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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茵是自己想不開跳樓的,跟她沒關(guān)系。她只是隨口說了幾句話而已,不知道是真是假,誰知道會被傳出去,誰知道徐溪茵心理那么脆弱?!?/br>“所以我才說,夏詩雨真的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不管是她還是她的父親,甚至從來沒有給徐溪茵的父母道過歉。還是因為事情鬧大了,畢竟死了人,夏詩雨在本地呆不下去了,夏詩雨的父親才不得不帶著她轉(zhuǎn)學離開。離開之前,他們還放話說夏詩雨沒錯,說徐家輿論暴力迫害他們。”柳俊年咬牙,表情有些嘲諷。多可笑啊,夏詩雨通過捏造的莫須有的事情,用流言蜚語逼死了徐溪茵,到頭來居然還有臉指責別人輿論暴力。想到這里,柳俊年突然又覺得,自己之前就不應(yīng)該為夏詩雨擔心,她就算是死了,也不過是償還徐溪茵的一條命罷了,還多賺了好幾年呢。曹秋瀾等人聽完柳俊年的話神色各異,尤其是年輕的李越和盧正,更是憤憤不平,不過在場輪不到他們開口就是了。曹秋瀾繼續(xù)問道:“夏詩雨還做過別的事情嗎?”柳俊年本來有些后悔來著一趟了,但看到曹秋瀾平靜的表情,他又冷靜了下來。來都已經(jīng)來了后悔也沒用,而且,他不是夏詩雨,確實不做到見死不救這種事情。柳俊年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死真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情了,讓夏詩雨就這么死了,未免也太便宜她了!這種人就應(yīng)該曝光她的真面目,讓她活得艱難一點!他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那段時間,就是徐溪茵的父母鬧到學校的那段時間,夏詩雨好像還裝過病?!?/br>“對,她是裝過病,她說自己被徐溪茵的父母逼出了抑郁癥,還請假去看病了。不過當時根本沒什么人相信她,都覺得她肯定是裝的,別的我記得就沒有了。因為沒過多久夏詩雨的父親就回來了,這件事情又沒有證據(jù),警察也拿夏詩雨沒辦法,夏詩雨轉(zhuǎn)學之后學校賠了錢,就算過了?!?/br>曹秋瀾又問了他一些細節(jié),隨后看向李越他們,“兩位同學有什么要補充的嗎?”李越和盧正連連搖頭,他們就是來帶路和湊熱鬧的,對當年的事情一點都不知道,也完全沒有開口的打算。聊完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別墅里不適合留不相干的人過夜,曹秋瀾便送他們出去。李越原本還在想曹秋瀾會不會留他們吃個晚飯呢,雖然他一點都不想在夏詩雨的地盤上吃飯,想想就覺得膈應(yīng)的慌。但走到庭院里,他還有有些懵,忍不住回頭看了看曹秋瀾。曹秋瀾并不是特別體貼別人的人,但李越是張小柔的兒子,那在他心里就有點分量了。所以注意到李越的目光,曹秋瀾便微笑問道:“怎么了?李越同學還有什么事情嗎?”李越猶豫了一下,問道:“那個……曹道長,張深他是去您那邊上學了吧?他還好嗎?”要說李越和張深的感情很深倒也沒用,只是因為高考成績和選擇的學校的事情,讓李越對張深很在意。然后又有了夏詩雨的這件事情,他們之間也從普通的親戚,提升到了有點親近的親戚關(guān)系。提到張深,曹秋瀾的笑意加深,“挺好的,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軍訓?!彪m然天氣炎熱,但軍訓對張深來說當然算不上什么苦差事,等他忙完這邊的事情,張深的軍訓都肯定還沒結(jié)束。倒是等他和董一言在幽州市游玩之后,回淮城的時候應(yīng)該差不多軍訓結(jié)束前后了。“哦?!崩钤綉?yīng)了一聲,有些尷尬。他不算那種特別會和人打交道的類型,和曹秋瀾又不熟,就更加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倒是張小柔,讓他們?nèi)齻€上車之后,自己留下來和曹秋瀾說了句話。送走柳俊年一行,曹秋瀾他們就回去吃完飯了。晚上,夏詩雨果然蘇醒了過來。醒來之后的夏詩雨顯得十分警惕,看到身邊圍著一群陌生人,表情就更加緊張了。她爬起來,靠在沙發(fā)上,手上還撰著原本蓋在她身上的毛毯,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你們是誰?”曹秋瀾看了魏元梅一眼,魏元梅會意地走上前來,同為女性,她更容易讓夏詩雨放松心情。雖然如此,但魏元梅也并不打算扮演保姆的角色?!鞍踩郑行┦虑樾枰男〗闩浜衔覀兊恼{(diào)查?!蔽涸饭鹿k地亮出了自己的證件,因為特殊部門不為大眾所知,所以很多時候他們都會以安全局的身份出面。夏詩雨看到證件,神色倒是稍稍放松了一些。安全局的人當然也不是什么友好的身份,雖然這是一個眾人皆知的部門,但大多數(shù)人這輩子都不會有什么接觸的機會,有機會接觸也未必是什么好事。但比起夏詩雨之前心里預想的壞人來,國家機關(guān)工作人員的身份顯然讓她有安全感多了,無論如果國家部門的人總不會亂來。夏詩雨沒有立刻回應(yīng)魏元梅,她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就在黃鳥小區(qū)自己家的別墅里。此時她就坐在別墅客廳的沙發(fā)上,旁邊除了魏元梅還有很多人。尤其是做道士打扮的曹秋瀾等人,讓夏詩雨忍不住心里顫了顫。她的目光回到魏元梅的身上,問道:“這是我家?你們?yōu)槭裁磿谖壹依??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魏元梅注意到夏詩雨的表情有些閃爍,似乎是在心虛,但她的困惑也并不全都是偽裝的。魏元梅側(cè)身退開了幾步,看向曹秋瀾。曹秋瀾也沒說話,看了看最懂語言的藝術(shù)的張鳴禮。張鳴禮想了想了,面色平靜地說道:“夏詩雨小姐,因為某些原因,我們向令尊暫時借用了這棟別墅,有令尊親筆簽字的文件為證,如果你需要的話稍后可以拿給你看。至于夏小姐你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需要你自己告訴我們了。今天早上,我們別墅門口發(fā)現(xiàn)你躺在門外昏迷不醒?!?/br>“并且當時,夏小姐你的身上有嚴重的低溫癥癥狀,經(jīng)過我們的持續(xù)救助才讓你的體溫恢復了正常。然而據(jù)你的家人所說,你生了重病,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在國外接受治療才對?!?/br>“夏小姐,你能解釋一下,原本應(yīng)該在國外治病的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還在大夏天被凍出了嚴重的低溫癥嗎?”張鳴禮看著夏詩雨,目光不算銳利,但十分堅定。夏詩雨的表情變了變,有些茫然的樣子,“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br>張鳴禮也不在意,淡淡地說道:“那就從你知道的開始說起吧,比如你是怎么失蹤的?!?/br>夏詩雨看了看張鳴禮,又看了看其他人,注意到所有人此時都看著她,臉上沒什么表情。其實在知道夏詩雨做過的事情之前,他們對這個小姑娘還挺關(guān)心的,但了解到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種種之后,就沒有人有興趣浪費自己的同情心了。夏詩雨咽了口口水,說道:“我……我要見我爸爸?!?/br>張鳴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