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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吱聲,只是默默忍受,別人便欺負她欺負的更狠了。 陶然舉起手打報告:“劉老師,課桌不是我推翻的,書本不是我弄亂的,書包也不是我撕壞的,我是被同學欺負了,不信你可以查監(jiān)控,我的座位靠窗,走廊里的監(jiān)控應該可以拍到這里?!?/br> 劉老師是語文老師,也是班主任,“這是怎么回事?你仔細跟我說一下?!?/br> 岑寂走到班里,看到的就是這一幅場景。 穿著藍白相間顏色校服的少女,后背挺得發(fā)直,眼神清正,聲音溫和而有力量,字正腔圓地申辯,她是怎樣被人欺負。 清晨的光打在她的臉上,她原本平平無奇的五官,似乎鍍上了一層光暈,有一種難言的魅力。 李倩,似乎有什么不一樣了。 要想被人救贖,必先自救。 李倩從前忍氣吞聲,這些同學的惡行又總是避著老師,老師其實也挺忙的,不可能關(guān)注到班里的每一個學生。 現(xiàn)在陶然說的言之鑿鑿,又有監(jiān)控為證,劉老師不是那些是非不分的人,直接出手懲戒了欺負陶然的女同學。 “沒有想到在我的班里,居然會發(fā)生校園霸凌事件,是我監(jiān)管不力,你們幾個跟我過來,一起去找教導主任,寫檢討、做衛(wèi)生、在國旗下對李倩同學道歉,一個都少不了。” 那些欺負陶然的人后悔死了! 這節(jié)課變成了自習。 岑寂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他和陶然是同桌,不過是兩張桌子拼到一起的那種同桌。別看陶然這里一塌糊涂,他的桌子干干凈凈、整整齊齊。 岑寂意有所指地說:“其實你不必非要讀明德中學?!?/br> 陶然抬頭看他。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反派,她的任務對象。 他才十五歲,身高卻已經(jīng)開始猛躥,足足高了原主一頭,身形頎長挺拔,明明只是閑閑散散地坐著,也難掩一聲矜貴氣質(zhì)。 他的皮膚很白,蒼白到近乎病態(tài),光似乎照不到他的身上,他大半個身體都隱在角落的陰影里。 岑寂的五官極美,有一種和病懨懨的身體不符合的凌厲,修眉長目,唇形如刀鋒一般,冰冷而銳利。 李倩怎么也是岑家的人,沒有岑寂的授意或縱容,誰敢這么欺負她? 原主想不明白這個道理,陶然卻是一瞬間就抓到了關(guān)鍵。 陶然一把推翻了岑寂的課桌。 岑寂的事告訴老師也沒用,他這一手很隱晦,他又沒有給誰錢讓人家去欺負李倩,只是一種態(tài)度上的縱容。 “哐當”一聲響起,桌斗里的東西掉落了一地。 拼了一半的機器人,一大堆不像這個年紀的同齡人會看的書目,高等數(shù)學、微積分……還有藥,非常非常多的藥,五顏六色的藥片隨著藥盒一起滾落。 盛怒之下,岑寂的心口一陣抽痛,他捂著胸口,抬頭看著陶然,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滿是詫異:“你!” “我怎樣?岑寂,像個男人好嗎?你覺得我讀不讀明德中學,是不是你同桌,晚上跟不跟你睡同一間房,是我能決定的事嗎?你要是個男人,就去跟你爸說,說你受不了這些封建迷信,說你不信什么沖喜新娘,叫你爸麻溜地把婚約解了,把錢付了,我就走。是男人就別玩這些陰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縱容她們欺負我?!?/br> 岑寂捂著心口,身體弓成了一道,大口大口地喘氣。 一個漂亮女孩沖進來:“岑哥哥!你犯病了,藥在哪里?” 明德中學校規(guī)很嚴,女同學都要剪短發(fā)。全校只有一個女孩子不用剪頭發(fā),她是連雅芙,也就是這本書的女主,是舞蹈特招生,和岑寂青梅竹馬。 連雅芙顯然十分在意她口中的岑哥哥。 少女找藥片的手都在發(fā)抖。 岑寂卻一把推開她:“不要你,雅芙你站一邊去,李倩你來。” 連雅芙一臉受傷的表情,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楚楚可憐地望著岑寂。 岑寂完全不為所動。 他疼得滿臉都是虛汗,卻倔強地看著陶然:“怎么?我爸每個月付給你那么多錢,我作為岑家大少爺,你未來的老公,指揮不動你?” 陶然很明白岑寂的心態(tài)。 她今天有點沖動了,太暴躁了。 岑寂做的不對。 岑寂不該因為討厭原主李倩,就縱容那些同學欺負她。憑岑大少爺?shù)牡匚?,但凡他擺出一個冷臉,就沒人敢再對李倩校園霸凌。 但陶然做的也不對,她應該跟岑寂講道理。 說白了,岑寂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又被他爸爸岑利民寵壞了。 岑寂畢竟是個病秧子,受不住別人氣他。 而且岑寂還是她的任務對象。 陶然今天太暴躁了,系統(tǒng)傳送出了問題,陶然剛才腦子一陣一陣的疼,疼痛讓人暴躁。 系統(tǒng)至今聯(lián)系不上。 難不成我得一個人做這個任務? 不過就算得罪岑寂也無所謂。 反正陶然的任務又不是要攻略岑寂,她只要能保住岑寂,讓他不像原書里那樣悲慘就行了。 至于岑寂為什么不要女主連雅芙幫忙,非要陶然來幫。 那陶然可就太清楚了,好歹也是自己筆下塑造出來的人物,她還是比較了解他的。 第一就是大少爺脾氣,誰惹到他,他就要治誰。 第二就是一種很隱晦的自卑感。 岑寂在他們那個富豪圈子里,其實一直很自卑,因為他這幅病歪歪的身體,別人玩的蹦極潛水,他一項也玩不了。 他把連雅芙當meimei看,不想讓連雅芙喂他吃藥,那像是連雅芙居高臨下地同情他。 其實岑寂是一個挺別扭的少年。 陶然給岑寂打開藥盒,擰開了礦泉水瓶,“喏。” 岑寂別過臉,“你就讓我喝這種水?難道你不知道,我從小都只喝空運過來的山泉——”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陶然強硬地掰開了雙唇,把藥片和水一起倒了進去,“你就作吧,岑寂,你犯病這么嚴重,再作下去,我都不用嫁給你沖喜了,直接給你收尸就完事了?!?/br> 少女的手心擦過岑寂的唇畔。 柔軟、溫涼。 岑寂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陶然已經(jīng)喂完藥了。 陶然低頭收拾書本。 當然,只收拾她自己的。 連雅芙幫岑寂收拾,被岑寂喊停:“雅芙你是千金大小姐,干嘛干這個,你別管了,誰惹的事誰收拾,讓李倩來。” 陶然挑了挑眉:“那你且等著吧,我屬烏龜?shù)?,光我自己的東西就得收拾到下課,你這些東西可能放學我都給你收拾不了?!?/br> 岑寂的身體緩過來那股勁,心口不再絞痛了,彎下腰慢慢收拾東西。 連雅芙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下來了:“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