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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問你這些了。言談舉止,神態(tài),還有看待某些問題的角度。”何木良摸著下巴上的胡茬:“這我可不熟。像么?不像?誒講道理,我和老陸這些年每年也就見面一次,究竟誰他死黨啊,你不清楚還來問我?”沈星擇的手指在鋪著雪白臺布的桌上輕輕敲打,那是彈煙灰的動作。“我覺得他很像,不是外表而是感覺,那種骨子里的傲氣?!?/br>何木良放下擦嘴的濕巾,看了一眼關(guān)好的包廂門,這才俯身過去。“……我說,你是認真的?老沈你別傻了,這是唯物主義世界,虧得你是和我說。不然明天外頭就該傳你是信了邪教了!”他故意說得危言聳聽,可沈星擇卻依舊沉陷在自己的邏輯里。“有人說所謂迷信就是未解的科學。萬一果真如此呢?”“……”何木良仿佛詞窮,左右緩慢搖晃了兩下腦袋,伸手過去按住沈星擇的左肩。“好,咱們再退一萬萬步說,就算真有奇跡,就算他真是當年的陸離轉(zhuǎn)世也好投胎也罷……可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么不主動說出來?人家不想說,你難道還逼著人家來和你坦白?”這次,沈星擇終于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伸出手,像是要為自己再倒一杯酒。何木良立刻將酒杯拿走,放到了遠處。“這酒誤事兒!想想看,剛出事那陣子咱不都挺過來了嗎?你可別越活越回去!聽我的,回去睡一覺,睡醒了你就知道今晚這事兒有多荒唐了。再說人好端端一大學生,你可別耽誤了人家的前途……”他正說到這里,放在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司機已經(jīng)把車停在了大門外,是時候離開了。第24章一位影帝的誕生凌晨三點的時候,陸離做了一個漫長的噩夢。他夢見自己又回到了大四那年的畢業(yè)季。穿上學士服的這一天,父親和母親都沒有如約前來觀禮。而這已經(jīng)不是他們第一次爽約——半年前的畢業(yè)大戲,直到開演前陸離才得到消息:因為臨時有事,家里不會有任何人到場。不祥的預(yù)感經(jīng)過幾次放大,已經(jīng)到了不容忽視的地步。正當同學們收拾行裝,憧憬著人生新起點的時候,陸離卻買了一張機票,兩手空空地飛回了老家。也正是這趟回家,陸離才第一次聽說:家中經(jīng)營了兩代的外貿(mào)公司已經(jīng)資不抵債,到了破產(chǎn)的邊緣。而更令他意想不到——這只是接下來幾年各種悲劇的開端。當陸家破產(chǎn)的結(jié)果無可挽回,向來在家中無甚地位、甚至逆來順受的父親成為了第一個叛變的人。幾乎是孤軍奮戰(zhàn)的母親和整個陸家一起承受了毀滅的打擊,從此大病不起。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更多的噩運也一步一步,逼近了陸離。因為先前手腕骨折的原因,聚光推遲了與陸離的正式簽約。后來又不知從哪里打聽到了他家中出事的消息,主動提供了一小筆慰問金以及一份特殊合約。雖然知道這是一份不平等合約,但是當時的陸離完全不具備與聚光談判的條件——沒有靠山、缺乏工作經(jīng)驗,甚至還急需用錢。簽下一個名字只需要幾秒鐘,但這意味著陸離將自己賣給了聚光,整整二十年。人生又能有幾個二十年。當然,那時的陸離還沒有能力想得那么長遠——在短短一年時間里,他接拍了八部電視劇、兩部電影。作為新人他只能拿到一些小角色,有時甚至只是龍?zhí)?,片酬當然十分有限。然而正是這點有限的片酬,還會被公司抽去七成以及稅務(wù),結(jié)果所剩無幾。但即便如此,這也已經(jīng)是陸離當時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努力了。那是一段地獄般的生活。身體跟著劇組,不停在各處奔波,吃的是低檔盒飯和淡如刷鍋水的免費湯,住得是廉價的鄉(xiāng)野旅社;心卻牽掛著千里之外的醫(yī)院,每次收到醫(yī)院打來的電話總是提心吊膽,既擔心是催繳醫(yī)藥費的通知,又害怕不是。然而令他最最恐懼的噩夢,還是成真了。母親離開的那天,陸離還在劇組拍戲。接獲噩耗之后,他魂不守舍地去向請喪假,可一張嘴竟開始吐血。長期的勞累過度、飲食不規(guī)律和營養(yǎng)不良導致了嚴重的胃出血。他手扶著輸液架參加完母親的火化儀式,在回家的路上,抱著骨灰盒就暈倒在了車里。住院治療了兩個禮拜,就在賬戶金額進入倒計時的時候,沈星擇出現(xiàn)了。經(jīng)歷了一年多的凄風苦雨,陸離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人陪伴原來是一件這么奢侈的事。有人安慰,有人守候……他甚至將沈星擇的出現(xiàn)當做是上天的憐憫。然而當傷口逐漸愈合,他又開始意識到,沈星擇的出現(xiàn)或許并非完全是一件好事。以養(yǎng)病為借口的圈養(yǎng),在病愈之后變成了禁足。在長達幾個月的時間里,陸離被迫成為了依附于沈星擇而存在的一株攀緣植物。他的世界里,只有食物、水,還有來自于沈星擇的親吻和愛撫,別無其他。但是不夠,遠遠不夠。欲望是圈不住希望的。經(jīng)過一番堅決的抗爭與機緣,陸離終于推開了通往外界的大門。緊接著他發(fā)現(xiàn),時隔一年,外面的世界已然翻天覆地。聚光公司早已是沈星擇家族的囊中之物。于是他請求沈星擇廢除二十年的不平等合約,放他自由,卻遭到了拒絕。“你是我的,我不會再放手?!?/br>這是夢境之中,沈星擇說的最后一句話。驚醒之后的陸離給自己泡了一杯濃茶,然后努力回憶幾個小時前發(fā)生的一切。他回想著三合居的那場飯局,回味著每一句從自己和沈星擇口中說出的話,確保沒有任何一句明顯地泄露出自己的身份。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表演系的生活逐漸步入正軌,值得記錄在微信上的趣事也就少了許多。這天過后很長一段時間,陸離再沒有與沈星擇發(fā)生任何聯(lián)系。倒是何木良,上個周末剛找過馬蒙來打籃球,順便還拖上了陸離和幾個同學。在輪換休息的間歇,大家胡天海地的侃著大山,但話題十有八九還是圍繞著業(yè)內(nèi)展開。再過半個月,電影圈內(nèi)的大事——第31屆金琮獎即將在貴陽舉行。作為中國電影屆最權(quán)威的專家獎,金琮獎與觀眾人氣獎“玉琮獎”彼此間隔一年舉辦。這也就意味著,去年上映的影片,同樣也可以成為今年金琮獎的奪冠熱門。事實上,陸離曾經(jīng)憂慮過的情況已經(jīng)成真了——沈星擇去年的那部大熱影片獲得了多項金琮獎提名,成為毫無疑問的領(lǐng)頭羊。而陸離車禍時正在拍攝的電影雖然入圍了最佳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