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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迷茫,若是細細聞,還可以聞到他身上帶著濃烈的酒氣。林亂瞳孔縮了縮,狠戾的抿了抿唇,而后高高舉起鞭子,狠狠的對著莫凜抽了下去。但是,這一鞭也沒有落到實處,鞭子還在半空的時候就被突如其來的一劍給斬斷了。莫云看也未看,憑著本能揮出一劍。這一劍殺氣騰騰,帶著不可抵擋的氣勢而去,劍如君子,他卻用出了大刀的煞人氣勢。剛剛斬斷鞭子,他就穩(wěn)穩(wěn)的把住了劍柄,不讓它繼續(xù)隨著慣性砍下去。繞是如此,林亂還是下意識的將手放在胸前抵擋,因為慣性,還踉蹌著后退了兩步。他頭發(fā)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也有些松散了,但是他頭發(fā)柔順,這時候也柔柔貼貼的,明明是行惡的那一個,卻有些楚楚可憐了。今日不出獵,原本靈芝也沒有把林亂的頭發(fā)編的太緊,怎么舒服怎么來,經(jīng)過剛剛的一番活動,林亂出了些汗,頭發(fā)隨著汗水貼在臉頰和脖頸上,隨著他的呼吸,一起一伏。平白無故多了幾分色氣,直讓人不敢去瞧,多看兩眼就一不小心紅了臉。林亂惡狠狠的盯著來人,不甘心的死命咬著下唇,咬的下唇紅艷艷的。像只虛張聲勢的貓,明明是生長利爪的,卻因為漂亮的外表而顯得無害了,于是連惡意都顯得分外動人,讓人忍不住縱容,輕輕掀過他的無禮與放肆。莫云不知為什么就這么想到,只是他立刻輕微的皺了皺眉,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明明,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既然選擇了打破規(guī)則,就該受到懲罰。他的劍還橫在林亂面前,他的劍和那些喜好附庸風雅之人的一樣,都是華麗的劍鞘,流暢好看的劍身,劍鞘上還嵌著寶石,觀賞的功用要多過實用。這樣的劍多是那些富貴子弟拿來玩耍裝飾的,很難想象,那樣駭人的一劍竟然是一個華服青年用這樣的一把劍使出來的。至少林亂以前見過這樣的劍,但是那些劍都從未真正出過鞘,見得多了,反而忘記了,這原來也是一件可以傷人的兇器。林亂心里很惱怒,這直接表現(xiàn)在他起伏的胸膛上,他喘著氣,手里緊握著鞭子手柄,依舊惡狠狠的盯著那個青年。如果他的鞭子還完好,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一鞭甩上去。姜子克這時也掀開簾子進來了,見到莫云和林亂的對質的場面,愣了一下。莫云見到姜子克微微低了低頭。“殿下?!?/br>姜子克緊縮起眉頭,掃視屋里,小幾被掀翻,瓷器碎片滿地都是,莫凜躺在榻上,掃過林亂的時候他頓了頓。“這是怎么回事?”莫云的回答依舊很簡潔,一句多余的解釋都沒有。“他對莫凜揮鞭?!?/br>林亂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但是也沒有吭聲,這幾人顯然都是一伙的,他肯定吃虧。躺在榻上的眼神迷茫的莫凜這才清醒了過來。莫凜揉著太陽xue,支起上身,眼前還有些朦朧。他這次出獵偷偷帶了兩個歌妓,他平日里玩鬧多了,今日又喝多了點酒,腦子就有些昏沉。剛剛只見一個朦朦朧朧的青色人影,他只覺得是給自己添香的紅袖,想也沒想就抱了上去。現(xiàn)在看來,卻是個不知為什么闖進來的年輕小子。他抱慣了女人,雖然一起玩的人不少都男女通吃,他也沒什么偏見,但他只抱女人,搞不懂硬邦邦的男人有什么好。他揉著額頭,眼前還是不甚清晰,只模模糊糊的看見人影。索性閉了眼睛,笑道。“我是有些醉了,看岔了人,你這小家伙倒也是暴脾氣,不就是抱了你一抱,至于那么大火氣,連東西都摔了還想用鞭子抽人這就有些過分了?!?/br>他頓了頓又道。“再說,你自己闖進來這回事我還未追究,這事就這么過去,你現(xiàn)在離開,我還能不追究,當做沒有發(fā)生?!?/br>林亂一手拿著斷掉的鞭子,一手捂著脖子,緊鎖著眉頭,一雙眼睛里冷冷的看向莫凜,冷哼了一聲,怒火燒。說話的口氣充滿了挑釁之意。“想我離開,可以,先把你的手留下來一只?!?/br>他剛到手的新鞭子就那么被毀了,這回事沒那么容易就了了。第38章林家幼子林亂脾氣別扭,像只壞脾氣的貓,略微逗弄過頭了,便惡狠狠的亮出爪子,但只要你稍微后退一步,肯為他順順毛,他就哼哼唧唧的亮出肚子來給你摸。明明已經(jīng)軟成一團,還要表現(xiàn)出我超兇的假象。但這副姿態(tài)在外人看來便有些囂張了,在場的三人都從未被這樣頂撞過。姜子克出生就是太子,除了母后和父皇,沒人敢給他臉色看。莫凜莫云雖然家里不怎么讓人順心,但是他們都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嫡子,莫凜又心生七竅,自小便沒有吃過虧。林亂也不是一時沖動,他料想過他們身份可能不低,但是他這兩天已經(jīng)在姜子瀚那里混的如魚得水。他是個絕不會浪費別人一點縱容的人,只要他察覺到了你對他的縱容,他就會毫不客氣的在你容忍的最大范圍之內放肆,所以在外人看來會覺得他是實實在在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但他其實明白,姜子瀚遠遠沒有那么喜愛他,隨便一只貓一只狗都能得到這樣的寵愛,他依舊不是不可替代的。但他覺得,這是他可以放肆的范圍,所以,能囂張就囂張,沒必要忍氣吞聲。莫云動了一下,他原本是兩腳分開站立,單手舉劍的標準姿勢,一絲不茍,一看就是經(jīng)過了千萬次的練習才形成的習慣。林亂警惕的看著他,不會是惱羞成怒了吧,他想著,忍不住又后退了一步,他身后就是美人榻,他又過于緊張,一不小心就跌坐在了上邊。但是莫云并沒有什么動作,只是直接令劍入了鞘。他微微低了低頭。“此事是家兄的不是,在下先行賠罪,但恕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他抬頭看著林亂,目光銳利。“要留下家兄一只手,閣下未免有些過分了?!?/br>而榻上的莫凜清醒了一些,剛剛聽見這小家伙的狂妄之言他是有些好笑的。這種說話不過腦子的家伙,如果沒有強勢的背景,就算是不管他,未來也不會很好過。就算是他,剛開始的時候也是十分謹慎,四處逢迎,哪個也不會貿然得罪。罷了,左右是他的不是,給他一個小教訓,先揭過此事。林亂正好在他前面。他攬過林亂的脖子,調笑道。“這可不能答應你,我的手可還要用來畫美人?!?/br>世人皆知,狂生極善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