母親的姿勢給他鞠躬,只不過,比起母親的標(biāo)準(zhǔn)九十度,她還差得遠(yuǎn)。 這令沈亦淮無可適從,忙說無妨。直覺告訴他,這對母女的言行打扮,與這弄堂格格不入。 直到女人抬起頭,他才看清帽檐遮掩下,女人昳麗無雙的容貌。她的面龐皎如皓月,眉眼明媚動人,烏云般的長發(fā)垂在修長的脖頸兩側(cè)。 他那時十五歲,可即便至今,他依然認(rèn)為這是他見過最端莊優(yōu)雅的女性。 小女孩睜著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打量著他。沈亦淮幫她把滾落一地的櫻桃一顆一顆撿起來,放回籃子里。 小女孩雙手接過籃子,甜蜜的嘴角漾開一絲微笑,乖巧地道了聲“謝謝哥哥”。她一笑,一雙大眼睛像月牙一樣拱起,濃密卷翹的睫毛如同蝴蝶振翅。 沈蘭馨沒等到兒子,出門張望。見沈亦淮正和鄰居家的那對母女站在一塊,迎了上來。 一番寒暄,沈亦淮從母親口中得知這對母女住在自家對門,是牧教授的家眷。牧教授的妻子是臺灣人,講起話來跟常人不太一樣。 沈蘭馨備了簡單的晚飯,母子二人正打算吃飯,門外有人敲門。沈亦淮開門,小女孩站在門口,手上提著小竹籃,里面是洗得干干凈凈的櫻桃。暮色四合,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