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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叫喊,丁海洋甚至不知道他在家居然還要刷廁所! 簡直了! 他一個大老爺們兒…… 然而大老爺們兒不敵保姆的威風(fēng),最后還得悶頭干。 這事不能想,一想,丁海洋就覺得自己有點心梗的感覺。 他手指頭一邊摸著電視遙控器,一邊還嘆口氣。 誰知這口氣沒出完,大姐又從廚房里探出頭來。 “老弟呀,幫忙把這土豆給削了吧。” 丁海洋皺緊眉頭,實在忍無可忍自己也要干這活兒—— 這太得寸進(jìn)尺了! 昨天只讓自己擇蒜苗,今天就要削土豆了。明天是不是還得自己炒菜了? 他不能干。 像這種偷jian?;?,一步步試探主顧底線的保姆,堅決不能縱容! …… 丁海洋于是義正言辭: “王姐,當(dāng)初不說好了你幫忙做飯的嗎?怎么現(xiàn)如今一天天的,我的事兒那么多?土豆都得我自己削了。” 白秀娟就算懷孕的時候,他丁海洋也沒碰過廚房這一套啊。 怎么生了孩子反而自己還要干活了呢? 大姐也不樂意。 本來看這一家的斯文人還可以,誰知道這么拎不清…… …… 心里頭不開心,當(dāng)然要發(fā)泄出來。 只聽大姐這會兒在廚房里敲敲打打,一邊還能扯著大嗓門把話傳出來—— “哎喲了不得了,拿你家一個月一千塊,把我當(dāng)長工用啊?!?/br> “老弟,不是我偷jian?;闼奶幋蚵牬蚵?,一千塊要做飯搞衛(wèi)生,還要幫你們照顧孩子搓洗尿布,除了我,誰來給干???” 大嬸做慣了護(hù)工的,人家那邊明碼標(biāo)價,她也很曉得心疼自己的勞動力。 雇主給什么價,她就付出什么價兒的勞動。 白秀娟著急說是給一千,她當(dāng)然也就按一千的價格來干活。 她也確實不偷jian?;粘V更c的也挺細(xì)致——反正不費(fèi)力氣就行。 但別的? 那不好意思。 要不是醫(yī)院那邊一位熟客老太太非指定要她照顧,天天擦屎擦尿翻身伺候的,太累了。 人家兒子又堵著她,說什么協(xié)議不協(xié)議的…… 她也不至于過來干這個活兒。 反正要問大姐后悔不? 多少是有點后悔的。 她在醫(yī)院里干同樣的活,月收入能是如今的兩倍。 再加上給人家擦屎擦尿的,收入還能再多些。 不過這家也有這家的好處,時間固定,還能指點江山,也沒什么力氣活,不需要幫忙幫病人翻身擦洗之類的…… 總之,來了就干唄。 …… 此刻,她一邊在那里咣咣當(dāng)當(dāng)剁著rou,一邊還看著坐在馬扎上悶不吭聲削土豆的丁海洋,看他那手生的姿勢,就撇撇嘴: “要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兒,你媳婦兒這么大年紀(jì)給你生孩子,你多少也搭把手?!?/br> “我怎么看你連土豆都不太會削???你這可不行啊,孩子以后要費(fèi)的心思多著呢?!?/br> 丁海洋向來對這種能說會道、干活還麻利的大姐級人物沒什么底氣。 如今只能越發(fā)坎坷的削著土豆,一邊心里頭埋怨著大姐二妹,還有家里頭那個死丫頭,怎么還不回來? 土豆還沒削兩個呢,就聽大姐又說道: “之前談的時候說好了,過年這幾天給我放假了,今兒下午我就回去了,等過了初四我再來上班,能行吧?” …… 能行吧? 那當(dāng)然不能行?。?/br> 這人一走,丁海洋自己個兒連飯都弄不來,吃什么喝什么呀? 但確確實實也是當(dāng)時情急,談條件的時候說好的,那會兒他琢磨著了,不就是生孩子嘛,當(dāng)初生丁薇的時候也沒怎么樣,等到過年這位大姐都做半個月了,秀娟肯定能習(xí)慣了吧…… 可他萬萬想不到,人的年齡不同,生孩子需要的修復(fù)時間也不同。 白秀娟如今生的順利,可要讓她沾冷水干活,那是就千難萬難了。 再加上孩子還一直得有人盯著,不是餓了就是鬧,小毛病一堆一堆的…… 跟他姐簡直就好像兩個物種。 一想到這些,丁海洋只覺頭大如斗。 …… 手里頭四個大土豆削完之后,他忍不住推開臥室的房門,瞬間又被一股子混雜在一起的古怪暖融融熱氣熏了個仰倒。 他郁悶地盯著仍舊躺在床上,頭發(fā)油膩膩,臉色蠟黃的白秀娟: “過年這幾天咋弄呢?” 一不小心,嗓門有點大,剛才有些昏昏欲睡的兒子瞬間又嚎哭起來。 白秀娟臉上帶著深刻的崩潰—— 咋辦?她也不知道咋辦呀? 這生個男孩,怎么事比女孩多那么多呢? 她生丁薇都在一二十年前了,那會兒,才十八歲,身體恢復(fù)的特別快。 再加上雖然爹媽去的早,但是孩子大姑二姑天天來照顧著,東西也都備齊了,她還沒怎么樣呢,自己就順順溜溜出月子了。 可如今,三四十歲生孩子,沒人照顧不說,她到現(xiàn)在還覺得身上不舒服。 各種難以啟齒的小毛病,紛至沓來。 而且年輕的時候坐月子不覺得,那會兒暖氣開著,孩子大姑還照顧著她小心地洗了幾回頭。 洗澡也不是不讓洗,就是一定得暖和,得裹嚴(yán)實了才能出來。 …… 可如今兩個姑姑人影都沒見,換了這位大姐,那真是把她照顧得密不透風(fēng)。 但凡腳落在地面上,必定是一頓大呼小叫,直說她不懂得保養(yǎng)身子,老來要受苦。 對方看起來那么權(quán)威,動不動拿醫(yī)院里誰誰誰舉例,白秀娟稀里糊涂的也就跟著人家的思路走。 如今照顧著她,天天燉些肥雞大鴨子,黃豆豬蹄鯽魚,那是樣樣不少。 大姐號稱自己煲的一手老火靚湯,喝的白秀娟肚子上的rou一層一層的長,偏偏奶水還堵住了。 一來二去,又受了不少的罪,最后兒子只能一半靠奶粉一半靠母乳。 就這,丁海洋還埋怨她這個當(dāng)媽的,不能給小孩吃母乳,肯定沒那吃母乳的聰明,讓他兒子平白就落人家一腳…… 如今眼看著才哄睡的兒子又是一陣哇哇大哭,白秀娟頭皮癢到要爆炸,忍不住發(fā)飆,瞪了丁海洋一眼: “你能不能小點聲?!” 這嗓子也夠尖利的,孩子的哭聲在短暫的停頓后,順便又飆到了新的高度。 …… 白秀娟跟丁海洋又進(jìn)入了新一輪的雞飛狗跳,而在火車站,周海濤沉著張臉,終于見到了那個騙她姐這個單純女大學(xué)生的陰險社會人士。 不過,明顯現(xiàn)實和想象是有區(qū)別的。 當(dāng)在擁擠的人群中看到那亮眼的一對時,他忍不住愣住了。 就連開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