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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上卻傳來腳步聲,走得不快不慢,步步實心,“咚咚咚”一路走來,到了門口卻停了下來。 葉安安不出聲,她來得時候門是開著得,這會兒關(guān)上了,劉大海自然知道里面進了人。 門把手轉(zhuǎn)了轉(zhuǎn),卻不打開,門外的人僵持著,直到葉安安忍不住破功,一把打開房門跳出去,“surprise?!?/br> 葉安安跳出去一瞬那,看見劉大海眉頭皺得極緊,似乎有重重心事和懊惱,可卻在看見她的一瞬間,統(tǒng)統(tǒng)不見。 她被劉大海抗回房間,摔在床上,她還來不及告訴他贏錢的事,就已經(jīng)被他蠻狠撞了進來。 第17章 葉安安跟劉大海zuoai的時候,鄭峰正坐了渡輪出島去看張瑩。 九月秋高氣爽,海平面風平浪靜,鄭峰靠著船欄桿,卻不知為何,胸中總有一股躁郁之氣,順著腹部來回亂竄,無法排解。 后來去張瑩學校接到她,陪她又去華貿(mào)血拼,大把大把的人民幣甩出去,才感覺稍稍緩過一口氣。 張瑩買了幾套秋季的薄款風衣和碎裙,今年流行打底衫外面套連衣裙,張瑩進去試了幾套,問鄭峰怎么樣。 鄭峰連連搖頭,后來張瑩生氣了,問他到底哪里不好。 鄭峰張口結(jié)舌,半響說了句大實話,“胸口太平,撐不起來?!?/br> 張瑩被他氣得直哭,鄭峰又去哄,哄來哄去,只得再去買了一只秋季款的格紋皮包。 鄭峰去買單,拿著那兩千塊的購物小票對著燈光照,腦子里想起葉安安勸他的那句話,“女人買包是無底洞?!?/br> 心中喟嘆,果然還是女人了解女人。 晚飯去吃日本料理,張瑩一早就訂好了位置。 坐下沒多久,鄭峰就看見張瑩對著大門揮手,他回頭看了眼,一個高個子女孩,畫著濃妝,踩著恨天高,妖嬈多姿地往他們這桌走。 鄭峰回頭問張瑩,“這人是誰?” 張瑩說:“我室友。” 鄭峰有點火,“你跟你室友天天在食堂一起吃飯,我難得來看你一眼,你叫上她當電燈泡?” 張瑩剛想回嘴,安娜已經(jīng)走到跟前,熱情洋溢地跟鄭峰打招呼,“hello,我是張瑩室友安娜,正好在這附近閑逛,張瑩喊我一起吃飯,沒打擾你們吧?” 鄭峰還能說什么,只能笑著招呼,“沒事,一塊兒。” 安娜坐下后,鄭峰拿著菜單又去點餐臺加菜,張瑩急忙獻寶似得把那只小皮包拿出來給安娜看。 “怎么樣?好看嗎?兩千塊!我還是第一次背這么貴的包,以前我媽都給買五十塊一只的地攤貨?!?/br> 安娜“嘖嘖”看了兩眼,把自己進來后隨意扔在座位角落的黑色雙環(huán)扣包拿出來,“猜猜這只多少錢?” 張瑩很認真地拿手從里到外摸了個遍,這才報了個價,“三千?” 安娜“噗嗤”笑出聲,“寶貝兒,你是來搞笑得嗎?” “這只是今年當季的黑色小方塊,歐洲帶回來得,四萬八,不算入境稅?!?/br> 張瑩咋舌,“安娜,你家好有錢?!?/br> 安娜把包扔回角落,眼神里盡是嘲諷,“屁,我爸媽在家種土豆和番薯呢,累死累活干一年,掙得錢只夠我交個學費,交完學費全家都得喝西北風。” 