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8
格爾曼和晏修這一番你來我往,全都沒有避著陶然,陶然又被逗笑了,“格爾曼還和以前一樣有趣,以后肯定是個老頑童?!?/br> 她提起格爾曼時那種熟稔的口吻,讓晏修印證了自己的猜想,忍不住激動地握住她的手,“你真的想起來了?” 他的手心guntang如烙鐵,那股力道箍得陶然生疼,他馬上就意識到了力道太大,握得很輕很輕,就像是她是一根羽毛一樣。 陶然輕輕地“嗯”了一聲。 晏修心里狂喜,恨不得抱起來她,在原地轉(zhuǎn)上一萬圈,然后高喊:“你想起我了,太好了!” 可他又怕嚇到陶然,所以極力克制著那股狂喜,強行保持平靜,只是牽著她的手,繼續(xù)往前走。 他心里有千言萬語,積攢了十年的話,想要和她說到天荒地老。可是撩妹又實在不是他擅長的領(lǐng)域,他笨拙地說不出來一句話。 他本來就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 晏修那么了解陶然,陶然又何嘗不了解他呢?畢竟她和他共用同一具身體五年。 陶然看出了他的念頭,主動找話題:“我媽太愛工作了,格爾曼能招架得住她嗎?要不要幫一幫格爾曼?” 晏修立馬接過她的話茬,“就該讓伯母治一治我叔叔,你不知道他這些年,把我坑的有多苦,明明他才是董事長,但他什么事情也不管,就當(dāng)一個甩手掌柜,公事全都丟給我處理?!?/br> 陶然莞爾一笑:“讓我來猜一猜,他是不是這樣說的?我都有那么多錢了,一輩子也花不完,干嘛還那么苦逼地上班?當(dāng)總裁多累啊,天天起那么早,睡那么晚!”她模仿著格爾曼的語氣,學(xué)得惟妙惟肖。 晏修:“對!他還說,當(dāng)年老爺子在世時,都沒管得了我,老爺子可是我爸,你只是我侄子,他是我長輩,你是我晚輩,你還想管我,我看你是想屁吃!” “哈哈哈哈哈。”陶然笑出了聲。 他們倆聊天的聲音并不大,不過格爾曼的聽力很好,聽了一個差不離。 格爾曼忍不住回頭,看了陶然一眼,在心里想:“這個小姑娘有點意思啊,這才見我第一面,居然就看穿了我的本質(zhì)?她剛才模仿的我的那番話,簡直就是我本人的原話嘛?!?/br> 難怪自家這個向來眼高于頂?shù)闹蹲?,會被她吸引呢?/br> 陶然向晏舒蘭送上生日禮物。 如今的晏舒蘭,是一個享譽中外的翻譯學(xué)家,看到這樣自信、充滿活力的她,陶然真的很開心。 這場生日宴自由度很高,采取的是自助餐的模式。 有人在舞池里面跳舞,有人在吸煙室里分享珍藏的雪茄,有人在吧臺旁邊結(jié)識新的朋友,也有人取了餐落座。 但所有人關(guān)注的重點,都落在了那張長桌上。 因為蘭徹家族的人都在那里。 那些貴族名媛是這樣想的:“晏舒蘭或許急著給兒子相親,但那可是古老的蘭徹家族啊,它的掌權(quán)人格爾曼和西蒙,肯定會挑剔程茜茜的。就算她長得再美,可她只是一個草包,配當(dāng)蘭徹家族的少夫人嗎?” 她們一直盯著那里,就是想看到蘭徹家族對陶然不滿,最好各種故意刁難。 事實卻是,陶然和蘭徹家族的每一個人,都相處的那么融洽。 她太熟悉他們幾個了,其實從陶然的角度來看,她和蘭徹家族的人,根本就沒有分開過,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和他們一起過圣誕節(jié)呢。 陶然知道怎么和他們相處,晏舒蘭喜歡吃素食,西蒙品嘗紅酒的時候不喜歡被別人的對話打斷,格爾曼在餐桌上吹起牛來根本不打草稿。 格爾曼實在不想接著和凌傲君聊工作了,強行把話題引到了,他那年在非洲熱帶雨林里的亡命逃亡上,“那時候我的身手可比現(xiàn)在好多了,一拳就能放倒一個雇傭兵……” 陶然:“???” 格爾曼這些年,應(yīng)該是有鍛煉,從他剛才身手那么利落地攔下程天澤的拳頭,就能看得出來。 但是,當(dāng)年啊,格爾曼真的超級弱雞好嗎?什么他一拳放倒一個雇傭兵,明明是陶然一路背著他! 陶然搖搖頭:“但凡有一粒花生米,你都不會醉成這樣?!?/br> 格爾曼聽不懂這是什么意思,掏出手機搜索,才明白這是吐槽他吹牛。當(dāng)年那場逃亡的細節(jié),只有他和晏修兩個人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吹牛?”他驚呼,“修,你連這件事都告訴她了?” 盡管他已經(jīng)盡量看重這個女孩了,可似乎還是低估了她在自家侄子心目中的地位,這才認識短短幾天???晏修連這么私密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格爾曼知道自己的侄子,晏修可不是那種大嘴巴的人,相反,他是一個極其難以接近的人,就連對血脈至親都不會輕易敞開心扉。 “愛情,真是太奇妙了。”格爾曼感慨了一句,然后向陶然提出邀請,“美麗的東方女士,請問您愿意來我的游輪上做客嗎?” 發(fā)現(xiàn)晏修這么喜歡人家小姑娘,格爾曼當(dāng)然想幫忙給自家侄子助攻。 一直豎著耳朵偷聽這邊談話的人,全都驚掉了下巴。 格爾曼有一艘全世界最豪華的游輪,只有真正得到他認可的人才能登上,放在全世界都沒有幾個。 可他卻對程茜茜提出了邀請。 天哪,蘭徹家族居然對程茜茜這么滿意嗎? 這門婚事,看起來真的要成啊。 陶然當(dāng)然有興趣啦,她和格爾曼的友誼也很堅固呢,那可是一次次下游戲副本刷出來的。 早在那個時候,她就老是聽格爾曼說起這個超級游輪計劃了,終于打造成功了呀。 這場晚宴,賓主盡歡。 趁陶然去洗手間的時候,晏舒蘭跟了過來。 “茜茜,有一件事,阿姨不想瞞著你。很感謝你愿意和小修相親,也很開心看到你們發(fā)展的很好,不過這件事還是要和你講明白。 我兒子其實有心理疾病,外人看他風(fēng)光無限,其實他童年時代過得十分凄苦。因為遭受了太多苦難,他覺醒了用來拯救自己的第二人格。 就是他一直對外宣稱的白月光,他此生唯一的至愛,那個女孩。其實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他臆想出來的副人格。 十年前,他突然情緒崩潰,發(fā)了瘋一樣地尋找那個女孩,我們才知道這一切。 對于這一切,其實我有很大的責(zé)任,我是一個太失敗的母親……” 晏舒蘭掏出手機,想要給陶然看晏修的線上診斷證明。 她滑動屏幕的時候,陶然看到了她的屏保,那是一張照片。 照片里,就是晏舒蘭住在貧民窟時,窗外的那堵墻,墻上是三片畫出來的樹葉,歷經(jīng)風(fēng)風(fēng)雨雨,仍舊翠綠如新。 發(fā)現(xiàn)陶然在看那張照片,晏舒蘭解釋道:“其實這應(yīng)該也能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