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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真是爹爹的小福星?!?/br> 平安許久沒被爹爹這么抱過了,開心得咯咯笑,“是娘的小棉襖?!?/br> 娘說平安是她的貼心小棉襖。 魏景和對上安覓疑惑的目光,低聲說,“回去再說?!?/br> “魏大人,這個您看……”收稿人把平安和懷遠的畫稿遞回來。 安覓看到平安畫的簡筆小人,還有只畫個框框的包包,也難為他還記得在現(xiàn)代看過的廣告代言,還能想到用到天下報上,小腦袋瓜轉(zhuǎn)得真不錯。 魏景和看到平安一臉期待的樣子,笑道,“朝廷說了誰都可以投稿,小兒只是感興趣前來投稿,錄不錄取是翰林院的事?!?/br> 收稿人總算見識到傳說中的寵兒是什么樣了,只好默默將那兩張畫放回桌面上。 平安以為這樣就成了,小手比劃著要占據(jù)最大版面,“要大大的哦?!?/br> 收稿人笑著點頭,看向魏景和,這孩子是怎么教的,還知道要最大的版面。 一行人出門,魏景和經(jīng)過石虎的時候有意看了他一眼,石虎立即身子緊繃。 他可是知道這魏大人有多聰明的,當初駐扎順義縣的時候,將軍就說若遇到解決不了的事就去找魏景和。還有初見時,他算計讓將軍幫忙解決他那大嫂一事,石虎可是記憶猶新。 前面一家三口外加一個懷遠走在前頭,后面,石虎錯后一步跟在魏清婉身邊。 “石大人休沐時總能送小世子來魏府,家里無事忙嗎?”魏清婉問。 “我自小被鎮(zhèn)國公府收養(yǎng),后來跟在將軍身邊長大,自然而然成了將軍的貼身護衛(wèi)。因為當時戰(zhàn)事吃緊,將軍便讓我領(lǐng)兵立功,討了個官職當。如今休沐的時候都回鎮(zhèn)國公府瞧瞧看看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br> 魏清婉臉色微赧,這人同她說這般詳細作甚?好似在自報家門似的。 “上次將軍撿到你的時候,我便是被將軍派去鎮(zhèn)壓災民了才沒在?!笔⒄Z氣里不無遺憾。 魏清婉面紗下的臉更紅了。 他既然知道是鎮(zhèn)國公撿到的她,那必然也知道她經(jīng)歷了什么,也知道她是如何回來的。其實她也知道與鎮(zhèn)國公同騎并不妥,但是當時的她實在是太想快些見到家人了便沒想那么多,連自己身上臭成那樣都顧不上了,哪里還顧得了那么多,也難為鎮(zhèn)國公一路不嫌棄,事后想想是真不該。 “平安姑姑,你覺得我如何?”石虎終于鼓足勇氣問。 魏清婉心里怦怦直跳,可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石虎見她不說話,急了,也顧不上什么,上前和她并肩,“我雖是大老粗一個,但我可以保證有我一口吃的,絕對餓不著你。我如今俸祿還沒發(fā),手里的積蓄……都用來買包了,不過往后家里一切都你說了算?!?/br> 魏清婉羞得不行,大老粗就是大老粗,大庭廣眾之下,連嗓門都那么大。什么叫家里一切都她說了算,說得好似她已經(jīng)應了他似的。 石虎是個急性子,見魏清婉不說話,以為她不樂意,“你愿不愿意跟我,你給我個準話。若是愿意就點點頭,我立即找媒人上門提親,若是不愿,也好叫我死心,省得整日惦記著?!?/br> 魏清婉覺得這人當真是木頭一個,有哪個會這么當街問姑娘家樂不樂意的? 石虎遲遲得不到她回應,心里的希望一點點湮滅。 他放開她,退回她身后,“行,我明白了。往后……” 話還沒說完,從旁躥出一個小孩將魏清婉撞倒。 石虎上及時扶住她,臉上的面紗因為那一撞也散開,露出臉上指長的疤來。 和家人團聚后,日子也漸好了,原本形銷骨立的臉也養(yǎng)得白嫩,如此一來,臉上的疤看起來更明顯。 魏清婉立即別開臉,不叫他看到臉上的疤,慌忙推開他,要將面紗系上。 “婉婉?” 旁邊響起一道又驚又喜的聲音。 ☆、第99章 第 99 章 魏清婉聽到這個聲音, 連重新蒙上面紗的手都在顫抖,面紗也跟著滑落,露出刷白的臉。 這個聲音, 她怎么可能忘記! 正是她昏昏沉沉之際, 聽他娘的話,交代人將她扔在破廟的男人! 石虎雖然是大老粗一個, 但不意味著他感覺不到人的情緒, 尤其是魏清婉此時的情緒那么強烈的表達出恨意與恐懼。 “別怕?!笔⑺缴砗螅聪蜃邅淼奈娜鯐?。 “婉婉,當真是你?太好了!你沒死!”薛舒志一臉激動地走到魏清婉面前,見石虎擋在前頭便拱手說,“這位兄臺,婉婉是我娘子, 于災年里失散, 如今總算是重逢了, 可否讓我夫妻二人說話?” 石虎聽到“娘子”時整個人都跟被雷劈了似的,渾身僵硬。 娘子? 這弱不禁風的小白臉是她過去的男人? 魏清婉能感覺到石虎的變化, 她剛要站出來面對,就見石虎上前拎起薛舒志,拳頭對著他的臉砸上去。 “就是你個狼心狗肺的小人把她害成這樣, 還有臉找上門來!” 魏清婉先是一懵, 反應過來趕緊去拉他,“石校尉, 你先住手?!?/br> “咋了!我打他你還心疼了?”石虎回頭怒氣沖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那拳頭要砸在魏清婉身上。 “你有官職在身, 別為這種人惹上官司?!蔽呵逋裾f。 石虎心里舒坦了, 像扔什么臟東西一樣扔開薛舒志。 薛舒志踉蹌幾步才站好, 捂著臉指著石虎和魏清婉,“你們……婉婉,他是誰?你便是這般由著他打你夫君?” 魏清婉見越來越多的人聚過來,她上前一步,一把扯下剛系上的面紗,“夫君?一個在逃難途中將我拋下,害得我失去腹中骨rou的夫君嗎?” 說這話的時候,她不敢去看石虎是什么表情。 她知道,哪怕對方不在意她臉上的疤,不在意她在逃難途中經(jīng)歷過什么,卻可能會在意她曾為別的男子懷過孩子。如此也好,省得日后她還不知如何同他說。 “婉婉,那都是誤會?你且聽我說?!毖κ嬷鞠肴ダ?/br> “是何誤會,不妨說與我聽聽?”魏景和牽著平安大步走進來。 薛舒志看到魏景和,瞳孔一縮,帶著笑上前拱手,“二哥。” “本官不記得魏家有狼心狗肺的親戚。”魏景和淡淡地道。 薛舒志一噎,臉色有些不好看,“二哥,我不知婉婉如何說的,可否先找個地方容我解釋清楚?” “你不如先解釋解釋這個?!卑惨捵層^言和鎮(zhèn)國公府的小廝把剛才撞魏清婉的小孩押過來。 薛舒志聽到這道柔若清風的嗓音,不同于軟綿的吳儂軟語,卻是清清柔柔的,撓人心。 他抬頭看去,看到站在魏景和身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