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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卻是同樣的世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同樣的“畫絕、癡絕、才絕”! 如果,他不是清靜山人,那么僅憑這幅畫,他就能成為和清靜山人同等地位的畫圣,哪怕風格迥異。 如果,他就是清靜山人,那他似乎在作畫這件事上,攀登上了另一座高峰,一個人怎么能同時擅長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還每一種風格都到了此等境界? 但他就是清靜山人,那是一方做不了假的印章。 眾人議論紛紛:“我以前就覺得,清靜山人是神,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在神這個境界之上,他又攀上了另一重高峰,比神更神!反正我這輩子都難以望其項背?!?/br> 也有人說:“原來清靜山人就是太子容昭,這太讓我震驚了,他怎么會是容昭呢?世界上還有容昭辦不到的事情嗎?居廟堂之高,進一步則有經(jīng)國治世之大才;處江湖之遠,退一步則有筆載山河之逸趣?!?/br> 還有人關(guān)注的重點在別處:“容昭和皇家到底怎么回事啊?昨天你們有沒有看到,那么多兵馬進了冀州城,可把我給嚇壞了,還好他們沒有傷害一個百姓,聽說皇上很狼狽地離開了?” 旁人七嘴八舌地回應著他,但都是小道消息,至今沒有定論。 容昭在校場上和威武大將軍上官耀切磋。 兩人比拼,拳拳到rou。 容昭看似病弱,卻把身形魁梧、一身腱子rou的上官耀壓制得死死的。 練兵的校場,歡呼聲如同山呼海嘯。 士兵們都被他折服了:“我還以為咱們家大將軍天下無敵,第一次看到他從頭到尾被人家壓著打?!?/br> “我得向容昭道歉,以前我覺得rou食者鄙,像他這樣身居高位的太子,只懂得享樂,根本舉不動厚重的盾牌和尖利的鐵矛,我還以為自己輕易就能放倒他呢,還好我沒向他挑釁,不然肯定被他一根手指頭放倒?!?/br> 當天晚上,上官岳宴請留在冀州的官員,容昭生平第一次主動醉酒。 衛(wèi)沖以為他是突逢大變,心中愁苦,只能借酒澆愁,安慰他:“不管怎么樣,我永遠站在你這邊,就算你不是太子了,你也還是我的好兄弟!” 陶然吐槽了一句:“我看他不像是悲苦,簡直像是從籠子里放出來的,使勁造作?!?/br> 怎么說呢,就像是高中的時候,大家為了高考只能壓抑自己,然后等到考完了,那種瘋狂發(fā)泄的樣子,書都撕的滿天飛。 她的話引來容昭一笑,“我把衛(wèi)沖引為知己,可你怎么比他還要懂我?” 第48章 假太子 容昭想到, 陶然曾經(jīng)那么嬌羞地細數(shù)衛(wèi)沖的喜好, 說自己很懂衛(wèi)沖。 可她也很懂我啊。 “她留意我, 一點也不必留意衛(wèi)沖少,說不定還要更多呢!” 天幕墨藍,月光混合著燭火, 是淺淺淡淡的橘黃色,溫而暖,容昭白皙如玉的面容,因為醉酒染上晚霞暈開般的色彩,他勾唇一笑, 晃得陶然的心都跟著一動。 美人如斯。 陶然被容昭勾了魂, 愣愣地和他對視。 他的雙眸比臉更有魅力, 黑得發(fā)亮, 又那么深邃, 像是深海里的旋渦,像是星空中的黑洞,直直地把人往里吸。 衛(wèi)沖憤憤不平:“喂、喂,就算上官靈這丫頭最近變了很多,你也不能說出這種話吧?這是置咱們倆十多年肝膽相照的兄弟情于何地!” 然后被孟佳在腦門上敲了一個暴栗,“走了,別杵在這兒當億千瓦的明亮電燈泡了?!?/br> 角落里只剩下容昭和陶然兩個人。 容昭修長的手指晃動著玉質(zhì)杯中的清酒, 就著月色入喉,“醉酒的滋味不太好受,這樣恣意而張揚的放縱, 似乎也不是我想要的啊。靈兒,你說,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他并沒有把問題完全點透,可陶然卻秒懂了他的意思。 ——到底想要什么樣的人生? 這是一個太過宏大的命題。 有的人一生過得渾渾噩噩,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也有的人從一開始就帶著問題上路,像是一個苦行僧一樣上下求索,卻終其一生都找不到答案。 你想要怎樣過這一生? 不是被誰提前設定好的程序,不是誰手里執(zhí)著的一顆棋子,不是父母夢想的延續(xù)……而是你自己,想要成為一個怎樣的人?想要如何和其他人相處?想要見到什么樣的風景? 真是令人頭大啊,陶然可不記得自己設定過反派有哲學家潛質(zhì),“喝醉酒的人,思考的問題都這么深奧的嘛?” 陶然給不出標準答案,她只是一個庸碌凡人,有著普通的家境,上過普通的學校,后來也做著一份普通的工作。 她還沒來得及思考,自己想過怎樣的人生,就已經(jīng)淹沒在生活的柴米油鹽醬醋茶里。 要交房租呀,要吃飯呀,要賺錢呀。 她做過很多兼職,賣奶茶、發(fā)傳單、寫文案……最后成了一個撲街寫手,因為享受那種用文字編織世界和美夢的快樂。 但總之,她是羨慕容昭有這樣的思考的。 陶然鼓勵道:“或許你應該多多嘗試?試過各種各樣不同的生活方式,總能找到最適合你的事情吧,讓你快樂的、讓你心安的,或許就是你真正想要的?!?/br> 容昭醉的太沉,身形一陣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陶然連忙扶住了他,他又及時穩(wěn)住了身形,旁人看起來倒像是陶然主動對他投懷送抱。 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混合著清冽的酒香,和陶然那種山林一樣的幽香交織在一起,瞬間盈滿兩人的鼻翼。 暗香浮動。 就連今日不曾飲酒的陶然,都有那么一分迷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陶然覺得有點恐慌,她和容昭的關(guān)系,似乎太親密了一些?明明兩人之間其實沒什么牽絆。 從來沒有和異性親密接觸過的她,想要推開容昭。可她的手剛一離開容昭的胸膛,他就又晃了起來,差點摔倒。 陶然認命:“算啦、算啦,醉酒的美人,總是該得到一些優(yōu)待的,我扶著你便是?!?/br> 容昭身形修長,陶然卻是嬌嬌小小的一只,兩人有物理上的身高差,她低頭扶住他,也就看不到在她頭頂上、半倚著她的容昭,唇畔漾起的一抹笑意。 那笑容像是晨起山間的清風,像是小樓外夜聽的春雨,因為毫無攻擊性,讓人生不出防備之心,卻潤物無聲,悄悄地就侵占了你的心房。 次日,容昭邀請?zhí)杖还策M午餐。 “你昨晚說的話,我想過了,覺得很有道理,不如就先從小事做起,嘗試一下酸甜苦辣咸各種滋味,看看我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口味吧?我對美食沒什么研究,能不能請你幫一幫我?” 幫容昭樹立新的人生理想,這種大事陶然自問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