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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心里一顫。 “皇上莫不是糊涂了,若不是哀家此時叫你過來,你還打算胡鬧多久?” “母后這是何意,不過思齊不懂事,朕罰罰他罷了,怎么還惹得母后過問了?”乾元帝若無其事地說道。 “如今朝野上下有多少人眼巴巴地望著你們兄弟倆鬧矛盾,你還自個給他們尋機會呢?”太后語氣微冷地說,“你皇叔這才走了多久,你就這般折騰他兒子,也不怕寒了你皇叔在那邊的心?!?/br> “看來母后都已經(jīng)知曉了,那您也應(yīng)該知道,朕為何罰他,”乾元帝坐下來冷冷地說,“朕瞧著他是被慣得愈發(fā)不知規(guī)矩了,什么事情都敢做?!?/br> “皇后確實已經(jīng)跟哀家說過了,”太后的面容依舊平靜,“他既然愿意娶那個庶女,你讓他娶便是,又何必鬧這些不愉快呢?” “母后說的輕松!”乾元帝的語氣染上了絲不悅,“朕知道母后雖表面上信重思齊,私底下還是防著他的。所以他要娶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四品文官之女,母后自然是最開心不過的。可是朕從來沒有懷疑過他,朕一直把他當(dāng)作最親厚的人,所以朕就不能眼睜睜地瞧著他被別人恥笑。他值得這世上最高貴最好的女子,朕絕不會讓區(qū)區(qū)一個庶女來玷辱他!” “皇上真的這樣想么,”太后語氣依舊毫無波瀾,“皇上說的沒錯,哀家是不希望思齊娶一個身份太顯赫的妻子。哀家在這宮中這么多年,最曉得人心易變的道理。所以即使哀家一向看待思齊親厚非常,卻依舊還是不得不提防著有可能發(fā)生的一切。皇上啊,哀家心中的信任早就在這勾心斗角中被磨滅干凈了,但是哀家今兒同你說這話,卻并不是為了自個的私心?!?/br> 乾元帝看了太后一眼,袍袖里的手掌不由得緊了緊:“母后這話是何意?” 太后輕輕朝皇上看過去,眼中有淡淡的愧疚在閃爍:“哀家不信人心,皇上卻也是不信的。皇上身處高位,看似尊貴無比,卻是高處不勝寒。哀家最清楚不過思齊對你的意義,皇上有兩樣不能失去的,一是江山,另一就是思齊?!?/br> 乾元帝勉強一笑:“母后這話說的就言重了。” 太后卻不容置疑地看向乾元帝說:“皇兒,哀家知道你一直都很累,也一直知道你比任何人都珍惜感情??缮硖幇Ъ疫@個位置,卻連普通人家身為母親的慈愛都不太能給你。所以你一直都是孤獨的,先帝對你要求嚴格苛刻,我這做母后的也要素日端莊嚴謹,與你隔著這皇家禮儀擺著一張冷面孔。從小到大真正陪在你身邊的只有思齊,所以你怕失去他。你真正感到憤怒的不是他喜歡上一個四品官員的庶女,而是他有了喜歡的女子,你怕最重要的不再是你,你怕,就連他,都會棄你而去?!?/br> 乾元帝收起嘴角的笑意,目光平靜地看向太后:“母后這樣說,倒顯得我這個皇上,很拎不清了?!?/br> “皇兒,你是這天下的主子,改變一個女子的身份對你來說是件最容易不過的事,若有皇上的御加持旨,又有誰敢輕看那女子了?你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身份,而是思齊會為了一個女子來這般求你。你一直說要給他配上最尊貴最好的女子,其實你想要的只不過是他們夫妻和睦平淡,而沒有真正熾熱濃烈的感情。你怕那種感情會橫亙在你們之間,讓你們的關(guān)系不復(fù)如前?!碧蟮难劾镲h蕩著淡淡的慈憫,“皇兒,哀家知道你孤獨。可是你忍心嗎,你忍心叫他郁郁一輩子嗎?” 乾元帝心頭一震,慢慢站起身來:“母后說的對,朕一直不愿去相信任何人。思齊在我身邊,朕早已習(xí)以為常了。朕確實嫉妒那個女子,恨她就這么勾走了朕最親近堂弟的魂兒。其實這兩日朕在懲罰思齊,卻也是在懲罰自己。朕一直期翼著他能放棄,能不再堅持下去,可是朕卻忘了,若是他會放棄,他就不是思齊了。母后,朕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您?!?/br> 太后看著皇上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大殿門口,終于極輕極輕地嘆了口氣。 陳嘉琰一動不動地跪了快兩天兩夜,縱然他從小習(xí)武身體康健,此時半個身子也已經(jīng)完全麻木了。他憑著一股狠勁頭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畫棠還在等著他,他不能向皇兄妥協(xié)。 恍惚中憶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一身薄絨穿花云錦襖配著碎花翠紗露水百合裙,雖稚氣未脫卻依舊清美若水。雖然他救了她,可她看向他的眼神中卻是滿滿的防備與不信。那時他就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他要融碎她臉上的戒備,好好地保護她一輩子。 她騙他說她叫蘇唐,回京他就把所有姓蘇官宦人家的姑娘打聽了一遍,可壓根就沒找到她這個人。那時候他就很郁悶地后知后覺到,他被她騙了。后來在成國公府再次見到她,他心頭竟涌出一陣狂喜,心想這次可不能再叫她走脫了。 正沉浸在往事當(dāng)中,突然有女子的哭聲在他耳側(cè)響起。他強打起精神朝那聲音的源頭看去,只見一張眉目精致的小巧面容正哭得梨花帶雨的看著他。他勉強一笑說道:“四meimei怎么進宮來了?” 趙詩婧瞧見他這個樣子,更是眼淚直流:“我聽說表哥開罪了圣上,已經(jīng)被罰跪了兩日了。我求著祖母尋理由帶我進宮來,想看看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陳嘉琰語氣平靜地說,“四meimei還是快些回去吧?!?/br> “思齊哥哥,你到底什么事兒惹怒圣上了啊,就當(dāng)我求求你,你快些給圣上認個錯吧?!壁w詩婧激動之下扯住了陳嘉琰的胳膊,“你這樣跪下去會把身子跪壞的啊?!?/br> 陳嘉琰卻敏感地一皺眉,半分都不遲疑地拽著她的袖子將她的胳膊扯了下去,冷冷地開口說:“我已是要娶妻的人了,四meimei請注意著分寸?!?/br> 趙詩婧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失聲道:“你,你說什么?” 第44章 .換爹 “呵, 朕還沒答應(yīng)你呢,你就在這里自個兒認上了?!?/br> 突然一道冷冷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 趙詩婧聞聲慌忙站起來朝乾元帝行禮。 陳嘉琰也看向皇上, 目中依舊一片平靜:“皇兄, 臣弟已經(jīng)想好了, 不論您同不同意,臣弟都會娶她的。臣弟愿跪您三天,是抵了臣弟對您的忤逆。但她臣弟一定要娶,就算您覺得臣弟做了錯事,就算天下都阻攔,臣弟還是會娶她?!?/br> 趙詩婧一雙眼睛看起來含露帶霜俱是幽怨, 卻立在一旁不敢吱聲。 “好啊, 你確實是長本事了,今兒個都敢這么同朕說話了, ”乾元帝的聲音聽起來滿是冷意,“你起來吧,你沒有什么忤逆朕的,不必跪我?!?/br> “臣弟說了跪您三天就是三天, ”陳嘉琰依舊是一臉倔強, “三日之后, 臣弟就去她家提親?!?/br> 乾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