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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慘狀一般,反倒是過去輕輕扯了扯沈畫棠的袖子:“站著做什么,坐呀?!?/br> 沈畫棠臉一紅,扯著沈畫芷的手坐得離陳嘉琰遠遠的。 陳嘉琰也找了把鐵梨木太師椅坐了下來,似乎是有些遺憾地說:“桂嬤嬤手法雖好,可惜這桂嬤嬤只有一個。府上不知禮數(shù)的又都是些女子,也不能讓本王帶來的那些人近了身。如此只好...” 陳嘉琰朝早已被嚇呆了的沈畫蕊和羅月嬋看過去,如水一般好看的眸子里滿是冰冷:“那只好勞煩二位互相掌嘴了。” 第47章 .聘禮 羅月嬋似乎是不可置信地問:“就算你是景王又如何, 你憑什么在別人家這樣動用私刑?” “本王動用私刑?”陳嘉琰的眼底愈見冰寒,“既然你也知道這是別人家, 那為何還是這般毫不收斂地為非作歹?我看容家大奶奶對本王意見很大啊, 那用不用本王去請了皇兄的圣旨再來處置你呢?” 羅月嬋腦子里一激靈, 突然聯(lián)想到了方才的場景, 既然眼前的這個少年是景王,那剛才隨他一起來的那個眼底俱是威嚴的男子豈不是... 她突然感到了一陣后怕,再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站在一旁的容云鶴,她的整顆心剎時都落進了深深的絕望里。她突然不管不顧地走向沈畫蕊,在沈畫蕊還沒反應過來之時猛地一耳光甩在了她臉上。 “你!”沈畫蕊驚怒交加,話還沒說出來, 就又被羅月嬋一巴掌甩在了臉上。羅月嬋此時已經知道了她剛才開罪的是皇帝, 若是乖乖聽從景王的話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若是因了她牽扯到她的整個家族她可負擔不起。這般一想她便不帶遲疑地一巴掌又一巴掌地甩向沈畫蕊。 沈畫蕊雖還沒搞清楚狀況, 可依照她的性子怎么肯白白挨打,當即使出她那蠻力氣拽向羅月嬋的頭發(fā)。羅月嬋自然比不過身軀敦實的沈畫蕊力氣大,瞬間就變成了兩個女子廝打在一起的混亂局面。 沈畫棠有些感動地看向陳嘉琰,她知道陳嘉琰定是還沒忘了她前兩日受的傷害, 所以想出這法子來懲戒她們。這時正巧陳嘉琰也朝她看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交接在一起, 沈畫棠瞬間有些羞澀地垂下頭。 看著方才還親密無間的羅月嬋和沈畫蕊此時如潑婦一般互相廝打的場面,沈畫芷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再看看沈畫棠臉上害羞的神情, 畫芷心中一絲欣慰劃過。 也不知過了多久, 劉氏臉上已是痛得沒了知覺。她那張本就圓潤的臉此時腫脹如豬頭一般滑稽可笑, 可桂嬤嬤就像是沒看到一般,依舊一絲不茍地一耳光一耳光地往她臉上甩。 沈畫蕊和羅月嬋那里更是鬧得不可開交,陳嘉琰不發(fā)話,誰也不敢去拉。沈畫蕊身形粗壯,氣力極大,羅月嬋那張眉目濃麗的臉已經被沈畫蕊撓出了幾道血痕,身上的衣衫也被扯得凌亂不堪,沈畫蕊就像一個市井潑婦與羅月嬋滾在地上相互毆打著。 可羅家的護主原則極嚴,羅月嬋身邊的奴婢不敢眼睜睜看著主子挨打,都上前來幫羅月嬋廝毆打沈畫蕊。場面一度極為混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嘉琰才像是看倦了一般淡淡出聲:“停下吧?!?