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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頸窩,強(qiáng)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對不起,仙兒,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無理取鬧?連自己的醋都吃,你編劍穗送給我,我心里不知道多開心,我也很喜歡白色。” 陶然:“閉上眼睛?!?/br> 黎朗闔上雙眸,小扇子一樣的眼睫毛微微顫動,乖巧的一點(diǎn)也不像是世人懼怕的那位玉面閻羅。 陶然輕輕地把他的佩劍解下來,拿出新編好的劍穗,把劍穗系在了他的佩劍上。 “好了,現(xiàn)在可以睜開眼了?!?/br> 等黎朗再睜開眼,看到劍上佩戴的劍穗分明是黑色的,黎朗喜出望外,“仙兒!” 下一秒又是烏云滿面,“本來是仙兒給我編的劍穗,他來鬧什么?這把劍本來就該配白色的……”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陶然纖長的十指輕輕翻動劍穗,一下子整個(gè)都變成白色了,“本來就是編的雙色,像這樣一翻轉(zhuǎn)就會變色,還有問題嗎?” 黎朗雙眼酸澀,說不清楚到底是忍不住哭,還是忍不住笑,只是像一條大狗一樣撲進(jìn)她的懷里,恨不得身后長出一根尾巴,對著她搖來搖去。 “仙兒、仙兒、仙兒……” 他一聲又一聲地喚著。 黎朗半跪在陶然面前,沿著她的指尖,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輕吻了上去。 陶然嬌笑著抽回手:“別這樣,太癢啦~” 黎朗封住了她的雙唇。 這一吻好似長到天荒地老、??菔癄€,他和她抵死纏綿。 分開以后,黎朗耳邊傳來陶然的低笑:“今天怎么沒有先去換一件紅衣或者黑衣,再來親我呀?” 黎朗心神巨震。 兩個(gè)他全都呆住了。 她懂。 她一直都懂。 她懂所有的一切。 她比我還要清楚,我靈魂深處的卑劣。 可她那樣包容地愛我的一切。 “仙兒,我真恨不得立刻就死去,這樣我就能永遠(yuǎn)活在你最愛我的這一刻?!?/br> “少年,你怎么總是這么偏激呢?不要死吧,你以為我今天愛你就是峰值了?或許明天你會發(fā)現(xiàn),我比今天更愛你呢?” 陶然踮起腳尖,輕柔地回吻黎朗。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我。 兩個(gè)黎朗同時(shí)閃過這個(gè)念頭。 很快,就被那海洋一樣的快樂所淹沒。 沉迷于她的輕吻之中。 終有一天,你會遇到這樣一個(gè)人,你在世人眼里所有的傷痕和缺陷,非但不會令她遠(yuǎn)離你,只會更加深愛你,她是治愈,是救贖,是藥。 仙兒,你是我的靈藥。 第179章 第二人格 黎朗的宗師宴上, 賓客似云來。 江湖人士齊聚一堂,共襄盛事。 武林盟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簡直比武林大會那天還要熱鬧。 萬眾翹首以待。 可這場盛宴的主角卻遲遲沒有來。 武林盟后院。 江峰催促黎朗:“小九, 別在這兒喝悶酒了, 外面的人都等著你出場呢。” 黎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師父,徒兒有個(gè)不情之請?!?/br> 江峰連忙扶起他:“咱們師徒倆情同父子, 你有話只管說便是,不用行這種大禮?!?/br> “我自幼失怙, 得到的教導(dǎo)并不多,對于情愛一事開竅甚晚,從前以為我對仙兒只是兄妹之情, 拒絕了這樁婚約, 其實(shí)我……” 把話說到這個(gè)份上,江峰算是聽明白了。 好嘛, 黎朗這是又來提親了。 真當(dāng)我家姑娘是什么大白菜呢,你說拒絕就拒絕,說提親又提親? 黎朗遞上一份禮單。 江峰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倒是舍得下血本,敢情暗閣也是你的產(chǎn)業(yè),比我武林盟所有產(chǎn)業(yè)加在一起, 還要再多上數(shù)十倍, 你這是富可敵國啊,怎么?以勢壓人?” “徒兒不敢,只是恨不得為仙兒奉上全天下?!?/br> 江峰合上那份禮單, 壓在了桌子上,“此事再議吧,前廳喊你呢?!?/br> “我和仙兒兩情相悅,今日我來找?guī)煾柑嵊H,仙兒也知道?!?/br> “仙兒知道,你還好意思提仙兒知道!這也就是仙兒大度,那天你退婚,她把從小到大戴在脖頸間的長命鎖解下來,我都替她委屈。 黎朗,你別覺得我是在為難你,這關(guān)乎女兒家的終身大事,你卻幾次反復(fù),我怎么知道你明日不會再反復(fù)?又說對仙兒只是兄妹之情,又要退婚? 你知不知道求娶我家仙兒的人,能繞大夏朝一圈!今日就是你親生父親朗潤在這里,看到你做的這事,都得……罷了、罷了,你先去前廳?!?/br> 黎朗把藤條遞給江峰:“從前是徒兒做的不對,師父要打我罵我都是應(yīng)該的,但我日后絕不反復(fù),我心意已決,不管是活上一百歲,還是只能活一個(gè)時(shí)辰,我都對仙兒矢志不渝!” 江峰拿到藤條以后都?xì)庑α耍骸澳隳X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為師怎么舍得打你,你先出去吧?!崩枥什豢献撸逯苯影阉谱?,“出去、出去!” 把黎朗趕走以后,江峰來到內(nèi)間,拿著禮單遞給飛仙島主:“這孩子,可真是……” 飛仙島主笑道:“其實(shí)我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這倆孩子整日同進(jìn)同出,關(guān)系好到就跟蜜里調(diào)油似的,怎么可能只是兄妹之情?” 江峰:“反正我現(xiàn)在一看見他就來氣?!?/br> “行啦,你也消消氣,這往后的日子啊,是仙兒過的,嫁或者不嫁,都是她自己拿主意,咱們?yōu)槿烁改傅?,也只是幫忙參考一下。?/br> “不行!這事真得壓一壓,黎朗這小子有前科的,萬一婚都結(jié)了,他再給我們來一句,跟仙兒只是兄妹之情,那我跟他恐怕得成為武林盟史上第一對反目成仇的師徒,看我不要了他的狗命!” 門外,黎朗焦急地問陶然:“怎么樣?師父師娘怎么說?” 陶然收回了系統(tǒng)的偵查功能,把江峰的話跟他學(xué)了一遍。 黎朗的后背順著墻往下滑,整個(gè)人都喪喪噠:“看來還是沒戲,我還以為師娘替我說話,能好上一點(diǎn)。” 陶然強(qiáng)行把他扶起來:“少年,振作點(diǎn)啊?!?/br> “我是怪我自己,仙兒,對不起,我活該!” “今天是你的宗師宴,打起精神來,說不定爹娘對你的印象分會好起來呢?!?/br> “要仙兒親親才能斗志滿滿?!?/br> “吧唧”,陶然在黎朗左臉親了一下。 黎朗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一下子就滿面容光,雄赳赳、氣昂昂地沖向了前廳。 陶然在后面樂得不行,這也太可愛了吧。 江峰路過,沒好氣地說:“仙兒,你不能什么事都向著黎朗,什么錯都不跟他計(jì)較,你得跟你娘學(xué)學(xué)御夫之術(shù),男人就像孩子,不能一味地縱著。” “可我看娘親也都向著爹爹呀。” 江峰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