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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背朝著德奧曼的那一面,可憐巴巴的擠到角落里瑟瑟發(fā)抖。“在哪?”“號稱色欲之城的魅魔聚集地?!?/br>那并不是個多好的城市,只有三流魔物才會在那里定居,到處充斥著混亂暴力還有性。就算只聽名字就可以知道那絕不適合幼崽成長。*艾莫羅德在事無巨細的囑咐照顧艾利爾的執(zhí)事,具體到花瓶里的花要放什么種類,下午茶什么點心……科莫從不遠處走來,肩上還有只骨鳥,這些小家伙除了清理戰(zhàn)場以及追蹤之外還兼任信使。艾莫羅德這幾天簡直顛覆了科莫這些年對小伙伴的印象,他已經(jīng)對小伙伴這種行為見怪不怪了,他毫不客氣的打斷了艾莫羅德的嘮叨。“回信來了,他們說,看好那孩子,留在這里?!?/br>科莫翻了一下,奇怪道。“竟然沒別的了,留在這,什么都不做?”艾莫羅德嘖了一聲,咬住了大拇指的指甲,迅速開始思考起來,這時候他才顯出一點這個年紀孩子該有的急躁來,他平日里太穩(wěn)重了,穩(wěn)重的不像個年輕人。這幾天他則興奮過頭了,跟從前對比太大,以至于在科莫看來顯得有些神經(jīng)質(zhì)。“這里面肯定有什么問題,我拿不準父親的態(tài)度,他要么漠不關(guān)心要么盡到父親的責任,但首先應(yīng)該先叫我?guī)О麪柣厝ァ?/br>艾莫羅德聲音不自覺的降了下來。“他叫我們待在這,說明了他會過來,這根本不符合父親的行事準則,他不會為了任何人破例,除非是小夜鶯?!?/br>艾莫羅德像是猛然驚醒,他抬頭,轉(zhuǎn)身快步走向了艾利爾的房間,剛開始還是大步流星的走,后來他就跑了起來,在城堡的走廊里面。這簡直不可思議,要知道艾莫羅德從來都是禮儀官們舉例說明的典范,別說這走廊里奔跑這種冒失的事情,科莫就沒有見過他失態(tài)的樣子。被留下的科莫跟執(zhí)事面面相覷。艾莫羅德在艾利爾門前平復(fù)了一下情緒,他收拾好所有不妥,像往常一樣敲門。房間里面?zhèn)鱽戆麪柕穆曇簟?/br>“艾莫羅德嗎?進來,門沒有鎖?!?/br>艾利爾正在房間里跟小羊看一本繪本,繪本攤開放在艾利爾面前,小羊坐在繪本前面,被艾利爾擁在前面,只露出頭頂兩只尖尖的角。艾利爾翻了一頁,打了個招呼。“嗨,艾莫羅德。”艾莫羅德非盡力克制自己,但盡管如此,艾利爾還是輕而易舉的察覺出了他眼睛里藏著的熾烈情感。艾莫羅德對艾利爾伸出手,艾利爾一頭霧水,他試探著把手放上去,然后被撩起了袖子。艾利爾穿的睡衣,衣服非常寬松。在艾利爾好奇的眼神下,艾莫羅德在他的小臂內(nèi)側(cè)找到了一個紋身,黑色的一個蜘蛛形狀。他的小夜鶯一向是個乖孩子,在那段他們相依為命的日子里,小夜鶯還太小,小到站在板凳上剛剛好夠到櫥柜,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非常有志氣的小夜鶯想要幫艾莫羅德做飯,卻打翻了油燈。里面guntang的熱油全都倒在他左半邊身子上,幸而火沒有燃起來,它正好扣在小夜鶯的左臂內(nèi)側(cè),燒穿了衣服之后就熄滅了。看起來相當可怖的燙傷在涂了藥膏之后經(jīng)過一段時間就痊愈了,然而小臂內(nèi)側(cè)卻一直留著一個傷疤。艾莫羅德一直對此耿耿于懷,現(xiàn)在有點慶幸他身上至少有那么個記號。他摸了摸那個紋身,它正好就覆蓋了那個傷痕的位置,艾莫羅德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這里,為什么有個紋身?!?/br>他抓著艾利爾的胳膊,盯著他的眼睛,幾乎稱得上質(zhì)問。艾利爾想將胳膊縮回來,試了幾次失敗了,他老老實實的回話。“我mama說,這里本來有個胎記,因為太丑了,所以用紋身遮住了?!?/br>“你mama是誰?”艾利爾立刻警覺起來,他還沒忘了他是來做什么的。前些日子聚會的時候也在明里暗里打探深淵什么地方好養(yǎng)花之類的,雖然最后被當做了開玩笑,新朋友拍著他的肩膀哈哈哈的說他真幽默。艾利爾有點心虛。“你問這個做什么,放開我,你弄疼我了。”因為心虛他不自覺的就帶了點撒嬌的意味,艾莫羅德放輕了力道,但是并沒有放開,他近乎執(zhí)拗的追問著艾利爾。“你怎么會有mama?你從來就沒有,你在騙我,這不是胎記對不對?”因為情緒太過激動,屬于魔物的猩紅眼睛都出現(xiàn)了,此刻天色有些暗,艾莫羅德背對著窗戶,讓他眼睛更加明顯。艾利爾往后縮了縮,他有點慌,自從來到這里一切都太順利了,讓他忘記了身邊這些友善的朋友與他完全不同,他們是敵對的兩個陣營。小羊原本安安靜靜的坐在艾利爾跟前,此刻看看艾利爾又看看艾莫羅德,最后顫顫巍巍的試圖將艾莫羅德的手掰開,它整個身體都掛在艾莫羅德手臂上,聲音也顫顫巍巍的。“咩”艾莫羅德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睛就變回了原先的深藍色,他放開艾利爾后退了一步。“你不要怕,我們慢慢來,你記得這里原來是什么樣的胎記嗎?”艾利爾依舊警惕的抱著小羊往后挪了一下,他一抱住小羊,小羊立刻埋進了他的懷里。“我不記得了,大概我很小的時候它就已經(jīng)被紋成紋身了吧?!?/br>并且是按照碧翠絲的審美紋成了一只蜘蛛,她絲毫不在乎蜘蛛在民間象征著邪惡,不僅如此還總是贊美艾利爾手臂內(nèi)側(cè)的紋身是多么漂亮,這讓艾利爾驕傲了很長時間。“那換個說法,你第一次對這個紋身有記憶,是什么時候?”艾莫羅德不依不饒的追問著,似乎要驗證什么。艾莫羅德這么嚴肅,也讓艾利爾認真了起來,他努力回想,卻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個地方的記憶非常模糊,不僅是這里,他對自己童年的記憶都非常模糊。他只記得自己一直跟克洛西夫人一起生活,卻忘記了具體的細節(jié),以前不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開始仔細回想的時候才猛然發(fā)現(xiàn)記憶是一片空白,他茫然看向艾莫羅德,慢慢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腦袋。“我不記得了。”他慢慢低下身子,頭抵在自己的手臂上,只知道機械的重復(fù)。“我不記得了,我不記得了——”隨后開始哭泣起來。“我的頭好疼啊。”他抬起頭看著艾莫羅德,像是在撒嬌,眼睛被淚水浸濕,亮晶晶的。“不哭,我們不想了,隨便怎么樣吧?!?/br>艾莫羅德心疼的抱住他,像他抱住小羊,隨后雙手抵在艾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