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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景王次子確實個紈绔,鎮(zhèn)日流連花街柳巷不務(wù)正業(yè),常常一兩個月都見不到蹤影。他自小便對那些功名利祿嗤之以鼻,尤其是人人都拿他和大哥作比較之后,他便愈發(fā)地想要逃離王府要給予的一切。盡管大哥對他很好,可他仍舊很怕面對他,甚至打從心底厭惡他。他有時候甚至想,若不是陳嘉琰那么優(yōu)秀也不會襯得他這么沒用。 后來連父王都漸漸地對他失望了,他禁不住父王那些狠厲堅硬的磨練,一點跌打損傷都忍不住想要哭鼻子,父王最討厭他這個樣子,覺得他娘里娘氣的丟人。他開始自暴自棄地想,自己確實不如陳嘉琰,也不知道陳嘉琰是怎么從父王的那些殘酷的鍛煉中熬過來的。 他還記得大哥安慰他,幫幼小的他裹傷,可大哥愈是對他這個樣子他就愈害怕,愈加的想逃開他。后來他開始流連江湖,天天結(jié)交一些江湖散客,醉酒弄劍,江流飄游。他十二歲的時候便嘗過了女人的滋味,自從那時候起便經(jīng)歷了數(shù)不清的醉里夢溫柔鄉(xiāng),每當(dāng)他享受著那世間至高的歡愉的時候,總是不無得意地想,自己這日子又過得哪里不好,像陳嘉琰那般整日過得像苦行僧一樣才可怕。 可如今現(xiàn)實再一次將他狠狠挫敗,他心底一直暗暗嫉妒,又逼著自個自我麻木的那個大哥,終于娶到了他永遠(yuǎn)也娶不到的女人。母妃鎮(zhèn)日嘲笑大哥的新王妃身份低微,說大哥腦子是被糞糊了才要娶那樣一個女子。 可他知道不是的,他感受過無數(shù)鮮嫩曼妙的rou體,卻始終沒感受過一個全心全意待他的人。而他的新王嫂,姝色傾城,溫柔聰慧,卻又不同于這些大宅院里女人的短淺瑣碎。她愿意陪著他王兄一起成長,眼里只有他王兄一個人。 花開花落,云卷云舒,這大抵就是歲月的模樣。 這一轉(zhuǎn)眼就走到了懿祥宮,依照慣例,女子需得先去向太后請安再去往永安殿參加宮宴。陳嘉琰松開沈畫棠的手,扶住她的肩膀看著她說:“你別害怕,太后她老人家性子和淡,不會為難你的?!?/br> 說實話沈畫棠還是有些害怕的,這位太后非出身高門,如今卻身居太后高位,兒子還成了皇帝。當(dāng)年先帝非但在一眾世家大族女子之中獨獨選了太后作為正妻,且這么些年太后地位也一直穩(wěn)固若山,沈畫棠覺得她絕對是個厲害角色。 可沈畫棠還是對陳嘉琰回之一笑道:“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咳咳,”北胡公主在一旁陰陽怪氣地開了口,“就分開這一小會還這般依依不舍,好像生怕旁人不知曉你倆感情好似的。” 陳嘉琰面色一暗,勉強(qiáng)笑了笑說:“棠棠第一次見太后,勞煩太妃照顧了。” “呵,她是我媳婦,我這做自然要好生照料的了?!北焙鞲雨庩柟謿饬耍熬巴鯛斁蛣e擔(dān)心了。” 她照顧自己?她不給自己下絆子都燒了高香了。沈畫棠懶得再跟太妃廢話,柔柔一笑道:“太妃,婉怡meimei,咱們走吧。” 目送著沈畫棠進(jìn)了懿祥宮,陳嘉琰才轉(zhuǎn)身看向陳嘉澤:“我們也走吧?!?/br> 陳嘉澤只覺得他王兄的眼神陰冷的可怕,他們兄弟二人雖然平時不怎么說話,可陳嘉琰對他一直還態(tài)度不錯,今兒個這個模樣是怎么回事?陳嘉澤也不敢多問,跟在陳嘉琰后面便朝永安殿走去。 “二弟最近好像都挺忙的?!标惣午蝗徽Z調(diào)平靜地開了口。 “一些莊子上的事,勞煩王兄費心了?!