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6
頭,說道:“我希望我的妻子是和我志同道合的道友?!背怂约捍_實希望能夠和將來的妻子有更多的共同話題之外,張深也是考慮到,自己將來肯定是要住在天師府的,如果妻子不是道門中人,便很難融入天師府的氛圍,這對他們雙方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曹秋瀾微微點頭,笑道:“小深長大了?!辈芮餅懙哪昙o比張深大了十歲,他初次見到這個師侄的時候,張深才八歲?,F(xiàn)在就到了可以談論婚事的年紀了,可不就是長大了嗎?不過曹秋瀾倒是并不為張深的婚事?lián)鷳n,張深也不是沒有主意的人,既然他有自己的想法,他們這些做長輩的只需要看著就行了。張深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在感情市場上還是很受歡迎的。飯后,張深和室友散步回學校,曹秋瀾和張鳴禮則開車返回玄樞觀。實際上,他們也沒能在淮城市停留太久,幾天后就要啟程去留香市了。董一言的貓神廟即將落成,神像開光儀式董一言必須親自去一趟。順便,還可以參加一下宋子木的拜師典禮,也是安排在這幾天。只是離開淮城市的前夕,玄樞觀卻又遇到了一樁麻煩事,準確地來說,應該是張鳴禮遇到了麻煩事——他的家人找過來了。看著三清殿上對著往來的信眾和值殿道長哭訴張鳴禮不孝的張牧和莊敏,曹秋瀾皺眉不語,他攔住想要出去的張鳴禮,自己走了出去站在兩人面前。哭哭啼啼的莊敏被曹秋瀾的氣勢所攝,不由頓了一下,氣勢也弱了下來。至于張牧,一直都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站在妻子莊敏的旁邊,一臉愁苦的樣子,給莊敏的話增加可信度。曹秋瀾看著他們冷笑道:“兩位對神明面前胡言亂語,不怕神明怪罪降罰嗎?”莊敏和張牧聞言都愣了一下,不由抬頭看了看大殿上高大的三清像,隨即莊敏頗為不以為然地說道:“什么封建迷信的東西?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誰還信這個?”原本還有幾分信了她的話的信眾,聽了這話便覺得不對,便趁機溜到了外面。現(xiàn)在不年不節(jié)的,也不是齋日,來的都是虔誠的信徒,自然因為莊敏的話而感到不喜。而且,他們也覺得莊敏這回答有點奇怪,有那么一點心虛的意思,再者他們也更信任曹秋瀾。假如莊敏剛剛說的都是真話,即便她是個無神論者,曹秋瀾那樣問,她也該說自己沒有胡說八道,說的都是真話,問心無愧才是??伤麄儏s先抬頭看了一下神像,這本身就是心虛的證明,之后的回答又是說不相信神靈的存在,所以自然也不會有什么神靈降落。言外之外,豈不就是他們確實是胡說八道的,若是神靈存在,就該懲罰他們嗎?信眾的心已經(jīng)徹底偏到了張鳴禮這一邊,心里還有些愧疚,畢竟他們也都是和張鳴禮打過交道的,以前也一直覺得張鳴禮道長為人十分親和。剛剛聽莊敏哭訴,還有些半信半疑,覺得莫非知人知面不知心。現(xiàn)在他們卻是不好意思起來了,張鳴禮道長那樣的人品,怎么可能是莊敏說的那種人呢?就算這兩人確實是張鳴禮道長的父母又怎么樣?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有資格做父母的。類似的事情,他們即便沒有親眼見證過,新聞里也看過不少,沒什么稀奇的。