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
醫(yī)理,每日早晚都會給小妻子把脈,如何會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問題。 以前家窮,也看不出來小妻子這一次轉(zhuǎn)世是否嗜甜。 最近重新做人后,小妻子卻是無甜不歡,菜肴里也格外鐘情南方甜口菜。 以前都是他們的孩子嗜甜,楚凌霄懷疑是因為小妻子懷孕,肚子里的小鬼改變了她的喜好。不管怎么樣,這種勢頭還是要控制一下的。 秋容不應,一下一下地踹他凳子,嗡嗡地跟蜜蜂似的沒個停歇:“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吃甜的!” 楚凌霄毫不動容,便是被掐腰擰胳膊也都咬牙穩(wěn)住了。 眼見楚凌霄不像之前那樣有求必應,秋容也明白了他的決心,鼓著腮幫子忍氣吞聲地服軟讓步:“不能吃太甜的,那我也不要咸口點心?!?/br> 聲音弱弱的:“就是少放一點糖嘛?!?/br> 早知道她剛開始就不鬧了,秋容想捶自己腦袋。 在小妻子的再三撒嬌(潑)之下,楚凌霄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用過早飯,看外面的雪小了些,楚凌霄便吩咐霍青去照看運糧的事:“盡量不要碰那些糧。” 霍青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老實地點頭表示明白了。 因為請了附近的佃戶當短工運糧,再配上足夠的牛車,往城里跑一趟就足夠了。 傍晚霍青回來交差的時候說登記糧食入庫的是副會長的人。 楚凌霄并不覺得意外,反而詢問起錢府的情況。 霍青顯然也是仔細打聽過的,“悟心法師在錢府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已經(jīng)將邪祟祛除了?!?/br> “至于錢老爺,卻是救不回來了,據(jù)說是因為他將一條修行數(shù)百年的白蛇給打來吃了。那白蛇精數(shù)百年來沒傷過人,走的是修善果的路子,一身功德金光化作孽果纏身,便是悟心大師也不愿出手?!?/br> 不愿出手,而不是不能出手,可見其中還有許多事發(fā)生。 果然,霍青又道:“因著這個,錢府的幾位太太公子小姐日日去悟心大師面前跪地哭求,昨日悟心大師沒驚動任何人,獨自走了,昨天我們回來的路上,應該就是剛好碰見悟心大師離開鹽城?!?/br> 霍青并不知道自家老爺跟大師差點打起來,只以為昨日老爺臨時下車去找大師,是為了別的。 畢竟悟心大師是出了名的得道高僧,若能指點一二,指不定就能得個什么緣法。楚凌霄若有所思:“錢府如此胡攪蠻纏的把大師鬧走了,恐怕要不好了?!?/br> 霍青點頭:“可不是,現(xiàn)在城里人人都說錢老爺是自作自受,商會里也把錢府給除名了。” 楚凌霄一笑了之,擺擺手不再多聽此事,反而問霍青知不知道那些收回去的糧食最后會如何處置。 “說是要由留下來的普陀寺和尚們做完超度法會后,在用這些糧食熬粥布施,以此給白蛇精積德行善,安撫它轉(zhuǎn)世投胎?!?/br> 霍青其實挺同情那蛇精的,好好修它的善道,結(jié)果就這么冷不丁被人給打來刮皮吃了。 至于死后得的陰德,在霍青看來,真沒什么意義,他是個俗人,沒啥想頭,就覺著把這輩子 過好就足夠了。 下一輩子如何,那是下一輩子的他才能體會到的。 人生在世,反正俯仰不愧天地便足夠了。 楚凌霄笑而不語,讓霍青且自下去休息。 倒是秋容,等霍青離開后,一邊啃著冬日里難得一見的新鮮果子一邊好奇地問:“那蛇精好呆也活了上百年了,怎么會隨隨便便就被人給逮來吃了?” 想她做鬼的時候,也才十年,平時也不傷人畜修行,可也能在不帶崽的情況下與天一那個牛鼻子老道打個平手。 錢家老爺說到底就是個富家翁,據(jù)說年紀也一大把了,就算是身邊有護院仆從,那蛇精要逃跑也應當是很容易的。 楚凌霄不答反問:“娘子為何不好奇蛇精冬日里為何還不冬眠?” 秋容一愣,后知后覺地抻著脖子喃喃:“是哦,前后也才兩個來月,兩個月前蛇也應該冬眠了?!?/br> 不過更深一層的意義,她就想不到了。 楚凌霄也沒多說,管他的陰謀陽謀明爭暗斗,與他何干? 除夕夜,秋容吃了個滿足感十足的年夜飯,飯桌上全都是她喜歡的,一半甜口菜,一半辣口菜。 楚凌霄身體越發(fā)不好了,只吃了一碗胭脂粥并一碟藥糕。 聽著鹽城方向遙遙傳來的煙花炮竹聲,秋容仰躺著看了許久的素色帳頂。 一直到她以為身邊的人睡著了,秋容悄悄掀開被角,挪著越發(fā)臃腫的身體,一點一點鉆進了楚凌霄的被窩。 這個被窩算不上特別暖和,卻被他的氣味浸透了,全然都是一股若有似無的冷香。 終于折騰著把自己安頓好,秋容輕輕喘氣,然而剛喘勻了氣息閉上眼準備睡覺,旁邊原該熟睡中的某人卻突兀地伸出手臂,將她攬了個滿懷。 秋容嚇了一跳,緩過神來就氣悶地推他:“好哇原來你沒睡著!” 沒睡著的話,豈不是從頭到尾都在看她表演? 楚凌霄悶笑一聲,抬手,哪怕是在黑暗中,也精準地撫上了她的耳畔:“我也沒說自己睡著了啊?!?/br> 秋容氣哼哼地:“那你剛才怎么不出聲!” 楚凌霄理直氣壯:“我怕嚇到你?!?/br> 秋容捶他,信你個鬼! 真怕嚇到,明顯是等她折騰完了再突然抱她才最嚇人了好嗎?! 楚凌霄任由她在懷里撒潑,等人折騰累了,才重新壓好被子,又替她捋好凌亂地鋪在臉上的發(fā)絲,“怎么,睡不著?” 聲音低沉暗啞,莫名透出一股色氣。 秋容有些不自在,扭著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楚凌霄卻掐住她的腰:“扭什么?是想要了嗎?” 兩人好歹也是成親過了日子的,秋容如何不知道他那個“想要”是什么意思,一時又氣又惱,黑暗中更是臊紅了臉。 小妻子不扭了,楚凌霄才松了口氣,悄悄拉開一點距離,撫著她頭發(fā)哄她入睡。 秋容確實有些睡不著,緩了緩,不知過了多久,秋容終于出聲:“你給我吃的藥里,是不是有你的血?” 楚凌霄撫頭的手一頓,沒回答,“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秋容撇嘴,語氣干脆利落多了,“你還想騙我?哼,我都看見了?!?/br> 楚凌霄回憶了一下,并沒有察覺到她,不過也不排除現(xiàn)在他身體越發(fā)虛弱,所以感知遲鈍的可能性。 “何時看見的?” 秋容看他總是扯其他的,更是郁悶,用光腳丫去踩他的腳,卻被楚凌霄一曲膝蓋,直接夾住了動彈不得。 “你是不是想騙我?我就是看見了,還看見了兩次!” 第一次秋容還是無意中撞見的,當時沒看個分明,心生疑惑,又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