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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馬,這上京有馬場的地方不多,林亂很少能騎個痛快,他也樂的姜子朔來找他。周煙也見了幾回姜子朔,來的多了也姜子朔就不講究什么規(guī)矩,直接進(jìn)門。他剛剛見周煙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那時候可做了不少惹人嫌的事兒。周煙更不自在,不過她會做人,絕口不提那時候的事兒,只當(dāng)做第一次見面,調(diào)笑了幾句后也就跟姜子瀚相處自然了。姜子朔這次又來找林亂,如今臨近開春,天氣轉(zhuǎn)暖,人們也不像冬天一樣,老是窩在家里。街上小販也多了起來,而今晚街上有花燈會,街上更是從早晨開始就熙熙攘攘,比平日熱鬧的多。他這次是來找林亂上街去玩兒,就只看那些燈,也能看一天,更不要說還有整條街的吃食和小玩意。姜子朔來的多了,混的熟了,也就不客氣了,老是直接三步兩步竄進(jìn)林亂屋里,院里的小廝都沒他跑的快,如此幾次之后,院里的小廝也就不通告了,左右還沒等通告完,姜子朔就已經(jīng)進(jìn)了門。這次他也直接進(jìn)了屋里,林亂沒在正屋,倒是掛著竹簾的側(cè)間里隱隱傳來笑鬧聲,摻雜著人說話的聲音,還有似哭非哭的喘息。“別、別——”姜子朔一把掀開了簾子,喝道。“你們在做什么?”屋里供人歇息的榻上正有兩個人。林亂躺在榻上,曲著腿,披著衣裳,看樣子剛剛起來,另一個人站在榻邊,一條腿跪在榻上,俯下身捉了林亂一只手腕,林亂伸出另一只手擋在身前。那站著的人一身勁裝,眼眸深邃,似是有外域血統(tǒng)。兩人現(xiàn)在都停了動作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進(jìn)來的姜子朔。林亂突然趁碎衣分神抬了腳,踏在碎衣腰上把他推開了,然后立刻翻身從碎衣腋下溜了出去,藏到了床上的帳子里。這才囂張的分開帳子露出一個小腦袋沖碎衣喊道。“碎衣,說好不能撓人癢癢的,你要是再撓我癢癢,我就去找娘?!?/br>碎衣本來就沒打算接著跟他鬧了,否則他那把子鬧著玩兒一樣的力氣別說推開他,就是想讓他動一動都是難事。碎衣直起身,看向門口的姜子朔,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有些似有若無的敵意。姜子朔也盯著他,有些不悅,他對這個人從第一眼就沒什么好感,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些劍拔弩張。姜子朔突然抬了抬下巴,顯得有些倨傲,他沖林亂道。“林亂,他是誰?你家的下人嗎?”林亂看碎衣不過來,也就不躲了,拉開了帳子倒在床上,習(xí)慣性的用腳去夠墻,聞言抬了抬頭。“不,他不是,他是碎衣?!?/br>碎衣突然就盡數(shù)褪去了敵意,神色也緩和了下來。林亂也覺出不對來了,這兩人明顯不太對勁,他一邊從床上起了身,一邊對姜子朔說道。“你先去外面坐坐,我待會穿好衣服就出去?!?/br>姜子朔聞言掀開簾子出了,只在簾子放下的時候看了碎衣一眼。林亂系好外衫,又胡亂套好一只靴子,另一只卻怎么也套不進(jìn)去,一邊跳著腳,一邊把腳往鞋里塞。碎衣默不作聲的過去蹲下,林亂就很自然的扶住他的肩膀,抬起那只腳,好讓碎衣給他套進(jìn)去,套好后碎衣放下,拍了拍另一只腳。“另一個。”林亂順從的抬起那一只穿連靴子邊都被塞進(jìn)去的腳。碎衣嗤笑了一聲。“你就那么著急?連鞋都不肯慢慢穿?!?/br>林亂沒接話。碎衣倒是也不要他回答,自己接著說了下去。“也難怪,你在這里憋了那么久,連玩兒也不能痛痛快快玩兒,去玩玩兒也無可厚非?!?/br>他慢條斯理的給林亂理好靴子。“只是別忘了分寸就好?!?/br>林亂只當(dāng)他應(yīng)了,碎衣一放下他的腳他就歡呼一聲跑了出去。留下碎衣單膝跪地看著林亂的背影,直到那簾子不再晃動了,碎衣才緩緩起身。*姜子朔這次出來一個人也沒有帶,他就帶了些碎銀,就這些碎銀還是他的小廝提醒,這才拿了。姜子朔沒有這樣在燈會的時候逛過,這時候看什么都想要。林亂也是個會玩兒的,姜子朔不知道的,他都知道,一會兒的功夫,他和林亂手里就拿滿了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逛到晌午,太陽正是最大的時候,累倒是不累,他們正興奮著,但是兩個人都有些餓了。他們正好逛到一家酒家,招牌都有些褪色,但是人來人往,很是熱鬧,從大門里往里望,能看見里面坐滿了人,跑碼頭的漢子光著膀子跟人高聲交談,跑江湖的買賣人行著酒令。桌上要么直接放著酒壇子,要么放在藍(lán)青花色的大海碗,盤子里都是切好的大塊熟rou,幾乎看不見青色的菜。姜子朔沒進(jìn)過這樣的酒樓,他進(jìn)的都是人少幽靜的地方,這時候就有些新奇。他拉著林亂就要進(jìn)去,林亂也好奇的緊,兩個人手上還拿著面具之類的小東西,就要往里走。正巧一個喝醉酒的大漢搖搖晃晃拿著酒壇子的要出門,和林亂肩膀碰了一下,林亂好好的,那大漢反而沒站穩(wěn),往后退了幾步,酒壇子也就碎在了地上。林亂愣了愣,他根本就沒有什么感覺,那大漢看樣子就清醒了一些,破口大罵起來。“你這毛頭小子怎么回事兒?好好的走路非要撞掉我的酒壇,現(xiàn)在你爺爺我酒撒了,你說怎么辦?!?/br>酒樓里的客人聽見他罵,也沒有幾個人注意,只店里的小二幸災(zāi)樂禍的咧了咧嘴,自言自語道。“這老流氓,又開始訛人了?!?/br>那邊的林亂看了看地上,根本就沒有多少酒漬,那分明就是個空壇子,但這事兒也實(shí)在不好分辨誰對誰錯。那漢子說話不干不凈的,一直罵罵咧咧,姜子朔那里受過這種氣,挑了挑眉握緊了拳頭就要往前,林亂拉住了要姜子朔,撇了撇嘴道。“一壇酒而已,賠你就是?!?/br>姜子朔聽罷,皺了皺眉,倒是也痛快的掏了銀子,拿出了大概有五兩碎銀,一股腦給了那大漢,就要拉著林亂走。不想那大漢又?jǐn)r住了他們,得寸進(jìn)尺道。“你們給這點(diǎn)怎么行?你知道我那是多少銀子買的酒嗎?”姜子朔不耐煩的又要掏銀子,但是他剛剛大抵花的太多,這時候一點(diǎn)也沒了。那漢子又道。“沒有銀子就留下你腰間那塊玉,我就吃點(diǎn)虧,給了我那塊玉我就立刻走?!?/br>姜子朔徹底惱了,把手上的東西一丟就取下了腰間的鞭子,取下了就大力揮了過去。“就怕你要不起!”那漢子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