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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 反正我是過足眼癮了。 小系統(tǒng)你呢? 人、到、哪、去、了? 只是開個會,要開到天荒地老嗎? 陶然拿過筆,在旁邊桌子上的白紙上,寫下了兩個字:辛苦然后交給黎朗。 黎朗接過了那張紙,她的字跡娟秀又靈動,還有一種飄逸之美,恰如世人對她的尊稱——臨江仙。 這當(dāng)然是一手好字。 只不過黎朗更愛無名前輩凌厲的筆鋒。 不是說江玉仙的字不如無名,若要請最公允的書法大家來評判,恐怕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只會是各有千秋。 是因為黎朗心有所屬。 因為他偏愛。 對于黎朗來說,只有無名的字,才是世上最好的字。 先前居然還懷疑過,江玉仙的身形和那一縷幽香,會不會是他要找的人,如今可以徹底打消這個念頭了。 兩個人的字,實在風(fēng)格迥異,而且每一種都達(dá)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江玉仙芳齡才不過十五,即便是一生下來就浸yin在書法之中,能把這一手字練的飄逸如仙,已經(jīng)是凡人難以企及的高度了。 又怎么可能同時掌握另一種銳利如劍的字體,同樣也有此等造詣? 如果用詩家來類比,便是李白的豪放浪漫和杜甫的沉郁頓挫,這二者本來就是互不相容但各自為王的風(fēng)格。 一個十五歲的少女,能在一方面做到極致,像是在詩這一方面達(dá)到李白那樣詩仙的高度,“筆落驚風(fēng)雨,詩成泣鬼神?!币呀?jīng)是絕世僅有了。 難不成她還能再同時兼?zhèn)涠鸥Φ娘L(fēng)格?而且還達(dá)到詩圣的高度? 黎朗沒喝酒,腦子清醒著呢,這根本沒可能。 陶然對黎朗點(diǎn)了點(diǎn)頭,繞過他去找飛仙島主了。 黎朗掃了一眼少女的背影。 其實只看背影,真的很像…… 當(dāng)然,并不是。 黎朗分的很清楚,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他是絕對不會因為某些相似的特征,就把對戀人的愛,轉(zhuǎn)移到一個無關(guān)的人身上。 他愛的是她,也只是她。 他要做的事是找她,也只有找她。 傻小子手下有水云山莊,黎朗今天做了一些找人的部署,之后會想更多的方法來尋找她,一定能找到她的。 世界再大,總有盡頭,哪怕是到天涯海角,他不怕山高水遠(yuǎn)。 江玉仙寫的字是,辛苦? 不像林芷韻那樣看一眼就嚇吐了,也不像小侯爺那樣強(qiáng)自忍耐。 她在意的似乎只是,辛苦傻小子審訊了這么多人。 她透過了那些駭人的現(xiàn)象,看到的是這件事的本質(zhì) 黎朗在短短的時間之內(nèi),審訊出了幾十位血窟成員,效率極高,幾乎沒有錯案。 傻小子,你喜歡的姑娘,比我以為的要厲害的多啊。看似淡然,實則自有一股韌性。 可惜沒有嚇到江玉仙,要是嚇到就好了,如果她對今天的事留下心理陰影,直接幫你們掐斷這段孽緣。 黎朗擦干凈了手,淡淡地說道:“抬走,下一位?!?/br> 黎朗只用了半天時間,就完成了所有的審訊,把一整間屋子的陳年舊案清掃一空。 據(jù)說血窟成員一聽到黎朗的名字,就失去理智,開始瘋狂磕頭認(rèn)錯。 據(jù)說有人用盡一切辦法自殺,甚至不惜溺死在茅廁里,不顧死后有多難看,就為了躲過黎朗的審訊。 據(jù)說刑罰堂那天換了幾十次水,都洗不干凈地上的血色。 從那天開始,江湖上再也沒有人叫黎朗玉面刀客,人們提起他時,全都不自覺地膽寒。 黎朗有了一個新的稱號 玉面閻羅。 那些不法分子、亡命之徒,從前自詡惡霸的人,或是西域魔教之流,暗地里接頭碰面時,口口相傳著這樣一句警告:“寧肯死后遇閻王,不愿人間見閻羅。” 他們?nèi)寄J(rèn)了這樣一個事實,要是犯在玉面閻羅黎朗手里,自殺的動作能有多快就要多快,起碼還能給自己一個痛快。 第172章 第二人格 春日夜晚。 皓月當(dāng)空。 江峰和黎朗對招, 劍光和月光交錯。 三十招過后,江峰收起手中的劍:“小九, 你這套五行劍法運(yùn)用的愈發(fā)嫻熟了, 你的悟性實在太高, 進(jìn)境一日千里,再這樣下去,我都沒什么好教你的了?!?/br> “要不是師父壓制了境界, 我也不可能在你手里走過三十招?!?/br> “哈哈哈哈!”江峰大笑,指了指院子里的石桌石椅, “這邊坐,今天你師母特意準(zhǔn)備了幾壇上好的汾酒,咱們師徒倆開懷暢飲?!?/br> 黎朗沒有坐下, 而是侍立在一旁, 為江峰斟酒,態(tài)度十分恭謹(jǐn)。 江峰喝酒豪放, 用的向來都是海碗,和黎朗碰杯之后,端起來一飲而盡。 黎朗則是細(xì)細(xì)品味:“酒香清冽而淳厚,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酒?!?/br> 江峰說:“我不是彎彎繞繞的性子,開門見山直接說吧, 當(dāng)年黎女俠曾經(jīng)為你定下一門娃娃親, 這門婚約的對象就是我家仙兒。你來武林盟的月余來,我和你師母把你的品性都看在眼里,對你這個未來女婿很滿意, 這樁婚事你要是沒有異議,我們可以商量一下婚期?!?/br> 如果是傻小子聽到這段話,怕是能高興瘋了。 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居然是他的訂婚對象! 從前傻小子以為自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以為他和江玉仙之間是云泥之別。還以為終其一生,那個女孩都只是他珍藏的一場幻夢。 可今天站在這里的人,是反派黎朗。 黎朗只覺恍然大悟。 難怪母親的遺書上,有這樣一句話,如果打小就把兒子送到飛仙島,總覺得像是島上的童養(yǎng)媳。 原來是娃娃親啊。 他動作慢條斯理地給江峰倒酒,“承蒙師父和師娘錯愛,江姑娘是天上的仙人,黎朗不過是個窮小子,唯一值得稱道的,是母親在江湖上威名赫赫,如今只是享受她的余蔭,才被師父看重,得武林中人叫一聲九公子,其實我根本一無所有,哪里配得上江姑娘?她值得更好的人?!?/br> 雖然黎朗處處都在褒獎江玉仙、貶低自己,但這是明明白白的拒絕。 簡單來說就是,發(fā)了一張好人卡。 江峰素來好酒,盛酒的海碗到了他手里,從來都是一仰脖子就“咕嚕、咕?!焙裙?,這還是第一次,端起的酒才喝了一半,他卻在中途把酒碗給放下了,神情非常困惑,“可我見你對仙兒極好,和她相處的很是……” 很是怎樣? 江峰這個大老粗,也說不出那種具體的感覺。 就是憑他多年來看人的直覺,認(rèn)為黎朗對自家女兒似乎是有意的? “師父師母對徒兒恩重如山,我想要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