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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多東西,不過沒教我武功,我那時年紀小到還不能修習武功,她說希望我以后成為一個除暴安良的大俠。 有一天,她開心地告訴我,找到了破解天魔功魔性的方法,需要一位武林前輩的幫助,那位老人家修煉的功法,剛好能夠輔助她破解天魔功。 可惜這位德高望重的前輩,卻是血窟的首領,對方假意幫她,其實是想騙她交出天魔功。她識破了他們的jian計,當然不肯交出天魔功。這等魔功,每修煉一步,都要吸干那么多純善之人的血rou,她怎么能讓它從自己手里流到世間? 后面就是她死在血窟眾人的手里,如果她當年有你這份舉世無雙的實力,或許又是另一個結局吧。 我還記得我見她的最后一面,她渾身是血,把我抱在懷里,對我說 朗兒,對不起,怪娘親識人不清,害你陷入這樣的險境,娘親今日沒辦法帶你逃出去了,我傳你天魔功,你不要練,這些人想要逼你交出天魔功,起碼不會直接殺了你,能讓你躲過今日的死劫,至于日后,看你的造化了,你好好記住這些人的臉,如果你能逃出去…… 我當時有多矛盾呢?娘親一直教我做個好人,可我剛一接觸這個世界,就被抓來了血窟,直面人性所有的惡。我被他們折磨了三年,都沒有說出天魔功,因為我知道,一旦我說了,等待我的就是死亡。 那時候沒人教過我武功,但凡我學過一點功夫,能夠分析出來天魔功的運轉路數(shù),我一定逆行那些真氣,然后假意交給他們,叫這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r> 陶然想,她大概知道黎朗那時候有多么矛盾吧,矛盾到分裂成了兩個人格。 一個是男主黎朗,只記得母親教過的那些純善。 另一個是反派黎朗,每天都與血窟的惡人周旋。 因為實在無法面對這些惡,當黎朗逃出血窟之后,便封閉了這些記憶,第二人格也陷入沉眠之中。 即便是到了那本書的大后期,黎朗也一直不知道反派的存在,倒是反派能斷斷續(xù)續(xù)地讀取他的記憶。 黎朗推開了那間石室的門。 灰塵撲面而來,交錯的蜘蛛網(wǎng)之中,有一具靠墻坐著的白骨,懷里抱著一把劍,劍柄上刻著“逍遙”二字。 “阿娘?!崩枥使蛟诘厣希牧巳齻€響頭。 陶然對著黎泉君的尸骨鞠了一躬。 黎朗收殮母親的尸骨,整理她的遺物,在她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封血書:“如果是有緣人得見,還請交給犬子黎朗,為謝傳信之恩,逍遙劍可自取之。 朗兒,希望你已經逃了出去。 回首我這一生,有飛仙島主這樣的至交好友,又有你父親這樣的神仙眷侶,雖然只有短短三十年,可經歷過波瀾壯闊,也算轟轟烈烈活過一場。 唯一可惜的就是,你父親死的早了些吧。 還記得那時候為你取名字,他說讓你隨我姓黎,我覺得黎是黑色的意思,太晦氣了,你父親說再配上他的姓當名字剛好。 他姓朗名潤,我第一次見他,就覺得他的名字真好聽。朗,是明亮的意思,天朗氣清、朗朗乾坤,確實能中和黎字的晦氣吧。 我自己念了幾遍,也覺得‘黎朗’比‘朗黎’好聽,就依了你父親的意思,讓你隨母姓。 抱歉把你卷入血窟這樣的事件里,就像給了你黎這樣糟糕的姓氏,萬望你能逃出生天,像你父親當年為你取名那樣,有一個明朗的人生。 還有一件事,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如果你能逃出去,相信你一定已經到了飛仙島,島主必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當年她跟我提了好多次,要把你接去飛仙島,我總覺得那樣你像是她家的童養(yǎng)媳,因此拒絕。如今想想,還不如早點依了她,不必讓你跟著我經歷江湖險惡。 絮絮叨叨說了這么多,這塊布太小,再多也寫不下了,萬望珍重。” “啪嗒、啪嗒”,黎朗的眼淚滴在那封用母親的血寫成的遺書上。 書里的黎朗,并沒有看到這封遺書。 就算他多智近妖,也不過是在血窟那幫人的魔爪下艱難求生,能在那樣殘酷的折磨里活下來已然是萬幸,哪有機會像如今這樣從從容容地收殮母親的尸骨? 不過,即便是黎泉君,也無法料到兒子后來在血窟里面,承受的到底是怎樣的地獄,更想不到他會人格分裂,后來塵封了所有記憶,也就沒有前往飛仙島,揭露血窟這些偽君子的真面目,請飛仙島主為他們母子主持公道。 陶然勸了一句:“節(jié)哀。” 黎朗畢竟是黎朗,他不允許自己脆弱,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情緒,再轉過身來的時候,除了眼眶微紅之外,絲毫看不出哭過的痕跡。 “我娘親以前說過,她若是死了,希望能火化,不需要墳塋。” 第169章 第二人格 陶然帶黎朗離開血窟。 她提前用系統(tǒng)探查過血窟的全景, 如果不是找到了另一個出口,她也不會放下斷龍石。 那個出口比較隱蔽, 道路七拐八拐的, 里面又是烏漆墨黑的, 陶然有系統(tǒng)開掛,一路走的還挺順暢。 可苦了跟在后面的黎朗,腳下一個踩空, 差點就摔倒,還是陶然扶住了他:“小心!” 那一瞬間, 黎朗只覺幽香滿懷。 他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其它感官便格外敏感。 “滴答、滴答”,隱約傳來的似乎是洞窟里的水聲。 她的身體很軟, 軟的讓人無法想象, 就是這樣一個嬌嬌軟軟的姑娘,卻仗劍干翻了血窟的老巢。 她身上的香味很淡, 極清幽,黎朗說不出那是什么味道,只覺得相當特別。 那只纖纖素手,觸感如同最頂級的絲綢一般滑膩,掌心甚至沒有一個薄繭, 這真的是一只拿劍的手嗎? 陶然的手很纖巧, 黎朗輕易就能把她完全包在掌心。 她真的是一個和自己母親同時代的強者嗎?為什么感覺更像是一個嬌俏的鄰家少女?不管是她的聲音,還是她的肌膚狀態(tài),顯示出來的年紀, 都比她所說的要小很多。 如果不聽她的經歷,只看她這個人,感覺甚至還不到雙十韶華。 或許她從小就是一名天才劍客,當年第一次遇到母親時,年紀并不大吧? 不知道面具下的她是怎樣的呢。 陶然在意念里問系統(tǒng):“你有能幫黎朗照明的方法嗎?” 系統(tǒng):“等一下哦,我為你檢索一下數(shù)據(jù)庫,可能需要一些時間?!?/br> 說好的只是等一下,但是真的等了好大一會兒,系統(tǒng)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 因為陶然站著沒有動,黎朗便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每一根指節(jié)的纖細,指甲圓潤如玉,一定是很好看的色澤吧?他細細回想方才見到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