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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爵手里握著一方煙斗,他揣捏著煙草嚴肅只道:“法國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對嗎?” “是的!” “完了的話……你是怎么答應我的?探長這個職業(yè)對你的未來沒有任何前途,我好不容易為你在海軍部隊謀了個差事,你總得自己爭氣!我當初送你去昂熱的皮涅羅爾軍事學院就是希望你能向阿瑟.韋爾斯利【2】一樣,能靠著軍功為自己成就一個爵位。 最起碼……能讓我自豪的將家族姓氏正大光明冠在你的名字前,而不是一輩子都跟著一個芭蕾舞演員姓雷斯垂德這樣低賤的姓氏,難道你想一輩子都只做個別人眼中的私生子嗎?” 雷斯垂德微微抬眼看著老公爵耷拉著眼皮,他正陰沉的看著手上的煙斗。雷斯垂德舔了舔嘴唇只是輕聲道:“但她是我的母親……” “當然!盡管我無數(shù)次的后悔著自己曾經(jīng)的所作所為,也無法改變你母親是個芭蕾舞演員的事實。但是格雷格你是一個好孩子,你不該這樣糟蹋自己的一生,你比瓦爾茲更值得成為一個身份尊貴、讓人尊敬的紳士?!?/br> 老公爵說罷緩緩將右手搭在雷斯垂德的肩膀上,他撫摸著雷斯垂德的臉頰緩緩笑道:“瞧!我的兒子!你繼承了我的智慧與你母親的美貌,好好去利用這些天賦!”說罷他松開手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條遞了過去淡淡說道:“彭芭莎夫人這些天正在這家莊園做客,去贏得她的芳心讓這樁口頭婚約努力成為現(xiàn)實吧!” 雷斯垂德漠然接過紙條一句話都還沒有說,老公爵便道:“好了,就這樣!如果有什么別的事情,我會讓弗雷德再通知你的?!?/br> 老公爵的回答不容分說沒有半點可商量的余地,雷斯垂德也只是微微欠身,規(guī)規(guī)矩矩的離開房間朝門外走去。他從來不敢反駁蘭開夏公爵,因為這會使他唯一的父親失望。 弗雷德看著雷斯垂德落寞的神情也只是小聲道:“我知道你心里是不愿意的,但父親的決定并沒有錯,娶了彭芭莎夫人利用好她的權(quán)勢能保證你在軍隊里一路青云直上,等你有了自己該有的一切……什么樣年輕、漂亮的女人都可以擁有。 你是個男人格雷格,振作一些!父親對你寄于了很大的希望,放眼整個英國你是唯一一個得到如此厚待的私生子,這你比誰都清楚不是嗎?” 私生子!厚待? 雷斯垂德微微勾起唇角,也不知是在笑弗雷德的話,還是在笑自己得到了如此的“厚待”。 弗雷德拍了拍他的肩膀便關(guān)上了門,雷斯垂德看著手中的紙條自嘲的笑著,他轉(zhuǎn)身自言自語道:“娶了她一切就結(jié)束了,一切就結(jié)束了!” 雷斯垂德不禁加快腳步,想要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但瓦爾茲勛爵再一次擋在了他再一次想要落荒而逃的路口。 瓦爾茲帶著潔白手套的食指只微微戳在雷斯垂德的胸前,即便是仰著頭看向比自己還要高一些的雷斯垂德,瓦爾茲仍舊不屑一顧的嘲笑道:“怎么樣?父親讓你去娶彭芭莎那個老女人嗎?娶一個四十歲的老女人!娶一個嫁過人的老女人!婚后住在人家死去丈夫的祖宅里,忍受你的老妻子夜夜偷歡……這一定很有趣吧?” 瓦爾茲說到這突然猛地推了一把雷斯垂德,雷斯垂德踉蹌的倚靠在身后的石柱上,他竭力克制著自己心理與生理上因為被踐踏的自尊心,而極度想要作嘔的感覺。 瓦爾茲仍舊站在原地看著他,陰陽怪氣的笑道:“雜種就是雜種,別妄想和我承繼一樣的姓氏。還有!盡職做好你彭芭莎夫人的小白臉,畢竟以你的年齡……可不是什么搶手貨了!福爾摩斯家的小姐可不是你能高攀的,即便她只是個低等的鄉(xiāng)紳女兒,但她也是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的meimei!哼~” 說罷瓦爾茲便轉(zhuǎn)身想要離去,雷斯垂德卻突然說道:“你離她遠一點,別打她的主意!” “你算什么東西,敢威脅我……” 只突然間,雷斯垂德沖上前來一把揪住了瓦爾茲昂貴的衣領(lǐng),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給我安分點!父親從來都不喜歡你,即便你的身份是個勛爵是個婚生子,父親依舊不喜歡你!你這樣的人嫉妒一個私生子,說出去是不是很好笑?” “你以為父親就喜歡你嗎?”瓦爾茲奮力想要掙脫雷斯垂德的控制,卻沒能如意便只嘲笑道:“父親只喜歡對他,對家族有用的人。我無用,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雜種……” “??!”瓦爾茲被雷斯垂德推翻在地,像女人一樣柔嫩的手掌瞬間就被粗糙而又堅硬的地磚擦破。 雷斯垂德蹲在他身旁,一雙眼睛如鷹隼一般看著讓人心悸。 “最起碼我還有利用的價值,不像你這個廢人!瓦爾茲,我說了離她遠一點,否則你在外面干得那些勾當……讓父親知道了,你恐怕連家門都邁不進去?!?/br> 雷斯垂德側(cè)著頭一縷棕發(fā)垂在額頭邊,他肆無忌憚的看著瓦爾茲,眼神從最初的鄙夷很快就變成了憐憫,直到最后也不過拍了拍瓦爾茲淡淡笑道:“可悲!” 是說他還是說自己呢? 雷斯垂德輕笑著搖了搖頭,自己的心里也該死的矛盾。 他只身向外走去,粗魯?shù)某兜糇约翰鳖i間的領(lǐng)結(jié),從口袋中摸出裝著卷煙的鐵盒,他從中抽出一根放進嘴中急不可耐的走出使館大門。 這里面的一切奢華與所謂的上流都讓他惡心到受不了,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又極其向往著如果生來就是他們的其中一員該多好。 至少,他能有資格正大光明的邀請阿西娜跳一支華爾茲。 宴會結(jié)束后,阿西娜挽著邁克羅夫特的胳膊上了馬車。坐在她對面的邁克羅夫特還在為自己在宴會上的大膽行動生氣不已,邁克羅夫特指著她的小腦袋埋怨說道:“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嗎?” “你最后不是英雄救美,走出來邀請我跳舞了嗎?”阿西娜說話間突然坐到邁克羅夫特身旁,她靠在哥哥的肩膀上撒嬌說道。 “哼~看著你那么想要出風頭的份上,我怎么會讓你失望呢?”邁克羅夫特將側(cè)臉倚在阿西娜的發(fā)間,緩緩嘆了一口氣道:“我永遠都不會讓你失望!” “但那里面的生活并不適合你,那里面的每個人都刻板的像座發(fā)條鐘,我的小meimei——你生性自由、爛漫,怎么會喜歡那樣的生活?” 邁克羅夫特握緊了阿西娜的手指,淡淡說道:“風光了這一場也就夠了,別在他們的心中留下太深的記憶。那里頭的每一個人都得算計著過一生,被他們惦記上了可沒什么好處,我可不想讓你因為我的原因也卷進這樣的生活中?!?/br> 說著邁克羅夫特緩緩抬起她的手,吻著meimei的手背。 阿西娜也緩緩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