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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工作室最大的特色就是因人而異的科學訓練和膳食結構調整,尤其擅長突擊減重和肌rou訓練。不少中青年男演員都在這家健身,陸離與沈星擇也是???。陸離打開手機,偷偷登入了自己的私人微信號。健身工作室的微信服務僅對會員開放,主要推送季度健身須知與會員體能數(shù)據(jù)簡報。陸離在對話框里輸入關鍵詞,點擊跳出來的鏈接,進入了海歸博士研發(fā)的自助平臺。根據(jù)一連串的提示,他輸入了新身體的生理數(shù)據(jù)以及預期收效的時間。最后在“減重模式”里勾選了“日?!?。短暫的后臺運算結束,一份相對“私家”的減重計劃出現(xiàn)在屏幕上。為避免工作室發(fā)覺異常,陸離迅速截屏保存好計劃表,然后退出微信,返回相冊仔細查看。以前他外出拍戲,一走就是幾個月,也曾利用這個系統(tǒng)制定過健身計劃。與當年的維持性鍛煉相比,眼前的這份計劃書簡直就是豪華加長版本,條條框框、密密麻麻,光是看著就知道難度巨大。陸離一目十行地看過去,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最大的困難——需要價格昂貴的營養(yǎng)補劑來維持體能供給。話說他北京的家里倒還屯著不少??扇缃襁h隔千里,自己又幾乎身無分文,這趟遠門也不是想去就能去得了的。好在半套武學自然也有半套的打法。剔除掉暫時無法實現(xiàn)的內容,陸離開始了每天凌晨起床跑步cao練、飲水進食嚴格定量定時的地獄修行模式。萬事開頭難,開始減重更是難上加難。最初的那幾天,計劃表上的任務根本無法按時完成,往往只堅持個把鐘頭就揮汗如雨、雙眼昏花。中午午休倒是躺下就能睡著,可睡醒之后卻發(fā)現(xiàn)渾身癱軟,爛泥似地爬不起來。陸離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己出車禍時死得太干脆了,所以當時沒受的苦,如今全都以這種形式返還回來。但是他能忍,也必須忍下去。硬生生熬過了十天,這具新身體終于開始了向他的臣服。這種感覺就像馴服一匹烈馬。你進一步它就退一分;你若露怯,就要提防著它反撲過來。陸離喜愛這種對陣的刺激感覺。他渴望改變、期待改變,也唯有改變才能讓他沖破這層肥胖臃腫的繭殼,完成一次真正的重生。而陸離并沒有意識到,這場地獄式的體重惡戰(zhàn)不僅對他個人意義重大,甚至還影響了他身邊的人。在他母親的眼里,兒子的這番努力顯然是一種特殊暗示,提醒她曾經(jīng)隨口許下的諾言。說老實話,當初她答應兒子去考中影,不過只是一種敷衍。從事這一行二十多年,她曾經(jīng)見過不少明星大腕;卻也見過更多的無名小卒,凌晨五點就蹲在演員中心外頭,只為等待一個時薪不足五塊錢的群演角色。情感讓她拒絕相信兒子會淪為第二類人。但理智卻也逼迫著她,逼她承認小鹿與明星大腕之間存有多么巨大的天塹鴻溝。其實她也偷偷調查過,只要不報班、不培訓。光是擔負北上三日游和初試的報名費用,并不算是天文數(shù)字?;ㄟ@一筆錢給兒子開開眼界,讓他知道天高地厚,這個家還負擔得起。更不用說,在中影??贾斑€有全省的統(tǒng)一考試。若是通不過省考,今年十二月就能夠死了這條心,安安心心地考個二本或者大專,繼續(xù)這個家族如嚙齒小動物一般平凡、卻也繁榮的人生。但是,如果兒子要把中影當做人生目標去奮斗,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陸離當然并不清楚她的糾結,他一心一意執(zhí)行著偉大的減肥計劃。一周、兩周,一個月的時間艱難過去。隨著贅rou被愚公移山似的一點點挪走,身體變得越來越輕盈敏捷。他低頭能夠看見腳尖,拉筋不至于痛到齜牙咧嘴,甚至連氣管也被“搶通”,顯得中氣更足。這天傍晚,母親將他叫到了書房。拿出了幾本書和一個文件袋。文件袋里裝著訂好的資料、時間表和一張IC卡。她將這些東西統(tǒng)統(tǒng)推到了陸離面前,然后告訴他,讓他提前返回省城住到親戚家里,去參加藝考考前強化培訓班。眼下已是八月中旬,各種短期培訓班就像雨后的蘑菇,朵朵怒放。陸離的母校中影大門外頭是一條不過兩百米長的小胡同。卻一字兒排開了二十多家培訓機構。他依舊清楚地記得十幾年前的價格:女生考試專用淡妝,三百元;女生上鏡馬尾辮造型,一百元;為期三個月的考前短訓班,學費三萬元。那時的陸離對于金錢還沒有刻骨銘心的概念,如今回想起來,反倒有些毛骨悚然。他篤定現(xiàn)在的家庭負擔不起這筆昂貴的費用,于是嫌棄地將資料推開,仿佛那是專門詐騙老年人的黑心廣告。但他很快就見識到了家長的固執(zhí)。“要考就好好考,不認真準備,那也別去北京了!”正是這句話讓陸離放棄了說服母親的打算。他開始盤算另一種出路:必須去省城討回那些錢。不僅如此,他還要趁著這個機會回一趟北京,回那個曾經(jīng)只有他自己一人的家。——————————————————離高中開學還有兩周,陸離拿藝考短訓班當借口,提前返回省城。他拒絕了親戚的熱情邀請,住進了高中宿舍。校園還沒開學,宿舍里自然也沒什么人,倒也不必那些小孩子費勁兒解釋“失憶”的問題。放好行李,他出了門,按圖索驥去找那家騙了他母親辛苦錢的藝考機構。很快他就找到了那家隱藏在菜市場深處的水泥寫字樓。老舊、土氣,沒有半點所謂的藝術氣息。唯一能讓陸離確定沒找錯地方的,是粘貼在窗戶上的兩行紅色大字——“中影名師指導、考不上退款、成績優(yōu)異者更可享受獎學金。”說是“名師教學”,可招生材料中對于辦學者的真名卻只字未提,理由不外乎那么兩種:一是掛羊頭賣狗rou;二是真與中影沾親帶故,卻淪落到在這菜市場里辦班騙學,因此羞于啟齒、不提也罷。無論真相是哪一種,陸離都在心底輕蔑起來。他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這種程度的指點——糟糕的藝校就像是一口壞的微波爐,有時你只是想將食材微微解凍,拿出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被烤焦了。寫字樓的正門被電瓶車和三輪車堵著,他在一層的西邊找到了側門。不出意料,室內也很破爛。唯有樓梯間里貼滿了中影歷年畢業(yè)的明星大幅海報。在通往二層的拐角處,陸離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海報。非常古早的寫真,照片里的他當時只有二十一歲,青春正好,朝氣蓬勃。不知是不是故意為之,海報恰好掛在了窗臺上。下面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