标惣螡赏蝗幌氲缴虍嬏睦鲜窃诟锩砻θ?,很是辛苦,于是語氣上不由得染上了醋溜溜的酸意,“王兄日理萬機(jī)的,我這點小事還值得您費心了?” “那可是,”陳嘉琰冷冷一撇嘴角,“若你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我能不費心嗎?” 陳嘉澤看著他那雙寒霜遍布的眼睛,突然覺得如墜冰窟。 再說沈畫棠同北胡公主及陳婉怡一起進(jìn)了懿祥宮,剛進(jìn)殿沈畫棠就被那一殿的鶯鶯燕燕繞花了眼,只見一殿的嬪妃穿著各色宮裝,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簇?fù)碓谝蝗酥車?。沈畫棠定睛一瞧便知最中央那個就是太后了,太后大約四十來歲的年紀(jì),看起來圓潤豐腴,保養(yǎng)得甚好,此刻穿著身暗紅團(tuán)錦宮裝,顯得尊貴大氣。 沈畫棠立即隨著北胡公主前去見禮,太后瞧見她立馬一臉笑意地將她拉了過來:“這思齊的王妃哀家今兒個可算見到了,早就聽聞是個大美人,這么一看和她jiejie還有兩分相像呢!” 沈畫棠忙笑著附和,本來在邊角的沈畫鳶聽聞此言忙圍了上來,滿臉堆笑地說:“臣妾與meimei也是多年未見了,如今可真是想念?!?/br> 沈畫棠這么一瞧登時嚇了一跳,只見沈畫鳶身著天水碧絲宮裝,頭上帶了精巧的白銀卷須藍(lán)水晶發(fā)簪,打扮得倒是和往常一樣高貴清冷。只是這身子卻瘦成了一把干骨頭,整張臉看起來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幸好沈畫鳶長得還算不錯,不然她這個樣子看起來可真是有點嚇人。 沈畫棠就不信她不知道她母親和meimei的事,不過她也作勢很虛偽地應(yīng)道:“對呀,我也甚是想念jiejie呀。” 一旁的嬪妃立馬都忙著奉承沈畫棠,她們都知曉景王現(xiàn)在有多得勢,她們雖為嬪妃但實際上可不如這景王妃風(fēng)光,因此對待他的王妃自然都是態(tài)度殷勤至極。 這太后滿臉笑意地拉著沈畫棠的手仔細(xì)端詳:“哀家原也道你是個性子好的,這眼見著宮宴也要開始了,哀家正巧有件事要跟你說?!?/br> 沈畫棠心中立馬泛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但面對太后,她依舊是恭恭敬敬地問道:“太后有何吩咐呢?” “吩咐倒不敢說,只不過有個人讓你見見,”太后依舊笑得滿臉和善,從身邊拉過一個妙齡少女到跟前,“你也知道,哀家娘家子女稀薄,哀家那一輩也不過哀家和庶弟兩人。如今庶弟也因病去了,便只留下了我這侄女兒一個?!?/br> 沈畫棠心頭一跳,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油然而生。只見眼前的女孩大約十五歲的年紀(jì),身段玲瓏小巧,一張瓜子臉長得極為恬靜,雖說容貌并不是多么地出眾,但勝在清甜舒服,一身淡黃色繡柳枝圖案的夾襖把她襯得更顯溫雅了幾分。 沈畫棠知曉太后的娘家勢力單薄,只有一個庶弟還體弱多病,當(dāng)初太后以四品官之女的身份做了皇子妃還引起了不小的波瀾。而自先帝登基之后,太后便被冊封了皇后,且這么些年一直屹立不倒穩(wěn)若泰山。更讓人稱嘆的是,太后坐擁中宮多年卻始終沒有提攜自己的娘家,庶弟身子不好便也沒有做官,一直居在家中養(yǎng)病,至于其他旁系的親戚更是沒有在朝為官的。 沈畫棠覺得,這也是太后那么些年來一直深得圣心的原因,一個男人即使再喜歡你,可他身居皇位又怎能沒有猜忌,偏生太后能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