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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敬師父,拿給陶然吃。 哇!陶然當(dāng)時只吃了一口,就打開了一個新世界——這是什么神仙水果啊?太太太太太太太好吃了吧! 再然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她和自家小徒弟沒過多久,就把侯府送來的靈果全都吃完了,那就只能申請宗門的份額嘛。 一次、兩次還好,三次、四次、五次……根本沒完沒了,祝掌門受不了了,再吃下去,玄天宗都要倒閉了! 他提點道:“素丫頭啊,你年紀(jì)還輕,不會帶徒弟,可以慢慢學(xué)。我跟你說,帶徒弟不能光是寵啊,你也得適當(dāng)?shù)亟虒?dǎo)他。 比如說這個紫楊果吧,它不光是味道好啊,它還是一味重要的煉丹材料,專供抱丹境修士需要的凝神靜氣丹使用,而且培育方法極其艱難! 咱們宗門積攢的紫楊果,全都給你這個小徒兒拿來吃,他才鍛體境,吃紫楊果除了味道好點,半點作用也沒有,這不太妥當(dāng)吧?” 其實陶然吃的紫楊果,可比方承煦多多了。 好嘛,那人家以后不吃就是啦。 可是紫楊果真的好好吃啊tat 當(dāng)著祝掌門的面,小徒弟方承煦并沒有拆穿真相,其實那些紫楊果全都進(jìn)了自家?guī)煾傅亩瞧だ铩?/br> 他還對著陶然俏皮地眨眨眼,獨自抗下了這次控訴。以前在侯府里,和堂兄弟一起做壞事被抓了,最后都是他背鍋。誰讓他受寵呢,反正背到他身上的鍋,懲罰從來都是輕拿輕放。 只是等掌門人走后,小徒弟去找了大師兄裴淵,說了這件事:“師父喜歡吃紫楊果,但是以后掌門不給咱們批啦。” 然后第二天,等陶然一覺睡醒,走出石室,伸了一個懶腰,只見昨天還是怪石嶙峋的山脈,就種上了大片大片的紫楊樹,圓潤潤的紫楊果迎著風(fēng)擺動。 “咦,說好的紫楊果極難培育呢?” 她的兩個徒弟都在紫楊林里,大徒弟正在摘果子,明明像果農(nóng)一樣的動作,卻因為他太優(yōu)雅,看那背影只覺他身姿卓然。 紫靈靈的果子經(jīng)他白皙而修長的十指摘下,落入筐里,美得像是一幅畫。 個子矮矮的小徒弟,趴在地上除草,撅著小屁股一扭一扭的。 這一大一小,全都穿著玄天宗十三峰主親傳弟子的制式道袍,一身青衣如同松柏一樣俊挺,脖頸處黑色的三才領(lǐng)顯示了他們出自實力最強的天問峰,古代以玄色為尊。 看到師父醒了,小徒弟立刻向獻(xiàn)寶一樣,懷里捧著一大堆紫楊果跑了過來:“西父!” 小徒弟正在換牙呢,剛掉了一顆門牙,說話漏風(fēng),以前叫“獅虎”,現(xiàn)在就直接換成了“西父”,反正永遠(yuǎn)念不對就是了。 陶然糾正他:“來跟我念,師——父——” 方承煦:“西——父——” 真是太可愛了啊,陶然實在是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 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捉弄了,小徒弟氣鼓鼓地去找大師兄評理:“西父她又欺負(fù)我!” 他扯了扯裴淵的袖子,卻發(fā)現(xiàn)裴淵根本不理他。他仰著小腦袋去看裴淵的臉,只見大師兄正在望著師父的方向發(fā)呆。 清晨的天色輕且淡,高高聳立的天問峰山頂,那間小屋旁,被一層輕霧籠罩的陶然,雖然仍舊穿著那一套萬年不變的黑色長袍,卻因為唇畔綻放的笑容,比她身后驟然升起的旭日染紅的朝霞還要明麗,笑靨如同春曉時盛放的繁花。 發(fā)現(xiàn)裴淵在看她,陶然沖著裴淵招招手,手里還舉著一個紫楊果:“謝啦!” 陶然洗干凈紫楊果,放在嘴里“咔嚓、咔嚓”的吃了起來,動作很自然,像是誤入人間的山野精靈,哪有半點世人傳說中的古板無趣的玉玄劍圣模樣? 大概是從那次畫糖畫開始,陶然在兩個徒弟面前的畫風(fēng),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反正他們以前也不認(rèn)識玉玄劍圣啊,大可以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對外人完全不茍言笑、就跟個石頭人似的冷漠疏離,但是對自家新收的兩位愛徒,卻能呈現(xiàn)出來一絲和平時不太一樣的、為人師父的親切。 就連和原主十分熟悉的祝掌門,都沒有懷疑陶然不是原主,更別提剛認(rèn)識她的裴淵和方承煦了。 方承煦雙手掐腰罵道:“臭師父、壞師父,對師兄就那么禮貌,對我就整天欺負(fù),我也幫你的紫楊林除草、捉蟲了!怎么不對我說謝謝?” 陶然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原來你把師父兩個字和其它字連起來說的時候,居然是能咬字清楚的啊?好神奇!嗯,這樣吧,要是你什么時候,在宗門任務(wù)排行榜上的積分超過你師兄,我就謝他也謝你。” 小徒弟氣得哭著跑遠(yuǎn)了:“嗚嗚嗚,壞師父!我看師父就是在刁難我,大師兄的積分那么多,我每天忙著吃飯、忙著睡覺、忙著玩耍,哪有空做任務(wù)追趕他啊?” 不過他被欺負(fù)跑是假、想偷懶是真,哭的雷聲大、雨點小,不給壞師父拔草除蟲啦,天問峰太沒意思,出去找其他小伙伴玩耍啦! 陶然又是一笑,她可沒太多母性情懷,不像宗門里的其他女修那樣,整天把方承煦寵成一個小寶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能是她性格有點小惡劣吧~反正她覺得小孩子就是欺負(fù)起來才有意思啊,哈哈哈哈哈。 方承煦羨慕陶然對裴淵說謝謝,但裴淵知道,正是因為陶然把他當(dāng)成外人,才會對他這么有禮貌。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禮貌往往代表著疏離,反而是因為她把方承煦納入了自己人的范疇,才會總是和他開那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器靈正在裴淵的識海里喋喋不休:“主人,你剛才盯著玉玄劍圣的方向,是不是又在琢磨殺她的方法了?還是又悟到了新的招式?” 裴淵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劃過玉簡,上面記錄著陶然和方承煦愛吃的靈果,除了要種紫楊果,還要種玄霜果、琉璃果…… 器靈:“不過有一說一,這個女人顏值還挺能打的,尤其是她笑起來的時候,也太美了吧?我看那些所謂的九州四大美人、魔界七大妖女,如果單論姿色,能被她秒成渣渣! 怎么就沒聽過別人夸她美呢?也是,她太不會打扮自己了,你看看她天天穿的烏漆墨黑的,像一只守在墓地邊上的黑烏鴉,別人看到她第一眼只會覺得晦氣。” 這次裴淵的回答倒是長了一點:“打扮不打扮,又有什么緊要的?紅顏枯骨而已?!?/br> 器靈還在說著:“不光是五官美啊,哇她剛才那個笑容,主人你知道嗎?就是那種氣質(zhì)!我也不知道具體該怎么描述,就是她真的笑得好美啊,并不單單美在皮相。我甚至覺得,只要是這個人,哪怕?lián)Q上一張再是平平無奇的臉,一笑之下都能百媚皆生。” “怎么?我倒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