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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秉性。知道他曾經(jīng)用一根食堂的rou餅贏過一學(xué)年的午餐,也曾經(jīng)用一朵玫瑰花賭到了肖華玫的芳心。所以眼前的這場便宜賭局,他必須參與。只不過,在最后點頭前,老唐還有最后兩個疑問。“你究竟有什么本事,保證一定能考得上?”“還有,如果我毀約,你能把我怎么樣?!?/br>對于第一個問題,陸離并沒有回應(yīng)。而第二個問題的答案,卻又讓老唐無法相信——表面看上去肥嫩無害的少年,瞪著已經(jīng)開始慢慢變成外雙的大眼睛,嘴角勾起了一個狡黠的微笑。“你心里最害怕、和最期待的那兩個答案,也許我都可以幫你實現(xiàn)?!?/br>————————————————這場談判的最后,陸離從老唐手里取回了作為“賭約定金”的一千塊錢。當(dāng)然,這筆錢只是他母親所付出的學(xué)費的一小部分。也許根本用不著什么賭約,只要陸離堅持在培訓(xùn)班上搗亂,全額退款也能夠輕易到手。但是這一千塊錢又非常重要——離開了寫字樓,陸離徑直奔向火車站。揣著討來的錢和母親給的生活費,他買了去北京的硬座車票。今晚七點,夕發(fā)朝至。他等不及了,他迫切地想要回家。十個小時的火車硬座是他絕無僅有的長途體驗。從江南到江北,再到華北平原??罩袧駶櫟乃恢饾u吸干,窗外的天色黑了又亮。天亮后不久,景色就開始變得親切熟悉了。陸離邁開浮腫的腿,跟著人群出了熙熙攘攘的站臺。在站前廣場上花了一點時間研究了回家的路線——地鐵換乘公交,也許還要步行,不過已經(jīng)很近了。于是,在北京八月初升的旭日下,人們看見一個香草冰激凌似的微胖男孩,擠下坐滿大伯大媽的公交,迎著太陽一溜小跑。陸離在北京沒有房。畢業(yè)九年,最初住得是家里給他買的公寓。一百二三十個平方,甚至有些冷清。后來原生家庭破產(chǎn),父親卷款出逃,陸離主動將公寓拿去抵債,過了一陣子外出拍戲、回來租房的日子。直到四年前,不知為何同樣租房住的沈星擇將這套房子轉(zhuǎn)租給了他。這里地段、價格、環(huán)境一切都好,這才算是安定下來。這些年,陸離雖然拍戲賺了點錢,但是房價水漲船高,而他又缺乏經(jīng)濟上的安全感,就干脆一直窩著到了今年。下了公交車又徒步兩百多米,陸離到了小區(qū)側(cè)門。前些年全市搞開放小區(qū)運動,門禁已然形同虛設(shè)。他走進東區(qū),熟練地穿過水景花園,沿河岸來到了他住的那棟樓門口。謝天謝地,門禁是密碼式的,他成功地進入了門廳。但電梯必須插卡才能使用,好在小區(qū)里的懶人為方便快遞出入,偷偷打開了樓道門,順便成全了他的偷渡。熟悉的物體能帶給人安全感,熟悉的地點則容易讓人放松警惕。陸離就沒有絲毫的緊張感,可他卻又要提醒自己處處小心,避開安裝在角落里的監(jiān)控攝像機。樓道里空無一人,他順利上到四層,推開沉重的防火門,來到走廊盡頭的大門前。他手指翻飛輸入密碼,綠燈亮起,他推門而入的同時做了一個深呼吸。每個地方的氣味都是不一樣的,家的更是獨一無二。此時的陸離,就像一個領(lǐng)著新婦上門的愣頭青,急于將熟悉的氣味介紹給自己的新肺。可是他卻感到意外,因為這個家竟然被“污染”了,染上了不屬于他的氣味。確認(rèn)屋內(nèi)沒有動靜之后,陸離悄悄穿過玄關(guān)走進客廳。沒開空調(diào)的室內(nèi)有點悶熱,客廳的一部分還保持著他外出拍戲前的狀態(tài):沙發(fā)上搭著一件落下的薄外套,地上拖鞋東零西散,是他不拘小節(jié)的特色。但是除此之外就不是他的東西了。這些橫空出現(xiàn)的雜物包括:七八只空酒瓶,十多聽空啤酒罐,幾團衛(wèi)生紙,還有十七八個煙頭和滿地的煙灰。是誰這么損,跑死人家里開派對來了?!陸離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報警,所幸落地玻璃上的倒影及時起到了提醒的作用——如今的他也只不過是一個闖空門的胖小子,而且還是千里迢迢北上行竊,可疑到詭異。受此啟發(fā),陸離趕緊從廚房拿來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進門開始起接觸過的所有物品。又從儲藏室里翻出一雙塑膠手套戴上,然后走向書房。書房里的情況要比客廳好一點,但一些書籍和劇本也有被翻動過的痕跡。陸離沒有細看,他走到桌邊將最下層的抽屜取出,伸手探進黑洞洞的底層,很快就摸到了幾個鼓鼓囊囊的信封,里頭是十萬塊嶄新的備用金。陸離對于金錢的不安全感,是從二十五歲那年落下的。天文數(shù)字的外債和母親的醫(yī)藥費用讓他每天早上都希望能從口袋里掏出點現(xiàn)錢來,哪怕只有幾塊也好。而如今這點錢,倒成為了雪中送炭的寶物。陸離找了個旅行背包,將錢磚裹進衣服里仔細放好;想了想,又從書櫥里找出幾本大學(xué)里的回課筆記塞了進去。然后掉頭準(zhǔn)備去取冰箱里的營養(yǎng)補劑。經(jīng)過臥室門前,他用余光朝虛掩的房門里瞥了一眼,忽然間停住了腳步。臥室里的床原本是沈星擇住這兒時添置的,他搬走后就歸了陸離。多少個日夜里,陸離躺在這張大床上翻閱劇本、休憩養(yǎng)神、偶爾也會紓解一下壓力。它是他絕對安全、隱私的一方小天地。然而此刻,這張床上卻出現(xiàn)了不屬于陸離的痕跡。出門前特意收進柜子里的薄被被取了出來,皺巴巴堆在床上。沒套枕套的枕頭一只靠在床頭,一只掉在地上。不僅如此,床頭柜的煙灰缸里還積著幾十個煙蒂,怪不得一進門屋子里的空氣就有點問題。這么囂張!陸離在心里暗罵一聲,又開始盤算起了報警的事兒。一低頭,突然發(fā)現(xiàn)床上薄被下面隱約露出了一個白色的方角。他好奇,于是拿起被子往上提了提。那方盒頓時顯出了廬山真面目。一只骨灰盒。第7章同來何事不同歸陸離打了兩個寒噤。一次是為了床上的骨灰盒,另一次則是為了印在骨灰盒上的那張照片。這是他的骨灰盒。事實已經(jīng)很明朗了,甚至還應(yīng)該更早被猜到的——大門口的數(shù)字密碼,除了陸離與經(jīng)紀(jì)人,只有另外一個男人知道。事實上,密碼根本就是沈星擇搬走之前設(shè)定的,陸離因為怕麻煩一直沒有更換。不用說,骨灰盒也是沈星擇帶回來的。網(wǎng)上早就有小道消息說,公司原本安排將陸離的骨灰埋葬在他母親身邊,但他的父親卻堅持不同意,說什么也要等他回國之后再搞個葬禮。最初的詫異過后,陸離垂下眼簾,仔細端詳這只怪誕的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