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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沖:“你這個大壞蛋,我以后再也不喜歡你了!” 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份上,全場嘩然。 其實就原主那驕縱脾氣,但凡她愿意和衛(wèi)沖撕破臉,絕對鬧得比現(xiàn)在更難看。可她是衛(wèi)沖的忠實舔狗,不管衛(wèi)沖有多毒舌,她都笑臉相迎。 雖然有點崩原主的舔狗人設,好在其他人也不清楚,她到底有多喜歡衛(wèi)沖。借著這件事鬧開,也算是符合原主的傲慢驕縱。 陶然怒氣沖沖地往外走,卻在經過容昭的時候,聽到一句輕嘆:“這不像是你會做出來的事,我自問還算了解你,為了這點事,你不至于和衛(wèi)沖鬧掰吧?” 陶然:“! 第39章 假太子 陶然找的這個理由, 瞞得過別人, 卻瞞不過自小和原主一起長大、又心細如發(fā)的反派。 容昭很清楚, 原主有多么喜歡衛(wèi)沖。 這小子,有點棘手啊。 陶然大腦飛快地轉動,終于憑借她寫過幾百萬狗血言情的腦容量, 找出了一個合理的借口。 她輕聲說:“太子哥哥,你幫幫我吧,不要揭穿我。我聽教坊的姑娘說,太容易得到的,男人都不會珍惜, 我疑心自己以前就是對衛(wèi)沖太好了, 才把他越推越遠?!?/br> “所以你故意和他決裂, 這是兵法里的欲擒故縱?”容昭的聲音, 如同碎玉敲擊山石, 清清朗朗,悅耳動聽。 陶然笑得眉眼彎彎:“嗯嗯,就是這個意思!” 容昭規(guī)勸了一句:“教坊到底不是什么好去處?!?/br> 少女那雙杏眼里,滿滿都是眷戀:“為了衛(wèi)沖哥哥,我什么都愿意做?!彼谋奶刈哌h了。 總算滿混過關。 系統(tǒng)展示給她一個亮閃閃的“演戲”技能框,吹她的彩虹屁:“宿主上個世界可是大明星呢,演技真是max!” 陶然很熟悉演戲, 調動情緒就像呼吸一樣自然,但對于她當過明星這件事,卻很陌生, “就我這性格,還能當明星?” 系統(tǒng):“是呀、是呀,還拿了超多獎項呢,以后你解鎖記憶就知道啦?!?/br> 等陶然走遠了,容昭立馬喚來太監(jiān):“打水來,孤要凈手?!?/br> 純金打造的水盆里,水清如許,他修長的手指完全浸泡在水里,像是強迫癥一樣反復搓洗。很快,接過那只小鹿時,被陶然不經意間碰到的地方,就被他搓的紅紅的一片,都快破皮了。 太監(jiān)小聲問道:“太子殿下,那只小鹿?” 容昭懨懨地說:“養(yǎng)在西園吧。” 西園離太子居住的東宮極遠。 皇上叫了容昭問話,“聽說靈兒送了你一只梅花鹿?” 容昭態(tài)度恭謹:“回父皇的話,確有此事?!?/br> “皇兒你啊,就是太沒意思了,老是一板一眼的,跟個小老頭似的,其實我更喜歡靈兒的性格。她雖然是一介女流之輩,卻比你更像年輕時候的我,今天這么多世家貴女在,就屬她最活潑?!?/br> 容昭垂眉低目,靜靜聽著。 “你不想娶她?”皇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可她背后站著的是江南清貴和西北雄兵,如今朝中官員,七成都是上官岳的門生,他的大兒子上官耀更是一員虎將,邊關將士只認威武大將軍、不認虎符。你也知道,朕當初這天下,得來的并不光彩,皇位坐得也不安穩(wěn),我們離不了上官家的支持?!?/br> 其實上官家是容昭的母家,原不必如此,可惜上官岳只是皇后的義弟,和容昭并無血緣關系。 在這其中,上官靈的態(tài)度反而最是無關緊要,政治聯(lián)姻嘛,自古如此。 容昭的聲音褪去了表面的溫柔,說出的話擲地有聲,氣質如同出鞘的寶劍一般銳利,“那也不該放任外戚專權?!?/br> 皇上有些倦了,擺擺手:“你這孩子啊,外圓內方,不知道是好是壞。罷了、罷了,治理天下不是一件小事,以后你會懂的,你先下去吧?!?/br> 他和上官家的事,是一筆爛賬,對著小輩也講不明白。 容昭還沒走出帷帳,就聽到皇上通知太監(jiān):“叫禮部的官員過來,太子孝期快滿了,是時候商議一下婚期了。” 容昭很清楚,這是父皇故意說給自己聽的,不容拒絕。 他從小就知道,未來要娶上官靈,不管是父皇還是母后,都在給他灌輸這個概念。 以前母后在世時,很寵上官靈,總是召她進宮。 母后對他是嚴厲的,“昭兒,你是未來的一國之君,要嚴格要求自己?!?/br> 對上官靈卻那么寵溺,幾乎沒有原則。 容昭在山間緩緩踱步,兩片薄唇間溢出一聲意味不明的感慨:“太子啊。”聲音飄散在了風里。 如果能選的話,真不想當這個太子,可惜生來如此。 傍晚,皇家圍場。 皇上大宴群臣。 太陽還未落盡,月亮將將升起,天色一片灰藍。 篝火燃起,火紅的光芒映照著天際,圍場里如同白日一樣通明。 異域風情的舞女,圍著篝火跳著熱烈的舞蹈。 皇上興致很好,賞了群臣一道菜:“這是太子今日獵來的山羊,rou質很鮮,眾愛卿嘗嘗。” 蘇貴妃最討厭的就是皇上給太子做臉面,皇后已經死了三年了,憑什么容昭還壓她兒子一頭? 上官家那幫戰(zhàn)功彪炳的人,都在戰(zhàn)場上死絕了,皇后甚至連一個親弟弟都沒留下,如今主事的上官岳,是皇后從一個馬仆提升上來的。 反正皇上春秋正盛,完全有可能改立太子,前朝不就發(fā)生過這樣的事? 她對兒子使了一個眼色。 三皇子抱著一張纏了金線的彎弓,來到皇上面前,行完禮后,說道:“父皇,兒臣想和大哥比射藝?!?/br> 他從來不叫容昭太子,只稱容昭為大哥。母妃從小就告訴他,太子之位總有一天是他的。 皇上皺了皺眉頭。 蘇貴妃為皇上斟了一杯酒:“陛下,您不知道下面的人都怎么說。太子身體明明那樣弱,偏偏他卻拔得了圍獵的頭籌,別人都懷疑是他虛報了獵物數(shù)量。辰兒的射藝還算可以,不如就趁著他倆比試,以正視聽?!?/br> 三皇子容辰的射藝,可不僅僅是“還算可以”的程度,為了在秋狩上壓過太子,他請了名師苦練許久。 太子身體病弱,每日還要幫助皇上處理那么多奏章,哪有功夫像他這樣,每日泡在靶場?獲勝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br> 三皇子挑釁地看了一眼容昭。 衛(wèi)沖就坐在容昭下首,他是太子伴讀,和太子交情匪淺,最看不慣三皇子整天來找太子挑事。 他和三皇子想的一樣,他是親眼見過,容昭書桌上那些堆得像小山一樣的奏折,知道容昭政務有多繁忙的。 暴脾氣的他直接站了出來:“太子射藝比微臣好得多,