莊敏看那些人走了,頓時想要攔,他們今天之所以選擇在三清殿,在玄樞觀的信眾面前哭訴,就是為了占據(jù)輿論的優(yōu)勢,借助其他人的嘴,讓張鳴禮不得不滿足他們的要求?,F(xiàn)在被曹秋瀾破壞了,她又怎么能夠甘心呢?可惜那幾個信眾都十分機警,跑的賊快,莊敏沒攔住。眼看人都已經(jīng)沒影了,莊敏恨恨地咬牙,怒視著曹秋瀾,質問道:“你是什么人?也是這里的道士?我倒要問問,你們道觀為什么要收張鳴禮這樣品德敗壞,不顧父母家人的人出家?”莊敏提高了音量,為的就是讓殿外的人也能聽到,她還是沒放棄制造輿論優(yōu)勢的策略。至于她的策略若是成功了,將會給張鳴禮多大的名譽損失和麻煩,張鳴禮又要怎么繼續(xù)在淮城市在玄樞觀呆下去,他們根本沒有考慮過。在莊敏和張牧看來,張鳴禮最好是在道門混不下去,回去重新做他的銷售,這樣他們才好從他身上榨取出更多的錢財來。曹秋瀾目光凌厲地看著莊敏,他少有這樣憤怒的時候,冷聲說道:“貧道是張鳴禮的師父,玄樞觀的觀主,這位女士說貧道的弟子不顧父母家人,請問他怎樣不顧父母家人了呢?”張鳴禮的身世曹秋瀾曾經(jīng)問過,張鳴禮也跟他說過從小的經(jīng)歷,但并沒有怎么提及父母的為人。道教是講孝道,但不講愚孝,那是儒家的東西。曹秋瀾知道了張鳴禮父母的情況,便也認可了張鳴禮的處置方式,既然莊敏和張牧從來沒有盡過作為父母的責任,到現(xiàn)在也沒有反省自己和張鳴禮改善關系的意思,那張鳴禮自然也沒必要犧牲自己去成全他們一家三口。作為人子,張鳴禮每個月給他們一筆贍養(yǎng)費,便已經(jīng)算是報答了他們的生恩了。至于張鳴禮那個弟弟,張鳴禮是有義務贍養(yǎng)父母,但撫養(yǎng)幼子而他們做父母的責任,可不是張鳴禮這個兄長的責任。如果雙方感情好,那做哥哥的拉弟弟一把,多照顧他一些也沒什么不可以,但既然感情不好,張朝宗也并不感激張鳴禮的付出,張鳴禮憑什么要做他的提款機?曹秋瀾也是個護短的人,他不能允許自己的徒弟,被人這么欺負。莊敏愣了一下,因為曹秋瀾的年輕。她就算再不管張鳴禮的事情,也好幾年沒有見過他了,但到底是自己生出來的兒子,張鳴禮的年紀她還是大概知道的。曹秋瀾看著怎么都比張鳴禮年輕吧,莊敏半信半疑地看著曹秋瀾,懷疑他不是道觀隨便找出來應付他的。但管他呢,莊敏也并不在乎這個,她只是說道:“張鳴禮呢?他為什么不出來?心虛了不敢見我們嗎?讓張鳴禮出來,讓他自己跟我們說,他到底還管不管自己的父母了!”莊敏的聲音尖銳,讓躲在殿外聽著里面動靜的信眾不由皺眉,心里又更加偏向了張鳴禮幾分。莊敏現(xiàn)在這樣的態(tài)度,可一點都沒有之前跟他們哭訴的時候的可憐,果然都是裝的吧?曹秋瀾表情不變,朝著張鳴禮的位置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動,看著莊敏冷聲道:“你先說說張鳴禮怎么不管你們,怎么對不起你們了。若你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我便讓他來見你們?!?/br>莊敏被曹秋瀾的氣勢所設,一時之間忘了撒潑,等回過神來,已經(jīng)錯過了撒潑的最佳時機了,只得退而求其次,理直氣壯地說道:“他現(xiàn)在當?shù)朗烤褪菍Σ黄鹞覀?!聽說你們道士每個月只有一點生活補貼,等我們老了,他將來要怎么贍養(yǎng)我們?等他老了,誰又來養(yǎng)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