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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了,他虛弱的身體根本做不到逃離這種程度的禁錮。所以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賀歸閉上眼,在仔細收拾記憶。還好,沒有所謂的一覺醒來,就忘了精光的狗血劇情,他還是能逐漸回憶起在此之前發(fā)生的每個細節(jié)。特別是他沒腦子的把閻滄給強吻了,這個記憶可以說是無比的清晰,他甚至都能閉眼想起閻滄那時候的震驚表情。他居然能做出如此強勢的事情?當時的他是怎么想的,為什么會選擇這種不過腦的方式?等會兒人醒了,該怎么處理?賀歸陷入了漫長的沉思。懷中人有轉醒的跡象,還在他胸膛用臉蹭了蹭,跟個貓兒似的。閻滄睡覺的時候,居然能這么軟。賀歸心里一直以為這個世界小受,內里內外都是不容侵犯的強硬類型,是絕對不可能會有這種軟萌的場景出現(xiàn)。賀歸感覺到腰際的手勁略顯寬松,他這才開口:“閻城主醒了?”“嗯。”因為剛睡醒,閻滄的聲音很低,還帶著一點鼻音。只是這手一直抱著賀歸的腰,不肯撒手。他們睡在一起不是意外,是閻滄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把病美人塞進懷里,理所當然的睡覺調息。就是這醒來的姿勢有點不對勁,他應該才是被病美人抱住的那方,這么一覺醒來,自己反倒縮到病美人懷里睡著了?閻滄還隱約覺得這個姿勢很舒服,甚至就應該這么睡。“多謝閻城主今日出手相助?!辟R歸知道給人渡功是很耗損身體的,渡功者要花好幾天調養(yǎng),才能恢復原本的狀態(tài),甚至有可能在渡功的時候,一個心神不寧,直接走火入魔了。“我應該的?!遍悳娼K于舍得動了,他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側躺著和病美人四目相對,手從腰上轉移到病美人冰涼的手上,依舊很強勢地十指相扣。他開口:“賀公子知道我在睡之前做了什么決定嗎?”賀歸很平靜的問:“什么?”閻滄既然想著把人永遠綁在身側,那肯定是要把話說開的。至于這回答對他來說并不是很重要,哪怕病美人千般萬般不愿意,他也絕不會心軟放人。“我決定哪怕是死,你也只能是我閻滄的人。”說這話的時候,說閻滄心底不緊張,那是假的。他每吐出一個字,都緊盯著病美人面部表情的細節(jié),只可惜病美人全程一個表情,他什么也沒看出來。“人是我的,心也是我的?!遍悳姘褯]說完的話,繼續(xù)說下去?!把鄣字酥挥形?,揚唇只為我,手觸之地只在我身?!?/br>閻滄另一只手抹上賀歸的唇,這個地方他們親密接觸過。“這里只能碰我。”“真霸道。”聞言,賀歸心底無奈。這個要求任誰都做不到吧,他總不能天天摸著閻滄,也不能永遠只看他一個人,光是想想,就覺得難度系數(shù)相當之高,除非他不是人,是死物。病美人似笑非笑的表情,讓閻滄摸不準他怎么想的,說:“再霸道,你也要做到。我說過,只有厭煩了才會放你走,可是我已經確定到死都不會有那么一天,所以你得依我的意思。”賀歸此刻很想問他一個問題?!岸颊f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若是身和心之間,閻城主你只能選一個,你會選什么?”“身?!遍悳嫦胍矝]想就回答。沒等賀歸掛起嘲諷意味的笑容,閻滄繼續(xù)開口:“得到了身,就意味著我得到了心。”“誰告訴你的?”這是什么歪理?賀歸想聽聽閻滄這腦回路是怎么想的。“我自己悟出來的。你心里沒我,就不會讓我得到你的身。既然我能得到你的身,那就代表你心里有我。”說這話的時候,閻滄表情很認真,并沒有覺得自己這話有什么毛病。“那是你強迫之下做的,我反抗不了才讓你得逞,也不代表我是喜歡你?!边@個理由不成立,若是說得通,那qj犯豈不是還全是真愛了?“我沒打算強迫你?!遍悳娌挪蛔瞿欠N下三濫的事情。這怎么說了之后,還不承認了?態(tài)度還真是不堅定?!澳情惓侵鳛楹我獢蒯斀罔F的說要得到在下的身?”“我先勾著你。”話沒說完,閻滄低頭輕吻病美人蒼白的唇,“比如這樣,或者在深入一點,那時候你情亂意迷之下,半推半就,不就得到了。那屬于你情我愿的,不算強迫?!?/br>說得一本正經,賀歸忍不住笑了起來?!澳愣及延嫴哒f出來,你覺得我還能給你機會嗎?”“你剛才讓我碰了?!遍悳婷虼?。方才吻的時候,病美人眼底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厭惡。賀歸挑眉?!八阅??”閻滄說:“所以我可以進一步做點別的?!?/br>“你可以當做這是我之前腦子不清醒,強吻你的補償。一人一次,這很公平?!辟R歸說的也很理所應當。“不,這不能抵消。”說完,閻滄再次低頭碰上去?!斑@樣我多了你一次,按照你所說的,那你可以再親一次。不過,我還可以繼續(xù)親下去,永遠比你的多,這樣就扯不平了?!?/br>無理取鬧的他怎么能這么可愛呢?“我可不上當?!辟R歸偏頭不再看他,壓著笑意。這種小伎倆,在他面前完全不夠看。小心思沒得逞,閻滄的唇都快抿成一條直線了。“閻城主?!辟R歸起身,摸著快餓癟的肚子。這都快日落了,他可是滴水未進。“別叫我閻城主,叫我名字?!遍惓侵鬟@個稱呼太過生疏,只有外人才這么叫?,F(xiàn)在他既然表明心意,那病美人可不能再這么叫他了,要親密點。叫個名字而已,賀歸還是做得到的。“閻滄?!?/br>“嗯?!遍悳鎿P唇,心情不錯。“閻滄,你餓嗎?”賀歸當務之急是要解決飽腹問題。他可不想在前半段差點痛死,后半段又處于餓死的狀態(tài)。“還行?!遍悳婧苷J真的回答。賀歸無語。“可是我餓了?!?/br>“我立即讓管家準備餐食?!?/br>“我想出去吃。”“去哪?”“天香苑?!辟R歸就想去嘗嘗那里的東西究竟有多好吃。見閻滄遲遲沒說話,他又問:“不行嗎?”這點要求都不答應,還說喜歡他。“可以?!彼袢毡揪褪窍霂Р∶廊巳ヌ煜阍烦缘?,只是沒想到會拖到現(xiàn)在,他都快忘了此事。北國雪地。“也不知歸兒是否到達幽冥谷了?”北國皇后摸著手中的雪狐幼崽,嘆息。若她只是個平常婦女就好了,這樣就能陪著自己的孩兒四處奔波,也不必像現(xiàn)在這樣相隔萬里,憂心憂慮。作為大兒子的祈樓安慰她:“母后請放心,我派去全是經過兒臣一手培養(yǎng)的心腹,定能護得小弟周全。再過幾日,我便啟程前往青瑯國,確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