張瑩不知該說什么好,安娜卻不以為然,“我七月份拿到錄取通知書就過來了,本來在超市找了個售貨員的工作,后來認識個莆田老板,跟了他,一個月包養(yǎng)費就六位數(shù),前兩天跟他老婆去歐洲游,回來偷偷給我?guī)Я藗€包,還算上心?!?/br> 張瑩對安娜的事早有耳聞,只是大家心知肚明卻不戳穿,今天聽她自己說出口,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心中不禁感嘆,生活所迫四個字的分量。 兩人聊了會兒,鄭峰加了菜回到座位上,話題自然而然引到了兩個人的戀愛上。 前幾天兩人吵架,安娜親眼目睹了張瑩傷心得樣子,也知道后來鄭峰沒主動找張瑩,還是張瑩回去找他求得和。 安娜勸過張瑩,男人都欠得慌,越是得不到的越緊張,你這樣次次送上門去低姿態(tài),難保鄭峰哪天就膩了。 這會兒見著了鄭峰本人,倒是明白了張瑩的情癡,鄭峰不說話,光是吊兒郎當往那兒一坐,臉上寫滿了痞里痞氣,卻不知為什么,瞬間便能吸引女孩的目光。 就是有種壞男人的令人著迷得味道。 安 娜說是在附近閑逛,實際剛剛伺候完老男人,老男人中看不中用,花頭精卻很多。 要從腳指頭開始舔,這里那里,前面后面,舔得安娜舌頭發(fā)麻,一身虛汗,她剛才跟張瑩聊天得時候光說了好話,什么六位數(shù),什么老婆眼皮子底下帶包,真正心酸的她卻不肯多講一個字。 畢竟才二十歲,總要嫁人,讓人知道她給一個老男人舔香港腳和月工門,讓她以后怎么找老實男人當接盤俠。 她跟莆田老男人之前,還是處女,不然也喊不出這么高的包養(yǎng)費。 不僅是處女,連戀愛都沒談過。 安娜感受到自己眼中的濕氣,又去打量鄭峰,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她突然就明白了白白凈凈漂漂亮亮的張瑩為什么會一頭栽進這段戀愛里失去自我的原因。 北方人豪爽、仗義,安娜手肘撐著桌子,把清酒當白酒喝,只差喊出走一圈來。 她把生魚片吃進去又吐出來,用手給嘴巴扇風,“什么怪味兒?” 張瑩笑,“你得蘸上芥末?!?/br> 安娜蘸上芥末又吃了一次,繼續(xù)吐出來,“更怪。” 鄭峰和張瑩笑得趴在桌上。 安娜跟他們一起笑,“你們誰追得誰?” 鄭峰喝一杯清酒,膩一眼張瑩,“我追得她,她那時候是我們?;ǎ呗繁强壮?,下雨天雨水灌進去,我怕她嗆死?!?/br> 張瑩氣得去打鄭峰,鄭峰一只手捉住她兩只手腕,張瑩撒嬌,“你再胡說八道,我就不理你了?!?/br> 安娜心里冷哼:不理他?哭死得是你自己,死鴨子就硬一張嘴。 張瑩吃了幾只壽司就不再動筷,鄭峰怕她沒吃飽,連哄帶騙又喂了一碗味噌湯。 安娜下午出了力氣活兒,此時肚中饑腸轆轆,將桌上除了生魚片和生蠔之外的所有食物一掃而空。 鄭峰一邊喂自己嬌滴滴的小女友,生怕她餓著,一邊發(fā)自肺腑地稱贊安娜,“現(xiàn)在像你這么好胃口又不擔心身材的女孩不多了?!?/br> 眼前不自覺就浮現(xiàn)另一個女孩身影,那天一起出去吃夜宵,一鍋海鮮菌菇煲,張瑩坐著邊上幾乎沒動,他跟葉安安一人一勺,吃得酣暢淋漓,時不時還要搶一只貝殼,他夾住這頭,葉安安夾住那頭,兩人對視,誰也不肯讓。 最后還是他繳械投降,葉安安一個人橫掃一整鍋,最后吃了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