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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一笑:“成為師兄弟好啊,師兄弟出去做任務(wù),萬一遇到點什么危機,師弟不慎隕落真是一點也不突兀呢,咱們多的是方法搞死他!” 陶然當然要讓裴淵做大徒弟,不說裴淵本來就比方承煦年齡大,裴淵可是在仙緣大會上勝過了方承煦,結(jié)果勝利者當師弟,失敗者卻當師兄? 這怕不是想要羞辱裴淵!是個鬼的拯救反派喲? 所以哪怕有壓力,也還得頂著壓力往前沖。 陶然命童子取來那些打賭贏來的寶物,一共有兩個弟子,那就是裴淵和方承煦公平分配,不偏不倚。 “這顆舍利子,由摩訶寺空見神僧所贈,淵兒你拿著,記住大師對你的一番拳拳之情?!?/br> 空見神僧對著裴淵唱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恭喜小友奪得仙緣大會魁首?!?/br> 誰說玉玄劍圣不會做人?半點不通人情世故?到達那一境以后,她似乎有了很多改變呢。老和尚心里還挺感動:“這明明是老衲打賭輸給她的,卻被她說成是我送給她徒弟,還讓徒弟記這份恩情。” 很顯然是陶然把打賭贏來的東西,算作了空見神僧對裴淵的投資,雖然裴淵這輩子可能都只是一個最低階的鍛體境,這是白白打水漂的投資…… 但總之,玉玄劍圣記我的好了?。?/br> 老衲這波不虧! 陶然送給方承煦一把劍:“這是一把和劍閣閣主本命神劍同一等級的絕世寶劍,你是天生劍體,最適合不過?!?/br> 劍閣閣主本來認賭服輸,要給陶然他的本命神劍。但一旦把本命神劍交出去,他的戰(zhàn)力也就弱了一半。所以陶然很貼心地讓他換了另一把,他相當感激。 劍閣閣主性子粗獷地多,威脅道:“你這小娃娃,下次要是再敢臨陣脫逃,那都對不起老子這把劍!” 方承煦被他嚇得后退了半步,老福在后面撐住他,不許他往后退。自家少爺太嬌氣,丟臉??! 接下來是九轉(zhuǎn)還魂丹等等別的絕世珍寶,反正全都公平分給了兩個新收的徒弟。 可把其他年輕修士給羨慕的啊,“為什么拜入天下第一劍修門下的人不是我?” 不過大家只是覺得那些東西挺珍貴的,但也說不出來到底有多么珍貴,因為他們自己的修為和眼界都不高。 可裴淵清楚地知道,那每一件寶物,都是何等珍貴,隨便一件放到外面,都有可能引起大量勢力的爭奪。 比如他手里這顆舍利子,在入手的第一個瞬間,他就已經(jīng)知道,這是摩訶寺前任住持明鏡神僧坐化時留下的舍利子。 前世,以這顆舍利子為中心,擺出來的滅魔大陣,差點要了還沒成長起來的裴淵的命。 可是現(xiàn)在,它卻被當成禮物,送到了他的手里。 命?運?到底什么是命?又什么是運? 器靈:“這肯定是陰謀,她當著全天下人的面,把這些寶貝交給你,不就是擺明了告訴別人你身上有寶物,讓人家來搶你嗎?” 不過,習慣性地罵完之后,它又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她也給了方承煦,方承煦可是要傳承她衣缽的親徒弟,怪哉,她到底想干嘛?” 裴淵:“她是想告訴全天下人,我這個大徒弟,在她心里很重要,震懾一些想要惡意為難我的人,她在表明她的態(tài)度。 前世她只收了方承煦為徒,所以沒有這一出,或許她也在背地里給了徒弟這些好寶貝,但是不用向天下人明說。 因為方承煦本身就是大乾皇朝王侯之子,世上敢故意為難他的人,一只手都能數(shù)出來,而那些人統(tǒng)統(tǒng)沒有為難他的必要。 還有就是,看那祝老頭的意思,宗門里未必會給到我這個所謂的首席大弟子多少修煉資源,她是盡她所能地在他們反對之前,想要盡可能多的給我修煉資源?!?/br> 器靈:“也不排斥她只是在作秀,說不定過一會兒,離開天下人的視線以后,她就會全部收回去的!” 裴淵挑了挑眉毛:“有可能?!?/br> 接下來就是走流程了。 比如發(fā)放仙緣大會的獎勵,還有百老大會的前輩上臺致辭,總結(jié)這次的仙緣大會的得失,也激勵大家繼續(xù)努力,反正就是各種各樣的謝幕儀式。 陶然不耐煩聽,簡直像中學(xué)校長致辭一樣又臭又長,她回了石室,裴淵和方承煦也跟著她回去。 玉玄劍圣這間石室,是她專屬的,就在玄天宗的飛行靈舟上。 陶然對兩個徒弟說:“你們可以去收拾一下東西?!?/br> 裴淵沒什么好收拾的,他的全部家當全都帶在身上。 方承煦就更沒什么好收拾的了,他的一切都由仆人搞定。 童子在門外稟報:“裴公子,有人找你?!钡降讘?yīng)該叫裴淵什么?童子也很苦惱。 要是按修為論吧,同門比他修為低的、不太熟悉的年輕修士,直接喊一聲裴師弟。 要是按輩分論吧,他喚玉玄劍圣師叔祖,理應(yīng)尊稱裴淵為裴師叔。 可是看祝掌門那幅樣子,擺明了裴淵能不能真的拜入玉玄劍圣門下,還是兩說呢。只能不尷不尬地叫一聲:“裴公子?!?/br> 裴淵想不到誰會來找他,他壓根沒什么朋友。 陶然:“你去看看吧,即便身懷重寶,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在玄天宗的飛舟上,沒人能動得了你?!?/br> 裴淵的眉峰蹙了起來,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堂堂魔尊裴淵,什么時候需要一個女人的安慰和保護了?還是這種會以身合道的蠢女人。 之所以沒有立刻出去,只是在思考誰來看他,他討厭她這樣揣測自己的心思。 器靈也憤憤不平:“可惡,這個女人,以為我家老大是什么膽小鬼嗎?主人才不是怕了,光憑主人剛才得到的那些寶貝,就能發(fā)揮出比它們前任主人強幾萬倍的功效,我們現(xiàn)在都能直接打穿這條玄天宗的飛行靈舟好嗎!” 這就是魔。 永遠不會念別人對它的好。 它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是完全不在意——那些寶物本來就是陶然送的。 “算了,姜素是那一境修士,暫時不要輕舉妄動?!迸釡Y在意念里對器靈說。 表面上他對陶然回道:“多謝師父關(guān)心,徒兒去去就回?!?/br> 等在會客室的人,是剛才比試時的裁判,青陽宗雷浩。 他身形高大,披頭散發(fā),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只雄獅,修煉界稱他為“狂獅雷浩”。 抱丹境的修為,即便放在整個九州,也是中流砥柱了,不然也不能主持仙緣大會最終決戰(zhàn)。 而在中等勢力青陽宗,他就更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手。 他起先只是一個散修,一路修煉上來,最初的資質(zhì)也不算多好,所以格外清楚像他這樣劣等資質(zhì)的人,想要出頭有多難。 雷浩對裴淵很有一份惺惺相惜之感,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