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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阿撒洛打過交道,這小子什么樣他一清二楚,在戰(zhàn)場上他也笑,笑的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像個瘋子,跟現(xiàn)在根本不一樣。偏偏林亂說是他朋友,碎衣因為前些天帶林亂回來那晚的事兒在林亂面前很弱氣。林亂說要讓阿撒洛來,碎衣臉色扭曲了半天,始終沒把拒絕的話說出口。反倒是阿撒洛,碎衣以為他有點腦子就會拒絕,他們立場對立,惹得上位者猜忌可是大忌,要是他手下有人跟敵方關(guān)系這樣不清不楚的,碎衣第一件事兒,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結(jié)果阿撒洛高高興興的接受了林亂的邀請,就這樣跟著林亂來了敵營。還特意找到自己的副官,讓他跟自己上司請了假,也不知道他怎么說的,竟然也沒有人攔住他,結(jié)果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林亂沒了點心,就老老實實的抬頭,看周煙他們做什么,他坐的位置正好高出周煙的腿一個腦袋,抬了頭,手就自然的抱上了周煙的小腿,把腦袋放在周煙腿上。他不小了,不像小時候那樣,整個抱著小腿,連頭都不露,有時候周煙做著針線活,周煙的腿稍稍斜一點,林亂常常整個身子都倚靠在上面,就抱著周煙的腿就睡著了。尤其是冬天,周煙身量高挑纖細,冬天穿的厚但也很修身,林亂那時候小,這么一蹲再一抱,整個就一個小團子,大長腿上就像掛了一個球一樣。現(xiàn)在林亂老大個人,還是硬是把自己塞過來,長腿有點憋屈的曲在前胸,依然是舒舒服服的瞇著眼睛,靠著周煙。阿撒洛有點羨慕,他也想這樣被林亂抱著腿,要是不行,他抱著林亂的腿也不是不可以。周煙不知道阿撒洛來歷,就算知道了,大概也只是欣慰林亂在蘇凌然那邊也交到了朋友,跟碎衣不一樣,她對這些不敏感,她本來就是拿錢辦事兒的,誰給她的多她給誰干活。雖然現(xiàn)在為碎衣效命,但大多用不著她親自出手,只是制些□□出來,每過一段時間就有人來拿。通常都是給林亂縫著衣服,縫著縫著就想起來要去做些藥來,然后抽空在給林亂做排骨湯的時候順手去做些。所以周煙常常沒有跟鄭國敵對的意識。現(xiàn)在她就只是單純的招待自己孩子的朋友,對阿撒洛很熱情。絲毫沒有注意到帳門口碎衣越來越不好的臉色。碎衣盯了一上午,聽見周煙說他乖就嗤聲,鍥而不舍的盯著阿撒洛,想逮住他的小辮子,最后不得不去處理事情了,還叫人盯著阿撒洛,不要讓他在營里亂走。這時候正好晌午,周煙興致來了,不要廚子做,要親自給他們東西做吃的,林亂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說了一堆好話催周煙去做。周煙經(jīng)常給林亂做的就是玉米排骨湯,但是她做別的也好吃,花樣也多,以前林亂不計較,反正他想吃就到廚房跟廚娘拿了。但是現(xiàn)在周煙帶的廚子是蠻族人,烤rou燒rou是一絕,其他的就一般,還有好些不會做,林亂就纏著周煙做,但是一些不好克化的糯米做的吃食,周煙輕易不答應做,就算林亂纏著周煙做了,也只做一兩樣,每樣一點點,讓林亂過過癮。林亂貪心,都想要,現(xiàn)在周煙說要做,問他們要吃什么,阿撒洛還沒說話,林亂立刻報了一串的名字,周煙瞪了他一眼,沒理,轉(zhuǎn)頭去問阿撒洛,阿撒洛眉眼彎彎,把林亂剛剛說的又說了一遍。周煙又瞪了林亂一眼,但是沒說什么,林亂就露出一個討好的笑來,他知道,這就是答應了。阿撒洛跟林亂待在屋子里,周煙剛走,阿撒洛就也挨著林亂坐到榻邊。碎衣吩咐了那女奴看好阿撒洛,那女奴以為阿撒洛有壞心,就盡職盡責的看著阿撒洛。但是看了那么久,看見阿撒洛跟林亂關(guān)系那么好,那女奴也放了心,就只囑咐了守衛(wèi),不要讓阿撒洛在營地里隨便亂跑。阿撒洛跟林亂靠的很近,近的可以聞到林亂身上的一股甜甜的味道,夾雜著奶香味,林亂剛剛吃了點心,還就著喝了一杯馬奶。周煙喝不慣這味道,林亂倒是很喜歡,跟點心一起吃下去,甜味掩蓋了奶膻味,就混合出一種很好的味道。阿撒洛也喜歡這種味道,他靠著林亂,兩手攬住林亂的脖子,聞不夠,林亂早就習慣了阿撒洛這么黏黏糊糊的,他把半塊點心捧在手里,小口小口吃著,他要留著肚子吃周煙做的好吃的,但是又忍不住。阿撒洛也忍不住,他偷偷伸出舌頭,卷了林亂的一束頭發(fā),咬住了,漆黑的發(fā)絲就在紅唇白齒間若隱若現(xiàn)。阿撒洛饜足的瞇起了眼,他想,不夠,還不夠,他想再收緊一點手,但是又十分猶豫,林亂會推開他的。阿撒洛離林亂很近,他看見了林亂往嘴里小口小口送點心,林亂吃的很認真,他就只有這么一點了,阿撒洛有點羨慕,他也想這樣被林亂注視著。阿撒洛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jīng)把林亂手里剩下的點心吞了下去,還咬了林亂一半手指,不重,只是松松叼著。林亂啊了一聲,阿撒洛這才慢吞吞的把林亂的手指吐了出來,手指上連牙印都沒有,只有些糕點碎渣,阿撒洛本能的舔了一口。然后林亂就收回了手,阿撒洛舔了舔自己的唇,眼睛追隨著林亂的手指,十分遺憾。林亂有點生氣,他就剩那么一點了,跟自己說好了就這么一塊的,結(jié)果阿撒洛就突然給搶走了。阿撒洛看林亂,知道林亂生氣了,也心虛,討好的把剩下的一盤子點心都送到了林亂面前。這讓林亂好受了很多,還覺得自己只顧自己吃,沒有給阿撒洛拿一塊有些過分了,阿撒洛跟他的相處模式總讓林亂有一種這是自己小弟的感覺。林亂說什么阿撒洛都當圣旨,讓林亂有一種滿足感之余還覺得肩上擔起關(guān)照小弟的責任。第112章林家幼子姜子瀚坐在高高的王座上,衣袍上繡著暗色的五爪龍紋,他剛剛才動了怒,將陳老首輔并幾個老資歷的老臣下了詔獄。殿除了幾個守在門口的仆人,空無一人。已經(jīng)黃昏時分,大殿里有些昏暗。留下的宮女太監(jiān)都小心翼翼的屏氣,生怕惹惱了喜怒不定的君王。大殿門口,姜子朔身披狐裘,身后跟著一個侍衛(wèi),看起來多了幾份成熟,少了幾份霸道。姜子瀚登基后,他就成了親王,又是姜子瀚的同母兄弟,備受榮寵,甚至可以被準許帶刀,刀還是不能到御前的,重要的是它的意義,古往今來也沒有多少人能有這種殊榮。但是讓所有人都有些驚訝的是他沒有恃寵而驕,可能是經(jīng)了這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