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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慢聞言這才下去。靈芝則引林亂進屋。林亂肚子餓了,早上本就沒用多東西,又捉了半天魚,肚子餓的難受,沒管正在跳舞的艷麗舞姬,進屋就先盯上了姜子瀚面前的酒菜。靈芝領他到姜子瀚右手下方坐下,還沒坐下姜子瀚就對他招手。“到我這里來?!?/br>又對靈芝道。“不用布置了,正好我這里是現(xiàn)成的?!?/br>林亂也不跟姜子瀚客氣,左右這小幾夠大,坐過去也不擠,林亂跪坐到他那邊的桌前,等不及靈芝給他拿來新筷子就伸手拿了塊蹄膀。舔了舔唇。旁邊的那個人笑了起來,那人書生模樣卻敞開著外衫,頭發(fā)微散,懷里還有個衣衫不整的美人依偎,一副風流模樣。他一雙眼睛微微上挑,極為風流,桌子上放著一壇酒,兩頰微紅,他眼睛明亮,看著剛剛坐下的林亂。笑道。“態(tài)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致骨血勻,妙極妙極,乖不得殿下您對這些人不感興趣,原來是有珠玉在前,小生倒是孤陋寡聞了,殿下艷福不淺?!?/br>林亂聞言抬眼,笑了一聲,他向來對人不客氣。“你這醉鬼真有意思,什么肌理骨rou的,盯著我做什么?再看就把你眼珠子給挖出來。”第88章林家幼子姜子瀚取了扇子來給林亂打扇,他原先興趣怏怏,現(xiàn)在見林亂瞪圓了眼睛,怒意讓他雙頰染上紅暈,一副活力十足的樣子,姜子瀚也有了幾分笑意。林亂一回來,他總覺得時間好打發(fā)許多,原先那種死寂的生活像被投入了石子湖面,蕩出了片片漣漪。原先到處都是林亂嘰嘰喳喳的聲音,猛然消失了,姜子瀚也不適應了好長一段時間,明明從前沒有林亂在的時候也是這樣過去的,他想了好久,才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寂寞了。這龐大的宅邸,充斥著的全是讓人煩躁的死寂,這種死寂太理所應當了,他從前從未察覺到,直到林亂闖進來,到處橫沖直撞,他才發(fā)現(xiàn),生活也可以這樣生動有趣。正是因為曾經(jīng)擁有過,當這種生動鮮活消失恢復從前的時候才更加難以忍受。見林亂一副不忿的模樣,姜子瀚下意識的回護了一下。又對那人道。“你可別惹他,這可是個牙尖嘴利的,惹急了我可攔不住。”那人有些訝異,低下頭來看自己懷里半赤裸的美人,用手指細細摩挲對方的下巴,讓美人抬起脖子,帶著幾分醉意道。“你聽見沒有,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剛剛那是我們心高氣傲的殿下服了軟嗎?小生怎么覺得有些不敢相信呢?”懷里的嬌媚美人順勢攀上他的脖頸,卻沒有回話,只是笑,她心里清楚,有些她講不得,有些人說出來是打趣是玩笑,她說出來是犯上是忤逆。索性那書生打扮的人也不在意這些,他天生愛玩樂愛美人,對美人最是包容,這些可愛可憐的小東西是那么脆弱,需要人捧在手里好好珍惜。姜子瀚懶得理他,只給林亂夾了些他愛吃的到盤子里,囑咐道。“離他遠些,這就是個浪蕩子,莫要學他,好好讀書。”那人聽見了,直起腰來,也不笑了。“殿下別這樣說,就算小生這幅德行,好賴當年可也是個狀元郎呢,算個讀書人,您可不能污小生名聲?!?/br>他這話帶著幾分嘲諷跟自厭。姜子瀚沒理他,只低了低眼睫,確實,任誰也想不出,當年那個打馬御街前的少年郎有一天會整日在青樓妓子懷里醉生夢死。林亂倒是沒注意這些,只聽了狀元郎,立時對他肅然起敬,林亂自己讀書讀得半吊子,寫章只會生拉硬拽的套模板,自覺自己若是去科考是連個進士都考不上的。但周煙又整日提點他讀好書,在學堂的時候先生也偏愛讀書讀得好的人,這么幾年下來,林亂自己對于讀書讀的好的就不自覺也高看幾眼。更不要說狀元郎,這可是三年才出一個,多少出口成章過目不忘的才子里頭才角逐出那么一個跳過龍門的。那人大笑了幾聲之后,就拿起桌上的酒壇飲酒,酒壇已經(jīng)空了,他還在貪婪的舔舐著滴落下來的酒滴。林亂看了他好幾眼,最后把姜子瀚桌上的酒壺遞了過去。“諾,給你。“那人愣了愣,接過來酒壺。林亂歪了歪腦袋,干巴巴的道。“你那酒壇太小了?!?/br>林亂跟著周煙長大的地方臨近邊塞,一年到頭天氣寒冷,連小孩子都隨身帶著酒囊,里頭裝著烈酒,在外頭隨時都能喝幾口,分量也比那壇酒多,姜子瀚這里東西精巧,連個酒壇都小巧玲瓏,像個工藝品,適合拿在手里把玩。雖然林亂對酒沒有多少興趣,周煙又老是管束著他,但從小身邊的小伙伴耳濡目染,雖然沒有那些孩子那般厲害,喝多少都好像喝水一樣,喝還是能喝些的。那人笑了起來。“什么啊,你這是在向小生示好嗎?”說完就往后撤了撤,他看人還是準的,林亂明顯就是個不肯吃虧的,看姜子瀚的表現(xiàn),他也討不著什么好,說不準就潑他一臉,誰知林亂也沒生氣,反而應道。“是吧,既然你是狀元郎,那就饒過你一次?!?/br>那人用袖子掩住面容,弓著腰,身體伏在小幾上,不停的輕顫。“那小生就在此,先謝過了?!?/br>他抬首,已是淚流滿面。林亂有些不知所措,回頭看姜子瀚,姜子瀚將林亂往后拉了拉。“撒酒瘋罷了,莫怕,靈芝你帶他去他臥房里休息休息,用些醒酒湯,歌舞也都撤了,再上些時令瓜果,剝了皮切成小塊用冰塊鎮(zhèn)了送上來?!?/br>那人嘻嘻的笑了。“殿下未免太狠心?!?/br>嘴上這樣說著,卻也慢慢站起了身,擁著美人,有些踉蹌的隨靈芝走了。蘇慢正守在殿門口,他已換了一身干凈衣物,這一群舞姬樂師出門的時候他不免多看了一眼。苦惱的用手指撫了撫下巴。“那個不是幾年前被圣上厭棄的狀元郎嗎?”他語氣里并不帶感情色彩,只是平板的自言自語道。“還活著啊?!?/br>*殿內,林亂吃了幾口就停了下來,捂著右腮,灌了幾口茶。“怎么,胃口不好?這里可不熱。”林亂含混不清的道。“嗯,舌頭疼,不想吃?!?/br>姜子瀚收了扇子,湊上前去。“嗯?伸出來我瞧瞧?!?/br>林亂聞言伸了舌頭,姜子瀚瞇著眼看了看,突然伸手碰了一下,軟軟的。林亂立刻收了回去,黏黏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