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
同。 陶然沉默。 馮老問:“公主,您在猶豫什么呢?” 陶然說:“容昭是怎么想的?” 等系統(tǒng)帶回治療容昭的方法,她就要離開這里了,婚約不婚約的,她其實不太介意。 可是容昭不一樣啊,從前他是一枚受人擺布的棋子,難道到了今時今日,他還是不能左右自己的人生大事嗎? 而且,她到時候是要死遁的,會不會給容昭留下一個“克妻”的壞名聲? 至于容昭會不會因為這份婚約,對她動了真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拜托,那可是容昭啊。 當(dāng)他還是太子時,京中多少貴女傾慕與他,那些女子各個要才華有才華、要樣貌有樣貌,何曾見他多看過她們一眼? 哪怕他后來失去太子之位,也是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天機閣閣主,不知道多少閨閣少女一邊怕他,一邊又把他當(dāng)做夢中情人,可他從來不解風(fēng)情。 陶然這種咸魚,容昭怎么可能喜歡她? 更別提,倆人其實都有十幾年的婚約了,早就習(xí)慣了就算有這份婚約,也只是一紙空文。 容昭沖了進來:“我愿意!”他走得實在是太急,完全顧不上公子儀表,身上的環(huán)佩聲音都顯得有些凌亂。 聽到那些“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碎響聲,他有些懊惱,怕自己表現(xiàn)得太過急切,引起陶然的反感,站定了腳步,“你呢,你還喜歡衛(wèi)沖嗎?” 終于,他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這句一直堵在他的心口,哪怕他找出一萬個陶然喜歡他的細節(jié),還是忍不住想問的話。 陶然當(dāng)然不喜歡衛(wèi)沖了,從來沒有喜歡過。 她找出了一個符合原主人設(shè)的借口:“孟佳和衛(wèi)沖都在一起了,孟佳可是我的好朋友,我堂堂公主,怎么可能搶自己閨蜜的男人?早就對他沒感覺了?!?/br> 容昭心里的那塊巨石落地,只覺得暢快無比。 他恨不得舞上三天三夜的劍、畫上三天三夜的畫,來宣泄心中那種暢爽。 太好了,她親口說,她不喜歡衛(wèi)沖。 他握住陶然的手,“我這就動身前往嶺南,這件事交給我吧,日夜兼程,最多只要五日就能到達,不出十日,冀州危機必解!” 他的手看起來像是常年不見陽光的吸血鬼那樣蒼白,給人的感覺應(yīng)該是玉石那般寒涼,可被他寬大的手掌包裹時,才知道那雙手其實有著烙鐵一樣的guntang。 明明是從手心傳來的熱度,卻把陶然的臉都給燒紅了。 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她和容昭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了。 婚約是虛假的,可她驟然加快的心跳速度做不了假啊。 他總是那么可靠,安州霜凍,他說交給我;冀州被圍,他又說交給我。 明明是那樣孱弱的身體,卻像是一座大山一樣頂在她前面。 這種感覺對于不管做任何事情、向來都靠自己的陶然來說,非常陌生。 但是一點也不討厭。 這是奇異的感覺,讓本來該在第一時間就掙開容昭雙手的陶然,就那么被他握著了。 “我和你一起去?!碧杖贿@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說完了,才在心里給自己找理由,我這都是為了任務(wù)! 該死的系統(tǒng)怎么還不回來? 第52章 假太子 嶺南的氣候比冀州那邊溫暖得多, 這里像是壓根就沒有冬天這種說法。 在盎然的綠意和錦簇的繁花中, 陶然見到了聲震兩朝的鎮(zhèn)南王本人。 他年紀很大了, 七十多歲,放在平均壽命不高的古代來說,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shù)母邏哿恕?/br> 人生七十古來稀。 但他看起來卻還精神矍鑠, 雙目炯炯有神,穿著一件黑色的道袍,走起路來步伐十分穩(wěn)健。 陶然、容昭、馮老,都向鎮(zhèn)南王問好。 容昭說:“我這次來嶺南,也是想查明自己的身世?!?/br> 容昭身上帶著一幅上官岳親手畫的畫, 畫里就是他的母親, 是上官岳于容昭誕生的那個大雨夜所見。 他用雙手把畫遞給了鎮(zhèn)南王。 老王爺眼眶微微濕潤:“這是五皇妃, 她一向喜靜, 極少在外人面前出現(xiàn), 喜歡幽居在古剎里。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能躲過當(dāng)年那一劫吧?!?/br> 世上見過五皇妃的人并不多,知道她真實身份的那就更少了。 他說:“孩子,你過來,我替你把把脈?!?/br> 容昭依言向前。 沒有什么比脈象更能證明容昭身份的了,他的的確確是楚國皇室遺孤。 “和五兒一模一樣的病癥,這是只有容楚皇室才會得的病?!崩贤鯛敁u頭嘆氣, 在心里想道,“這孩子能活過三十嗎?” 如果不是容楚皇室之人,各個都生來病弱, 就算出了再是驚才絕艷之輩,也是個短命鬼,無法帶領(lǐng)楚國走的更遠,前朝何至于敗在容德手中? 陶然問道:“王爺,容昭的父母,五皇子和五皇妃,是怎么樣的人呢?” 其實這也是容昭想問的,只不過他情緒內(nèi)斂,還在思考該怎么問出口,不像陶然這樣單刀直入,他感激地看向陶然。 陶然對他微微點頭,報以一笑。 原來她真的很懂容昭啊。 不是作者對筆下人物那種。 她總能輕易地就看清他表面的平靜之下暗藏的波瀾。 當(dāng)然,他莫名其妙臉紅的時候的除外,鬼知道他整天臉紅個什么勁兒啊喂! “五兒和他妻子嗎?”老王爺雙眼里有著追憶,把往事娓娓道來,“他們是最不像皇室中人的,反而像是一對江湖隱士,一個頗有詩情,另一個很有畫意……” 陶然:“哇,容昭畫畫就很厲害,他就是清靜山人哦,原來是隨了爹娘?!?/br> “本王府上就珍藏了幾幅清靜山人的墨寶?!辨?zhèn)南王微笑著說,“我也算是看著五兒長大的,他以前叫我一聲世伯,你如果不嫌棄的話,也可以叫我一聲爺爺?!?/br> 鎮(zhèn)南王是前朝唯一一位異姓王,皇室之人尊稱他為世伯很恰當(dāng)。 這樣的稱呼對容昭來說,本該是艱澀的,很難叫出口。可對上老王爺那滿眼的慈愛,從來沒有體會過親情、一直在被人當(dāng)作棋子的他,似乎第一次觸碰到了長輩對晚輩真正的關(guān)愛。 他叫了一聲:“宋爺爺?!?/br> 老王爺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br> 馮老忽然開口:“王爺您雖然久居嶺南,卻對天下大事一點也不生疏,看來之前容昭因為真實身世引起的軒然大波,您也應(yīng)該有所耳聞了吧?” 鎮(zhèn)南王:“自然?!?/br> 事實上,他的人一直在設(shè)法接觸容昭,想要看看這位所謂的前朝皇室血脈到底是真是假,只不過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就被容昭先一步登門拜訪。 馮老重cao舊業(yè),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