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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沒有任何猶豫,純粹在剎那之間,響應了內心本能的驅使——“……?。?!”“呼——”凌厲的風聲驟起,沖刷在人身上,如同鋒利刀鋒刮過。王的坐騎穿破云層,竟是載著金發(fā)“女神”,在此時縱然俯沖而下。“女神”看到了從自己手腕間掉落的花環(huán)。她不記得花環(huán)的來歷,與之相關的任何線索都已不復存在。唯獨還存在著的,只有那一個簡單的想法:——不想讓它消失……離去……——不能破碎。因為,這是某個重要的人留下的,僅存的某個重要之物。…………——嘩啦!脆響忽然從地上傳出,明明并不算響亮,卻帶出了震耳欲聾的氣勢。最終的最終,“女神”沒能趕上。無法用言語形容,但可以猜測,在意識到結果之后,神色冷清的“神明”似在瞬間心頭一空。比原先更空了。“那個東西,壞掉了也沒關系吧?!?/br>“……”“已經過去這么久了,你還帶著。阿爾托莉雅,你生氣了?”“不。”“女神”平靜回答:“我只是,莫名感到惋惜?!?/br>“也沒有惋惜的必要。”出現在她后方的聲音竟說著這般引人氣憤的話,語氣還絲毫不顯得委婉。“誰跟你說,禮物就是這個讓你隨便戴戴的小玩意兒了?”“梅林老師…………哎?”——所以說。——根本就不是這回事啊,傻姑娘。第158章——終于回到了地上。彌補天空的黑云早早破碎,殘留下來的碎片也未能殘喘多久,如果早已徹底銷聲匿跡。頭頂蒼穹大放光亮,若非隱隱有猶帶寒意的雪花掉落,可能會讓人以為,此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正是一派燦爛明媚的大好光景。會出現如此之大的轉變,原因顯而易見。風暴女神失去了風暴之槍,洶涌如瀑的神力兀地停滯狂暴傾瀉。仿佛剎那間,萬物都靜止了下來。“想一想,是不是折斷比較保險?”直接導致這一變故發(fā)生的關鍵人物一號,還一本正經地做出了以上發(fā)言。不用懷疑,他是認真的。褪去光華的圣槍被他提在手里上下打量,神圣之氣并未散開。但不知怎么,被銀發(fā)少年晃來晃去——以不乏嫌棄的眼神地盯著的時候,圣槍仿佛受到了巨大驚嚇外加威脅,從氣勢上變矮了一截,莫名顯得黯然無光。“拆了還是劈了還是再干脆利落一點?反正都是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的,解決方式什么的都無所謂——”“哎哎哎等下埃利克?居然想要拆掉圣槍嗎?”“不然呢,把阿爾托莉雅變成這樣的破玩意兒留下來礙眼么,只是拆掉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喂!”“呃,不,沒有。”梅林大概震驚到有點語言混亂,當然,也有他從這幾千年不改的瀟灑作風中得到某種熟悉感的強烈安慰(?)的可能性。“只是既感到驚訝又覺得一點兒也不意外……咳咳,不過,還不能拆掉哦?!?/br>埃利克:“為啥!”把隨手一抖就能嘎嘣嘎嘣掉渣的圣槍捏得更響,蓄勢待發(fā)就等著拆槍的少年很生氣。梅林連忙給他解釋,說的什么,現在來說就算毀掉圣槍,已經對阿爾托莉雅造成的影響也是無法回轉的,而且還會有害處。以及,最關鍵的是:“只有圣劍歸還,她才能……”“解脫”二字沒有說出口,原因是阿爾托莉雅本人就在這里,正用如比碧濤還要平靜的眼眸靜靜注視著他們。梅林并未直接說明白,埃利克不是太了解情況,但也能從細節(jié)上看出些什么,神色閃爍幾番,頓時就啞然。“……”來到地面的阿爾托莉雅還是沒有說話。她的“人性”一如被微風吹拂而過的湖面上輕蕩起的點點漣漪,過去這么片刻,漣漪早已失去痕跡,湖面也重歸平靜。聽到面前的少年要拆掉她的圣槍,她沒有呆愣也沒有生氣,仿佛心中一點波動都不曾出現。梅林和少年當著她的面的“爭執(zhí)”也聽到了,其中所提及的圣劍,也似乎存在與很久很久以前的遙遠記憶……不對。圣劍之于她的意義和回憶,也和某個特別的人類一樣,變得模糊不清了。阿爾托莉雅繼續(xù)打量面前的兩人。只看外表,魔術師還是老樣子,老師千年下來都沒有任何變化。因為神性的影響,她對跟大部分時候可靠的老師重逢,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全部的關注,就在那表情難得變得較為豐富的銀發(fā)少年身上。雖然,神色淡淡的王心中明確地在想:這個少年不像……可是,什么地方不像?但除了她自己之外,誰都看不出來她的心里還存在著這樣的想法,也就同樣誰都看不出來,她會在沉默之中,不動聲色地將想法付諸于行動。——好像有點感覺到是哪里‘不像’了。——主要體現在‘外面’,也就是,目光所能觸及到的……“這里?”噠。很輕微的聲響,不注意的話根本聽不見。因為,阿爾托莉雅只是不聲不響地走上前一步,抬起右手,先往上微移,再往下……——用和她的表情一樣淡泊悠然的態(tài)度,把平直伸展開的手掌往下一放。就穩(wěn)穩(wěn)地放在了銀發(fā)少年的……比她矮了快三十厘米的頭頂上。“……”“……”好、好險。只是腳下大地震了一震,憑空在某人腳下出現了幾道猙獰裂縫而已,沒有發(fā)生什么毀滅世界的恐怖大事。阿爾托莉雅對自己做了何等可怕之事毫無自覺。也是,畢竟她不曾感受到半分“殺氣”,頂多在直直看見銀發(fā)少年唰地轉來的臉上陡然變幻而成的詭異表情時,覺得空中飄起了點點雪花。“摸什么,嗯?你在摸什么?”“抱歉。”阿爾托莉雅從實道:“不知道原因,總覺得這個差距不應該存在?!?/br>不應該“往下”,應該“往上”才對。沒錯,差距就是應該出現在上方——不存在于記憶里的某個男人要比她高出好幾個頭,屬于墊腳都不一定能夠到他下巴的傲人高度。可如今,只能讓人仰視的絕對優(yōu)勢居然不見了。低頭才能看到少年正臉的阿爾托莉雅十分疑惑,所以,也就情不自禁地伸手,仿佛往那引發(fā)疑問的腦袋上試探地一按,就能找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