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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雄這個榮耀的勛章背后,是怎樣沉甸甸的血和淚。 成為一個軍人,為了保家衛(wèi)國,在戰(zhàn)場上廝殺,很苦吧?要是沒有你們的犧牲,哪有我們的安逸?七國戰(zhàn)亂,哪有什么歲月靜好?我們每天在安京賞花、游樂,為酒樓新出的菜品競價而一擲千金,能這樣消磨時光,無非是因為你們在前線,為了這個國家負(fù)重前行?!?/br> 聞煜只是一個傻子,陶然并不指望他回答什么。 她拍了拍手,喚了一聲芍藥,隔著門對芍藥說:“傳本侯的命令,今日大宴三軍!明天幫我約見薛統(tǒng)帥和兵部尚書,我想和他們聊聊軍餉的事,看看能不能再提升一下。” 但聞煜不是一個傻子,他的心里,一股又一股的情感,就像火山一樣迸發(fā),巖漿激烈的碰撞。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她這樣珍視。 那些傷疤很猙獰、很丑陋吧? 他還記得自己變成傻子的時候,那些流民看到他身上的傷痕,眼睛里流露出來的害怕和嫌惡。 可是她沒有。 她那樣溫柔地?fù)徇^他身上的每一個傷口,她說我的夫君是天下一等一的大英雄。 長日盡頭,我站在你面前,你看到了我的傷痕,知道我曾經(jīng)受過傷,你的目光、你的憐惜、你的欽佩,治愈了我過往所有的傷痛。 有那么一瞬間,聞煜差點就把他已經(jīng)清醒了的事說出口。 偏偏又聽到他的小妻子,紅唇間溢出一聲呢喃,“該是怎樣的嬌妻美妾,才能配得上你呀?我得好好想想,給你安排一下,看看給你配個什么樣的大美人,薛玉晗那樣的嗎?可她已經(jīng)有趙云浩了。” 聞煜對她真是又愛又恨。 愛她愛的恨不得把命給她。 恨她也恨得牙癢癢。 就這么急著把本王往外推嗎? 除了你,本王誰也不要。 陶然想的是,等她回到現(xiàn)實世界,就給反派安排一個cp,反正劇情早就被她改了,暴君什么的他應(yīng)該不會是了,到時候就在番外里給他安排一段和和美美的好姻緣吧。 聞煜伸出雙臂,強(qiáng)勢地把她攬進(jìn)懷里。 陶然茫然地看向他。 四目相對。 聞煜好想直接吻下去,對她一訴衷腸。 可是最終只是一聲苦笑,把臉埋在了她的肩頸間,低低地喚了一聲:“娘子。” 他在戰(zhàn)場上向來都很果決,強(qiáng)有力地占領(lǐng)對方的城池,可是唯獨面對她時,他變得不像自己。 他不舍得強(qiáng)迫她,如果她真的一心想要和離 不知道啊。 聞煜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無法放手。 怎么能放手? 我愛上了一輪明月。 應(yīng)該伸手摘月嗎? 可我怕我的強(qiáng)取豪奪,讓她憎惡我。 我一路追逐月亮,每天晚上都對著月亮念情詩,我一直都在等待,可月亮始終不肯奔我而來。 月亮啊月亮,能不能教教我,到底怎樣才能擁你入懷? 第133章 傻王爺 安京城內(nèi), 有一片類似于城中村的建筑, 這里生活著許多貧民, 是出了名的臟亂差,排水也很不好。 薛玉晗今天特意來這里考察,想要看看應(yīng)該怎樣改建和規(guī)劃, 也排查一下這里的外來人口。 結(jié)果趙云浩非要跟著。 薛玉晗:“太子殿下身份貴重,那里的治安太差了,萬一出個什么閃失……” 趙云浩:“放心吧,我讓龍武軍隨行?!?/br> 破落的小寨子,擁擠的街道, 地面上數(shù)日未干的雨水造成的泥濘道路, 在街上打鬧的孩童, 這些都讓龍武軍無法深入其中, 只能分成小隊保護(hù)。 趙云浩肩上扛著一個糖葫蘆架子, 上面插滿了裹著糖衣的、紅艷艷的山楂,就像一個走街串巷的賣貨郎。 那些穿的破破爛爛的孩子全都圍著他,情不自禁地咽口水,怯生生地問道:“糖葫蘆怎么賣?” 趙云浩:“不要錢,免費送?!?/br> 越來越多的孩子向這里涌來,薛玉晗擠到他身邊,“我記錄好這里的情況了, 太子爺,咱們走了?!?/br> 趙云浩隨手把糖葫蘆架子塞到一個孩子手里:“全部送你,你慢慢和他們分吧?!?/br> 變故就在這時發(fā)生! 那些吃著糖葫蘆的孩子, 向這里張望的老人,還有街上挑著扁擔(dān)的青年,全都亮出了大刀,向著趙云浩砍來。 薛玉晗從腰間抽出佩劍,一邊高喊:“龍武軍護(hù)駕!”一邊把趙云浩護(hù)在身后。 當(dāng)那些長刀砍在薛玉晗的身上,鮮血濺了趙云浩一臉的時候,他生平第一次恨自己,只是一個紈绔子弟,沒有好好修習(xí)武藝。 “對不起,你說了不讓我來的,是我非要來……” “都什么時候了,還說什么對不起啊,逃!” 陶然今天在國公府陪云夢公主禮佛。 在佛堂之中,她凈手、拈香,雙手合十平舉,隨著云夢公主一同叩拜。 蓮華庵外,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有人高聲呼喊:“侯爺、侯爺!” 云夢公主:“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何如此慌張,佛前一定要寧心靜氣?!?/br> “太子殿下在西南那邊的寨子里遇刺了,這件事背后疑似有東岳國的手筆,龍武軍正在全部向那里趕去,可對方的兵馬也很多!” 云夢公主眼前一黑,嚇暈了過去。 陶然攙住她,把她交給桂嬤嬤,“照顧好阿娘,我去救云浩?!?/br> 桂嬤嬤:“侯爺,如果事不可為,一定優(yōu)先保護(hù)好您自己。就算……就算救不回太子殿下,皇上也不會怪您的?!?/br> 陶然:“你放心,我一定把他平安帶回來?!?/br> 芍藥為陶然披上戰(zhàn)甲,陶然翻身上馬,芍藥也上了另一匹馬,落后她半個馬身的位置,“東岳軍足足上萬,里面還有一千人都是精銳死士,這樣一股力量居然布置在我們的都城,怕是直接殺進(jìn)皇宮,都能要了老皇帝的命。” “一年前戚相、董妃、福海和東岳國勾結(jié),東岳國主應(yīng)該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在安京布置了。你說的對,如此強(qiáng)大的力量,確實能殺了皇上,但他恐怕覺得那是一種浪費,真讓他殺一個皇上,他還不舍得動用所有暗子呢。行刺老皇帝,北靖無非再換個新皇,可讓云浩死在安京,再把這件事嫁禍在北靖頭上,挑起南寧和北靖兩國大戰(zhàn),東岳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了?!?/br> 陶然率大軍沖來的時候,卻見到西南寨子的大戰(zhàn)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尾聲。 龍武軍為了保護(hù)趙云浩,人人死戰(zhàn),大多數(shù)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斗力,倒在了地上。 可是趙云浩沒有死。 因為有一個少年,只一人一劍,就擋在了他身前,為他攔住了成千上萬的東岳軍,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之勢。 那是一個黑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