/br> 桂嬤嬤面無表情地停了手,劉氏已被扇得沒了知覺。 沈畫蕊被羅月嬋和丫鬟毆打的衣衫臟污,渾身是傷,一張臉更是青青紫紫看起來極為駭人。卻依舊還是不肯松手地去撓羅月嬋。最后還是沈君陽遣了婆子上去才將她倆分開。 沈畫棠依舊面無表情地端坐在那里,似乎剛才的這些喧囂丑惡都和她沒有半點關系。倒是沈君陽看到女兒如潑婦一般的行徑感到特別窘迫,惴惴不安地想景王會不會到皇上面前說他什么,自己身為太常寺少卿,家中卻是這般丑陋光景。 容云鶴猶豫了一下,從地上扶起羅月嬋低聲說:“回去吧?!?/br> 羅月嬋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淬著恨意的目光看向坐在那里面沒有一毫表情的沈畫棠。這個低賤的庶女,明明方才還是一副任她羞辱踐踏的模樣,怎生這會就攀扯上了景王,弄得她如此丟人現(xiàn)眼! 容云鶴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沈畫棠就在那里靜靜地坐著,明明是簡單清素的打扮,卻光彩奪目的叫人移不開眼。這般靜靜地看著她,自己當年的年少意氣似乎盡數(shù)變成了一個笑話,自己曾信誓旦旦地說要護住她,卻由得妻子對她如此踐踏。難怪她當年躲著自己,原來自己帶給她的果真盡是禍端,是自己沒用,自己...配不上她。 陳嘉琰靜靜站起來,淡淡的目光輕輕在在場眾人身上巡視了一周說道:“今日的事情,我勸你們一個字都不要往外提。如果讓本王聽到了外頭有什么人亂嚼舌根,本王可是要盡數(shù)算在你們頭上的。而且貴府的女眷今日遭到的這些事情,傳出去也不是很光彩吧。如若本王聽不到什么閑言碎語,今兒的事咱們只當沒發(fā)生過?!?/br> 沈君陽此時才微微放下心來,慌忙應道:“自然如此,王爺請放心吧。” 陳嘉琰剛點了點頭。突然碧沅堂的門被輕輕推開,剛才就已經離開的朱氏瞧見眼前這場面也是嚇了一跳。但她還是恭恭敬敬地走過去對沈君陽說道:“父親,沈尚書夫婦突然來訪,媳婦已將他們請進了錦玉堂那邊,還請父親快些過去吧?!?/br> 這么快?沈畫棠有些不好意思地偷偷朝陳嘉琰瞥過去,沒想到陳嘉琰恰好看過來,倒弄得她像被撞破了心思一般,忙不迭地低下頭去。 她很快就是自己的了...陳嘉琰此時心情格外地好,瞧著她低頭臉紅的樣子,心里愈發(fā)地癢了起來。 又下了兩場大雪之后,冬日很快便過去了。轉眼便又到了滿園春色,杏雨梨云的好時節(jié)。燕兒回歸,大地拂綠,四周都變得泛上了一層暖意。 沈家自從經過了那么一遭子事之后顯然安分沉寂了許多,沈君陽也終于橫下心來不許劉氏出門,更不許來些亂七八糟的來往。這次棠姐兒的事情到底是他疏忽了,萬一真叫劉氏得逞,將棠姐兒送去了羅家那等地方,便是沒發(fā)生什么,他也是說不清楚了。這開罪了景王不說,更是對不起死去的何姨娘,還會叫外人議論他沈君陽拿著女兒去討好權貴,他這么多年的清名,差一點便毀在這個刁婦手里了。 沈君陽想想便覺得后怕,好在景王對棠姐兒看起來倒是很在意。那天私底下將他叫過去說,只要他能保證棠姐兒在沈家過得好,他就定在皇上面前多為他說好話,他太太犯的錯,也不會怪罪到他身上。 雖然景王這樣說了,但沈君陽還是覺得心里有愧。這些年他故意忽略庶女,就是想讓劉氏將注意力盡可能少地放在她們身上。尤其是沈畫芷和沈畫棠兩個,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