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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可能我骨子里就流著他的血,所以和他一樣擅長玩弄權(quán)術(shù)吧。”涉及到有可能崩原主人設(shè)的事,通通甩鍋。 上官岳:“才不是,那是因為你骨子里流著上官家的血,老爺、少爺、小姐,其實各個都比容德聰明?!?/br> 陶然從一開始就看得很清楚,什么血緣關(guān)系,什么真公主、假太子,其實也沒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兵權(quán)。 三十萬威武軍,這才是握在上官家里的王炸。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只不過古代很看重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綱理倫常,一般人是真心相信君權(quán)神授,很難生出謀反的心思。 陶然就沒這方面的顧忌啦,只要能讓她完成任務(wù),就是掀翻了這容周的天,又如何? 只不過她喜歡用最簡單的方法處理問題,總想著能瞞就瞞,只要容昭假太子的身份不被揭穿來容昭還在說著什么,陶然已經(jīng)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雖然她很想陪容昭聊天,但是一聊一整夜,她是真的頂不住啊,生理性的困倦并不因人的意志而轉(zhuǎn)移。 來容昭還在說著什么,陶然已經(jīng)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雖然她很想陪容昭聊天,但是一聊一整夜,她是真的頂不住啊,生理性的困倦并不因人的意志而轉(zhuǎn)移。 第47章 假太子 裝飾華麗的大殿, 因為沒有燈火, 像是古墓一樣死氣沉沉。 容昭坐在冰涼的地上, 在心里想著,如果不是陶然救了他,這件事情會演變成什么樣子呢? 那天晚上, 他做了一個夢。 夢里的他身世被揭穿,他尚且沒有收拾好心情,面對錯位的人生,就像一塊破抹布一樣被皇上丟棄了。 衛(wèi)沖帶領(lǐng)大臣們,跪在朝堂上為他求情。 他們說就算容昭不是太子, 容昭也做過許多利國利民的好事, 而且他根本都不清楚換太子一事, 他是無辜的, 罪不至死。 聽說皇宮外, 有很多百姓也替他求情,全都跪在城門外,烏壓壓的比他曾經(jīng)治理過的蝗災(zāi)時的蝗蟲還多,他們就連侍衛(wèi)的刀劍都不怕,只想求皇上饒他一命。 蘇貴妃和三皇子來到天牢,對著容昭耀武揚威,對他極盡折磨, 他不知道挨了多少鞭子,手筋和腳筋都被挑斷了。 那是怎樣的酷刑啊,但凡他有一丁點昏睡的跡象, 辣椒水和鹽水就會潑到他的傷口上,讓他清醒著承受慘痛。 后來,天牢起了大火,他以為自己會被燒死,可人類強烈的求生本能,卻讓他靠著手骨和腿骨爬了出去…… 他還是個人嗎? 他只是一只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他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他的手和腳再也動不了,徹底地廢了。 他恨所有人! 他從來沒有自己的人生,一直在受人擺布。 最開始是上官家,皇后和上官岳把他當做謀奪權(quán)勢的棋子,利用他、又把他蒙在鼓里。 后來是皇上,皇上也把他當做一個守護容周天下的工具。 多可笑啊,就在他不顧自身性命,在地震中賑災(zāi)救災(zāi)的同時,那對天家父子想的卻是怎么殺了他。 皇上忌憚他功高蓋主,三皇子嫉妒他經(jīng)國治世。 再后來,他的真實身份被爆了出來…… 他得到過什么嗎?所謂的太子榮耀、所謂的皇家尊寵? 為什么上天沒有干脆讓我死在那場大火里?留著這條命,茍延殘喘,是連上天都看不下去我悲慘的前半生,非要給我一個復(fù)仇的機會嗎? 那么,就一起毀滅吧。 在他心里,未必沒有僅剩下幾分,對于往日知己衛(wèi)沖的懷念。 哪怕親手把他送進地獄的人——就是衛(wèi)沖。 他仍舊一次次地放了衛(wèi)沖。 他總想著,好友那時并不是故意的。 最后的最后,所有的仇人都殺光了,他也選擇了自我了斷。 月落日升,熹微的晨光照亮了這間大殿,一身明黃色的少年,眼角似乎有血混著淚水劃過。 長長的睫毛輕顫,他睜開了眼,最先發(fā)現(xiàn)的就是懷里的少女。 大殿里實在是太冷了,睡覺不太|安分的少女,自發(fā)地靠近熱源,最后像是一只八爪魚一樣,掛在了他的身上。 她溫溫軟軟,如香似玉。 容昭輕聲一笑。 夢里看到的只是夢。 事實上卻是有的人,放著皇室的公主都不做,寧愿背上遺臭千古的謀反罵名,也要護他周全。 他開始回憶所有和陶然相處的細節(jié)。 小時候那么討厭的她的模樣,全都揮之而去。 在他眼前無比清晰的,是那場秋狩之后的她。 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 天然居的山莊里,說著為愛下藥,強推衛(wèi)沖,其實只是為了換他隨身佩戴的玉玨。 他想起那時,強撐著意識在藥效下睜開眼,就看到她像現(xiàn)在這樣親昵地趴在他的身上。 素手輕解羅衫。 明明是帶著秋涼的大殿,容昭卻覺得有些熱。 他輕輕地吞咽了一下喉嚨,抱緊了懷里的少女,想要用很重的力道,把她揉進自己的骨子里,卻又怕傷到她,動作那么重、又那么輕。 那么,她所說的喜歡衛(wèi)沖,可不可信啊? 她還說:“我只是順帶才救你的?!?/br> 容昭又不傻,相反他很聰明,她這一點也不像是順帶啊,如此大費周章、煞費苦心。 或許,不用再聽她說什么,而是要看她做什么。 容昭好像又看到了那一日在天然居雅集上,他被暗衛(wèi)帶走,隔著山路往回看,明明走出了那么遠,粉衫少女還是頂著冷冽的山風、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目送他。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放下了對衛(wèi)沖的執(zhí)念,反而開始全心全意地為我打算了呢? 陶然在容昭懷里調(diào)整了一下睡姿,在睡夢里咕噥道:“好冷?!?/br> “那我抱你去暖閣睡吧?!泵髅魇乔謇实穆曇簦驗閴旱锰p,帶上了無盡的繾綣,像是戀人的低喃。 只羨鴛鴦不羨仙。 容昭打橫抱起陶然,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著她往外走。才剛剛推開大殿的門,就遇到了匆匆趕來的上官岳。 上官岳揮舞著手里的折子,“公主,這是冀州所有官員的名冊,我忙活了一夜,終于全部控制了他們。里面有不少都是我從前的學(xué)生,能完全為我們所用?!?/br> 容昭食指放在唇邊,“噓,別吵到她睡覺?!?/br> 上官岳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把陶然從容昭懷里搶過來,容昭后退一步,避開了他的雙手,然后繞過他,抱著陶然往暖閣的方向走。 作為前太子,他曾經(jīng)多次來過舊行宮避暑,很熟悉這里的布局。 上官岳一路跟隨,神色陰沉,看著容昭小心翼翼地把陶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