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5
去找侯府的仆人了,你別哭了,好嗎?” 然而 這、孩、子、壓、根、就、聽、不、懂、人、話! 根本無法交流嘛。 他就一直哭、哭、哭……哭、哭、哭的。 “親,你的大招都沒有cd的嗎?不需要回藍(lán)的嗎?就這樣一直哭,你都不渴的嗎?求求你閉嘴吧!” 好想一棒子把他打暈??! 可惜陶然只是一個完全不懂得修煉的凡人,打也打不過天生劍體啊tat裴淵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臉上面無表情、實則內(nèi)心極度崩潰的陶然,簡略地向他解釋了一下這件事情。 裴淵有一萬種方法,能讓方承煦安靜的像個死人。 但是,方承煦來天魔宮挑戰(zhàn)的時候說過,他的師父很寵愛他,他拼死也要為師父報仇。 嗯,看的出來,真的很寵愛。 畢竟像玉玄劍圣這種修為通天徹地的強者,卻能忍受一個奶娃娃在自己的修煉室里哭成這樣,還沒一掌把他拍走。 從這間石室光禿禿的風(fēng)格、從世人到玉玄劍圣的傳聞來看,她應(yīng)該是一個極為喜靜的人。 可她容忍了方承煦這么長時間的大吵大鬧。 這才是她把方承煦收入門下的第一天啊,果然是親師徒。 裴淵暫時還很需要玉玄劍圣首徒這個身份。 而且從少年時他的性格來看,能拜入玉玄劍圣門下,他理應(yīng)對她充滿尊敬和感激,覺得她是自己一生的貴人。 他不能讓人對他起疑心,必須要扮演好只有十七歲的自己。 所以裴淵恭恭敬敬地說:“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徒兒不才,愿為師父分憂,哄好小師弟這件事,就交給我吧?!?/br> 當(dāng)然啦,裴淵不會知道事實,其實是陶然打不過方承煦……不然恐怕早就控制不住自己,把他給扔出去了摔! 陶然挺驚訝的,裴淵居然還會哄孩子嗎?他打算怎么做? 第81章 魔尊 裴淵就像變戲法一樣, 從乾坤袋里取出了一大堆材料, 有石板、有糖漿, 還有小勺子。 只見他激發(fā)了一張火系的符箓,把糖漿熔化,熬成了糖稀。又在光滑冰涼的石板上, 刷上了一層防粘的油。 盡管他是在扮演一個十七歲的窮苦少年,但他早已當(dāng)上多年魔尊,那種久居上位者的貴氣總會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讓這本來像是街邊賣藝人一樣的動作,多了一種渾然天成的優(yōu)雅。 裴淵手持小湯勺, 舀起熔化的糖汁, 糖汁恰好熬到可以牽絲, 他動作飛快地在石板上來回澆鑄, 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畫便成型了。 那些糖畫有威武九天的神龍, 有展翅翱翔的鳳凰,有胖嘟嘟的、可愛的肥貓…… 裴淵這一手實在是太讓人驚艷了! 方承煦都顧不上哭了,隨手抹干了眼淚,一邊打著哭嗝,一邊眨巴著大眼睛一轉(zhuǎn)不轉(zhuǎn)地盯著糖畫。 再看陶然那邊,簡直跟這個五歲的孩童,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她早就從蒲團上起來了, 仿佛是被牽著線的木偶,下意識地走到了石板旁邊,一雙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好厲害!” 好奇、愛玩, 這是陶然的天性。 陶然記得,小的時候和奶奶一起去逛廟會,最喜歡的就是看那些手藝人畫糖畫。 那是家境貧窮的奶奶,能夠提供給小孫女最大的快樂,不需要花多少錢,只要幾毛錢就可以買上一個糖人。 賣糖畫的老藝人那里,有很多很多連環(huán)畫,陶然可以看上很久,然后從里面挑出一個造型。有時候是偷桃子的孫悟空,有時候是鬧海的哪吒,有時候是背著釘耙的豬八戒…… 陶然總會兩只手托腮,坐在小板凳上,親眼看著老爺爺用糖稀勾勒出她選好的糖畫,惟妙惟肖。而且這個糖畫可以拿在手里吃上好久。 那個時候陶然真的好盼望逛廟會啊,可惜一年只有一次,一次只能買一個,她和奶奶分著吃。 小陶然兩手叉著腰,向全世界宣布:“以后我要賺大錢,買兩千個糖畫,奶奶吃一千個,我也吃一千個?!?/br> 奶奶慈祥地笑著,揉一揉孫女的小腦袋:“一千個不得把老婆子的牙都給吃掉了?” 老藝人也說:“那我光是做囡囡一個人的生意,熬的糖漿都不夠喲?!?/br> 等她長大了,賺到了錢,可以買得起很多很多糖畫了。 可是奶奶已經(jīng)過世了,老村也被改建了,一年一度的廟會早就被取消了,陶然記憶里的那個老藝人再也找不到了。 裴淵的識海里,器靈要笑死了:“還九州第一劍圣呢,主人你快看!姜素那幅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和這五歲的小娃娃有什么區(qū)別?她不會是這輩子都在練劍,連一次街都沒逛過吧?” 陶然、方承煦,這一大一小全都圍著裴淵。 她們看他的眼神,那種全然的崇拜、依賴、信任、驚嘆…… 那是裴淵完全不理解的眼神,不就是畫個糖畫嗎? 很陌生,他就算是征服魔界和九州,成為人人又恨又敬又怕的大魔頭,也從來沒有得到過這種眼神。 不,也似乎是熟悉的。 在他更久遠(yuǎn)的記憶里 爹爹每次做木工,給家里又添了一把小椅子,或者是給兒子雕了一把小木劍,娘親就是那樣看著爹爹的。 裴淵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可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石板上已經(jīng)畫好了兩個新的糖畫。 一個是拿著飛虹劍的可愛孩童,另一個是手持青霜劍的冷然女修。他的技藝爐火純青,那兩個人物連發(fā)絲都清晰可見。 方承煦一把搶過了左面那個糖畫:“這是我!”他重新拿起飛虹劍,照著糖畫上的模樣擺造型,“像不像、像不像?” 裴淵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不太妥當(dāng)。 玉玄劍圣似乎很不贊同別人以她入畫,就連本該在玄天宗正堂里擺放的她的畫像,都以青霜劍代替。 畫都已經(jīng)畫了,他只能假裝不知道這個,恭敬地奉上那幅糖畫:“在拜入玄天宗之前,我是個小乞丐,整日里走街竄巷,學(xué)了這些不入流的手藝,在師父面前獻(xiàn)丑了。 師父收我為徒,又賜我大禮,此生此世無以為報,這幅糖畫不成敬意,還請師父笑納。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徒兒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笨偹阏伊艘粋€合理的理由。 大徒弟開了頭,小徒弟也有樣學(xué)樣:“我也要孝敬師父!吶、吶、吶,這個飛龍給師父,這個火鳳給我,這只肥貓給師父……” 五歲的小娃娃,還不知道有一個貶義詞叫借花獻(xiàn)佛,他還以為除了大師兄送給師父的那個糖畫,其它的都?xì)w他呢。 他以前在侯府里討娘親和祖母開歡心,就是把自己的好吃的分享給她們。 他的聲音奶聲奶氣的,小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