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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會變得相當不順利。 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氛,在整間大殿里蔓延。 陶然和這幫修煉界宿老們,互相干瞪著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說話。 最后,還是天機老人打破了這種沉默:“愿賭服輸,賭注我愿雙手奉上。 其實,我們一直覺得,方承煦的出身、天資都代表著他是氣運之子,他是天選之人,裴淵卻是天棄之人。 大家都覺得裴淵勝之不武,但你們有沒有想過,難道這就不是另一種‘運’嗎?冥冥之中有另一種‘運’,把他推上了仙緣大會第一的位置?!?/br> 眾人:“! 臥槽,明明大家一起當舔狗,為什么就你這么優(yōu)秀?就你拍馬屁找的角度最清奇! 那必須不能輸啊! 來戰(zhàn)! 空見神僧道:“是老衲先前著相了,天機子一語驚醒夢中人。 表面上來看,裴淵確實贏的很烏龍,可是氣運滔天的方承煦,卻敗得這樣烏龍,反過來理解,這何嘗不是裴淵的氣運呢? 相信先師在天有靈,如果知道今天這一切,也會認為他的舍利子交到玉玄劍圣手里,會比留在摩訶寺更加物盡其用吧。” 劍閣閣主、丹宗大長老、星月觀觀主……誰也不甘落后、紛紛出擊。 一山更比一山高! 什么陶然慧眼識英雄啊,什么陶然金口玉言啊…… 陶然都快被夸傻了,差點都要以為,自己真的是什么絕世大佬,還好她很清楚,“裝逼如風(fēng),常伴吾身”只是一分錢的金手指。 假的!不存在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要是她哪天兜不住這個謊話了,第一個沖上來錘她的就是這幫拍馬屁的“舔狗”,不知道會被錘的有多慘tat不過,也不能光拿別人的東西啊。雖然吧,她打賭贏的光明正大,但總覺得這是在空手套白狼,萬一這些大佬回去越想越不對勁,提著劍來玄天宗算賬? 陶然腦補的畫面越慌張,表面上卻越是神秘莫測,用一種類似神棍批命的口吻,挨個指點道:“空見神僧的金剛?cè)瓌傔^易折,不妨糅合一絲至陰至柔之意。 劍閣閣主你的劍意最大的問題在于……”她說的全是書里的設(shè)定,是這些人的改進方向。 盡管只是寥寥幾句,卻讓眾人全都受益匪淺,聽的連連點頭:“不愧是那一境!高屋建瓴,聽君一席話,只覺一切修行豁然開朗,往日的瓶頸輕易被打破?!?/br> 哪還有人心疼輸給陶然的寶物???簡直恨不得再多和這位大佬打幾次賭,最好把全部身家都輸給她,只求她多多指點幾句。 陶然是真的指點不出了,她又不是真正的那一境強者,全是靠著肚子里那點設(shè)定的存貨,這一下全部倒空,一滴也沒有啦! 關(guān)于決戰(zhàn)的烏龍,還是等系統(tǒng)回來,再向它求證吧,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變化? 至于當下,最重要的是,先收裴淵為徒。 今天也是成功假裝大佬的一天呢。 只要我能捂好自己的馬甲,只要我還能裝下去這個天下第一,那我就能給反派當一根粗壯的金手指! 陶然踱步走出百老殿。 眾大佬就像她的小跟班似的,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 她的出場,并沒有搞出太大的動靜,什么空中飄灑的片片落花啦、什么天邊傳來的陣陣梵唱啦、什么閃爍著的五顏六色光芒啦…… 可是,因為她身后那幫“小跟班”,各個都是修煉界的泰山北斗,卻對她恭敬如斯,逼格一下子就立起來了。 年輕修士小聲說:“我們家閣主,就沒見他真正服氣過誰,大長老說閣主像個沒長大的問題少年,整天對其他強者一臉桀驁,恨不得立刻拔劍跟別人干上一架,可你看他在玉玄劍圣面前,乖得跟一只小雞仔似的?!?/br> “要不是知道百老會的成員,全都立下過本命銘牌,不可能被人假扮。我都要懷疑,那個穿著一身袈裟、頂著個大光頭,但是卻沒有平常的怒目金剛模樣,反而慈善的像是低眉垂目的菩薩,還是不是我們廟里的住持本人了?” 最后所有念頭,全都融匯成了一句話:“這就是玉玄劍圣,這就是九州第一劍修,這就是那一境強者——我輩修士,生當如是!” 裁判向陶然深深一禮:“玉玄劍圣當面,在下青陽宗雷浩有禮了?!?/br> 看身邊的少年還呆呆愣愣地站著,雷浩拉了拉他的袖子,提醒道:“發(fā)什么呆啊?趕快行禮啊,這位是全九州的大英雄玉玄劍圣,她就是玄天宗的天,所有玄天宗弟子都對她敬若神明?!?/br> 裴淵并不想行禮。 他有魔尊之傲,不允許他向任何人卑躬屈膝,哪怕是比前世的他更強的那一境修士。 這雷浩看起來真是不太聰明的樣子。 什么玄天宗弟子對姜素敬若神明? 玄天宗的弟子,表面上夸她,其實好多都在背地里罵她,這種雙面人的話,裴淵聽了太多太多了,什么牝雞司晨、生性古板。 那些男弟子提起她時,總是用那種污穢的表情說著:“老子就沒見她笑過,說不定就是因為,她在床上像一條死魚,才會被大乾皇朝的太子退婚?!?/br> 她拼盡全力地守護九州修士。 可九州修士對她的尊敬,又有幾分真? 婦人之仁、圣母、自以為是…… 所以她后來,也死得很慘。 當然了,這一切都和裴淵沒什么關(guān)系。 這是裴淵這一生中,唯一和姜素有交集的一個點。 他們就像是兩條相交的直線。 可以理解成一個“x”字型。 從前,毫無關(guān)聯(lián)。 此后,同樣毫無關(guān)聯(lián)。 而雙方唯一相交的這個點是——姜素要在這個擂臺上、收裴淵的手下敗將方承煦為徒。 裴淵假裝是初次見到這樣的大能,緊張壞了,因為手足無措,反而顧不上行禮。 雷浩替他解釋道:“這小子跟我年輕時候一個樣,讓我們上戰(zhàn)場殺敵,我們不怕;但讓我們和上位者相處就慫了,哆嗦得像個孫子。” 陶然并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jié),對著雷浩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向裴淵,問道:“你愿意拜我為師嗎?”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就算是那些一心拍陶然馬屁的老前輩,都沒想到她會收裴淵為徒。 仙緣大會的參賽者,就更是震驚了:“裴淵只是在方承煦臉上撓出了一道血痕,就能拜入玉玄劍圣門下?” 老福牽著方承煦的手握得緊緊的,無意識間用的力道太大,“小少爺,你會后悔一輩子,因為一時的任性,失去今天這個機會!” 小孩童被掐得太痛,嘴巴一扁,又哇哇大哭起來。 然而。 真正最震驚的人,其實是裴淵。 前世他做夢都幻想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