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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時候兩只貓的行為吸引了他們全部的注意力,而且來不及多想的他們,也下意識地覺得那些血腥味是貓身上流出來的血的味道。但回過神來稍微一想,他們就發(fā)現(xiàn),這血腥味濃重的程度,絕對不是兩只貓流的那點血能夠形成的,一定還有別的東西。第8章死人溝(8)想到昨天失蹤的葛知樂和楊國順,眾人心里就“咯噔”一下。梁非寧反應最快,一時之間也顧不上馬玲玲了,三步并作兩步就往巖石那邊走了過去。其他人也很快反應過來,趕緊跟了過去。越是靠近巖石,那股血腥味就越濃重,讓有些不太適應的人都有了想吐的沖動。繞過巖石,他們很快就在巖石的背面發(fā)現(xiàn)了兩具男性的尸體,來不及細看,梁非寧就跑到旁邊去吐了。馬玲玲只看了一眼,也臉色蒼白地干嘔去了。倒是杜振邦頗為冷靜,宋樂臉色雖然也不太好看,但還能撐住。讓人奇怪的是,在場的村民們,除了少數(shù)幾個跑過去和梁非寧作伴的,多數(shù)都還保持著冷靜,連臉色都沒怎么變。曹秋瀾也不太受得了地退后了好幾步,將自己的臉埋到了黑貓的軟肚皮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得到自家黑貓軟肚皮的安慰,曹秋瀾這才感覺稍好了一些,沒再看血rou模糊的尸體一眼,只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默默地念起了超度的經文。等梁非寧他們吐完,曹秋瀾也念完了,杜振邦才冷靜地說道:“他們的臉都被劃花了,誰來認一下尸體是不是葛知樂他們?”說實話,梁非寧是真的不太想干這事兒,天知道在來死人溝之前,他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啊。但看看蹲在地上埋頭哭泣的馬玲玲,梁非寧嘆了口氣,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其實梁非寧對葛知樂和楊國順也不能說很熟悉,但到底朝夕相處了好幾天,怎么也比杜振邦他們這些人要好一些。他翻了翻尸體的隨身物件,臉色蒼白地說道:“應該是他們?!?/br>說完這句話,梁非寧又沖了出去,跑到一邊又狂吐了一通。只不過這次,除了胃里的酸水之外,也實在沒什么東西可以讓他吐出來的了。杜振邦蹲下身在尸體旁邊觀察了一下,又繞著尸體轉了半圈,另外一半被巖石擋住了。他說道:“尸體身上有很多抓痕,看著像是貓科動物的抓痕。不過我不是法醫(yī),也不是研究動物的,這些也只是我的猜測。既然是葛知樂他們,還是暫時把尸體帶回村里吧?!?/br>負責帶隊的村民也點了點頭,說道:“是要帶回去,放在山里的話,很可能會被山里的動物吃掉。就把他們和之前死的那個姑娘的尸體放在一起,等警察來處理吧?!?/br>四個村民用簡易的擔架把兩具尸體抬起來走在最前面,又派了一個熟悉附近地形的小伙子去找另外一隊人報信,一行人就啟程返回村子了。梁非寧和馬玲玲互相攙扶著走在隊伍的中間,曹秋瀾和杜振邦他們則走在隊伍末尾的位置,一邊走一邊說話。曹秋瀾說道:“杜教授,你覺得他們是怎么死的?”他原本并不是很想探究葛知樂他們的死因,只是杜振邦所說的貓科動物的抓痕讓他產生了一些聯(lián)想,關于之前的那兩只黑貓的聯(lián)想。說起來,任務才過去不到三天,已經死了三個人,都還是那個驢友團隊的。想想曹秋瀾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梁非寧他們之所以組隊,恐怕也是覺得人多有個照應吧,結果恰恰是他們這個人最多的隊伍一直在死人,原本浩浩蕩蕩的五個人,就只剩下兩個了。他正這樣想著,就聽杜振邦說道:“不好說。那些抓痕,未必是致命傷?!?/br>曹秋瀾聞言也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标犖槔镉职察o了下來。曹秋瀾和王檳不同,并不是很想探究葛知樂他們的死因,只是因為事情和貓有關,所以有點好奇罷了。左右他是不太擔心有什么妖魔鬼怪找上門來的,有他家的千年老鬼黑貓在呢,來了也是送點心。回到村子,將那兩具尸體也放到了祠堂里,照例留下兩個負責看守尸體的壯勞力,一行人便各自散開了。村長家和呂老家不在一個方向,曹秋瀾就和杜振邦兩人分開了,和王檳一起回呂老家。路上,曹秋瀾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村子里的環(huán)境。突然曹秋瀾的余光撇到有兩道黑影飛快地掠過,躥到了一戶人家里。他不由停下腳步,問道:“王善信,你知道那是哪戶人家嗎?”村子里的人家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如果是一般的人家,王檳恐怕也未必能夠認出來。但那棟房子有些特別,特別得破舊,應該還挺好認。果然,王檳瞥了一眼就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樊子升老人的家。怎么了?”曹秋瀾搖了搖頭,笑道:“剛剛好像看到有什么東西跑到了那邊,不過也沒看清楚,可能是我眼花了吧?!蓖鯔壜勓詤s瞇了瞇眼睛,也沒說什么,直接轉身朝樊子升家走去。此時和曹秋瀾他們一起的還有幾個村民,見狀面面相覷了一會兒,也都跟了過去。“唔?!辈芮餅懓l(fā)出一聲無意義的嘆詞,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抱著懷里的黑貓,慢吞吞地跟在最后面。樊子升家的院門沒關,眾人走到門口,具都臉色大變。只見形容邋遢、蓬頭垢面的樊子升正坐在院子里,他的面前蹲著兩只黑貓,而他正在用不知道什么東西喂貓。在場都是一起上山的人,從那兩只黑貓身上的血跡,以及貓頭上的傷口,他們完全確定這就是他們在葛知樂和楊國順尸體旁邊看見的那兩只奇怪的貓。而此時,兩只黑貓的表現(xiàn)又和在山上的時候完全不同。它們這次并沒有因為眾人的出現(xiàn)而逃走,也沒有試圖自殘或者自殺,而是乖乖地坐在樊子升的面前,發(fā)出嬌柔的“喵喵”聲,吃著樊子升喂過來的食物。一個村民忍不住問道:“樊大爺,你在做什么?”“喂貓!”樊子升沒有抬頭,依然繼續(xù)喂貓,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回答還是自言自語。在場的人互相看了看,又繼續(xù)硬著頭皮詢問,然而無論他們怎么問,樊子升都只有一句話,“喂貓!”眾人便也只好放棄了,畢竟大家都知道樊子升是個瘋子,對著一個瘋子又能問出什么來。王檳皺眉說道:“那兩只貓,最好是關起來吧?”除了曹秋瀾不發(fā)表意見之外,其他人也都覺得王檳說得有道理,互相看了看,便準備分頭包抄,把貓抓起來。然而那兩只貓仿佛是發(fā)現(xiàn)了氣氛的變化,朝著眾人發(fā)出一聲兇厲的叫聲后,又飛快地跑遠了。黑貓動作靈活而迅捷,眾人根本追不上。眼睜睜看著黑貓?zhí)幼?,在場眾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其中一個村民低聲說道:“看這兩只黑貓的樣子,樊大爺恐怕經常喂它們,你們有誰見過他喂貓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